“军师说可以的。”将军摇摇头:“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
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和粮草供应情况,一时半会儿真没办法攻下,说不定用不了几个月,就得灰溜溜的回去了。
不如听军师的话,以此计谋破之。
对面这座城废了,他们可以烧了这座城,包括里面的人,然后绕过去。进到更深处的地方呀。
这座城就是对面国家的一个口子,这个国家本是一个整体,四周防护严密。
但凡有一个口子打开了,他们进入腹地,掠夺就变得容易起来。
将军挥舞起长刀,直指一行人:“哪来的解药?此病无解,尔等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回去吧,待你们走后,本将军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家人。”
将军有些奇怪,对于这个病,他们根本没有药可以治啊,否则为何会选择将病人投放到对面城池。
万一对面都治好了怎么办?
“不可能。”一行士兵面露愤怒:“他是怎么治好的?”
他们指着刘三蛋:“他比我们病的还早。”
此刻的刘三蛋,面色有些憔悴,可却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眼角,只带有一点点的黄色,与其他人比起来,症状非常的轻,几乎没有。
刘三蛋拍着胸脯:“没错,我就是偷了贾军师营帐里的药,病才快要好的。”
“我看他不是没药拿出来医治,就是心肠歹毒,不光将附近的村民当做武器,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为了不让事情宣扬出去,连我们也要灭口。”
起先他还不信这个说辞,可自从陈跃给他喝了一瓶药,病情真的没有再恶化后,他就信了。
这个姓贾的,好生恶毒。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那些村民没救了,能做武器也算是死得其所,心里没啥负担。
可后来得知,他们明明是有活路的。
这不是相当于,他把百姓们杀了,都是自己的同胞,何其无辜。
还有,周围的士兵都是和他熟悉的,大家在战场上有过命的交情,既然可以活命,他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够活下来的。
这才听陈跃的话,煽动了这次反叛。
弹幕:“对了,陈跃当时给他喝的东西,我在其它天选者那里见过,好像叫僵尸药剂。”
“僵尸药剂?”
“就是让身体僵化,可以抑制其生长和活性。”
“也就是说,刘三蛋其实不是病好了,而是病毒无法扩散了。”
“啊?这陈老六哪是治病,是直接把人变成半个僵尸了啊,我说刘三蛋的脸色怎么不对劲,青黄青黄的,没有一点血色。”
怪谈世界,有刘三蛋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其它人均相信,自己还有活命的可能。
双方矛盾不可调和,战争一触即发。
刘三蛋一行人数量较少,和正规军那边是没法比的。
但这场仗打起来,时间却有点久。
都是曾经的战友,互相认识,还是因为如此冤屈的事情被迫反抗,怎么都……下不去手啊。
于是将军发现,自己下达的军令,头一次有点不管用了。
双方都不太情愿朝着对方下死手。
副将:“将军,事到如今,不如把解药拿出来吧,再让他们完成任务。”
将军:“……”
他暴躁到:“没解药啊,哪来的解药,你小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副将确实跟没听懂一样,继续劝他。
主要是自己家这个将军,名声不太好。
行军打仗所过之处,一向是残暴的很,虐杀百姓也是常有的事儿。
副将与将军的带兵理念不合,奈何权力不够,只能忍着。
所以他也不是很相信对方的话。
事情发生之后,居然更愿意信任刘三蛋等人。
“将军,你这样,战士们心里都有怨气了。”
以前杀百姓,杀敌人就算了,现在自己人也算计,如何稳定军心?
将士们心里肯定嘀咕,自己以后会不会变得和刘三蛋他们同样的遭遇,也被轻易舍弃。
“将军,你就把解药给他们吧,我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你把解药给他们,我一定劝说他们放下武器,很快平息这场叛乱。”
将军:“……”
不是,他耳朵聋了吗?
说多少次,没有解药,没有解药。怎么一个个听不懂人话。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
“就说人平时不能作恶多端吧,关键时刻信誉值狂掉,没人信你的话啊。”
“我给笑死了,陈老六是不是算准了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才用的出此办法。”
营地内,贾浩仁来回踱步,扇子被他摇的咣咣响:“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应该啊,刘三蛋因何要叛乱。
没理由。
一个将死之人,还能拿到大把的酬劳,反叛的意义在于何?
现在叛乱,自己活不了,连亲人的性命,也会由于叛乱的罪名被连累。
怎么看都得不偿失。
他忽然停下脚步,眸中精光闪烁:“不好,去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