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捧着电话,一边解释,一边往家里跑。
另一边。
张可拉着李菲菲手,嘴角多了一丝笑容,看了一眼基地。
“这些人都还不错,总算是有了一点像是修道者的样子了!”
张可说完拿出了通讯器,此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人。
“喂。”张可直接开口道。
“张先生,请讲。”
一道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老狐狸你们找到了没有?”张可问道。
此次去祁蒙山,张可自然想的是把老狐狸也带上,祁蒙山有山神在,老狐狸则是道家兽修。
二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属于道家的一员。
现在真武玉鉴的任务,张可还不知道如何去做,主要是脱不开身。
而祁蒙山距离金陵也就百公里的距离。
若是一切情况都好的话,以祁蒙山作为道家第一个根据地,和金陵遥相呼应。
自然这就是最好的打算了。
除此之外,若是老狐狸能和天苍山神相处融洽,变相的也等于是让祁蒙山更强大。
只要一切顺利。
张可大抵也可以抽出精力真正意义上的解放一下自己了。
“张先生,那一位前辈已经找到了,就在城北的一处胡同巷子里。”对讲机那头立刻有人说道。
闻声,张可点了点头,走出基地。
而武靖收到消息后,也是开来了吉普车,一行人上了车便向远处开去。
不多时。
胡同巷子门口。
金陵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哪怕现在焕发了生机,但更多的地方还是残垣断壁,入目看去,破败不堪。
张可下车走近巷子。
第一时间就闻到了一股中药的味道。
很刺鼻,同时还有一股恶臭。
顺着那气味一路走过去,入目所见的让张可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血粼粼的惨状,也没有什么让人心碎的场景。
可就这残破的地面,地上都是一些水洗不掉的淤黑,无形中也是透露出这一段时间的辛酸。
巷子深处。
一个倒塌了一半的小院子里,房屋已经看得出来没有办法修复了,但还没有倒塌的一间屋子里。
四周用了几根钢梁固定,一家人挤在一起。
这小屋应该是某一处电路断了,因为灾变后资源的匮乏,所以这家人把好的电线抽了出来,然后简单处理后,直接外置连接在了闸刀里。
那高高的铁线就挂在头顶,看起来很是破败和落寞。
张可在门外看了一眼,伸出手敲了敲门。
“谁啊?”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木门被挪开,一个小丫头探头出来看着张可。
“我找一个人。”张可轻声道。
闻声,小丫头歪了歪头,突然一把捂住了嘴。
“娟儿,怎么了?”又两道声音传来。
而小丫头回头惊呼道:“奶奶,我看见张先生了,金陵国师张先生!”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张先生那是什么人物,怎么会来这里。”
一道和蔼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推开了门板。
可看见张可的一瞬间。
老妇人面色瞬间呆滞,紧接着一把扑了过来。
“哎哟,张先生,是真的张先生啊。”老妇人激动的抓着张可的手。
而张可面色微微一变。
这老奶奶好大的劲啊,臂力至少千斤以上。
而且看身板,半头银发了,可身板赫然是比起成年男人都要壮的多。
“老人家你好。”张可急忙笑了笑。
“来来来,张先生,进来坐,进来坐。”老妇人激动的抓着张可走近屋里。
破烂的小屋,看得出原本是应该是一个客厅,其余地方都倒塌了之后,就剩下客厅和旁边的厕所。
而一旁,几个木箱子和沙发拼在一起,就是一张大床了。
“见笑了,见笑了。”老妇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是我的疏忽了。”张可忍不住低喃了一句。
“哎,张先生,话可别这么说,现在金陵这局势,没有资源,前后还有外敌,我们能有个住的地方就是了,路得一步步走啊。”老妇人摆手笑道。
闻声张可忍不住眼睛一亮,旋即深吸了一口气,道:“老人家好见识,对了,这家里其他人呢?”
听到这话,老妇人的脸色猛地一僵。
张可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嗨,我那老伴没扛过那个晚上,至于这妮儿父母,她父亲现在在部队里,尖刀队。”老妇人开口道。
原地。
张可眉头一皱,可一抬头,看见的是老妇人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我儿子是有出息的,之前是班长,灵气潮汐后,臂力千斤以上,跟随着陈安领导,是最最最前面的尖刀队一员!”老妇人豪迈道。
而张可被这老妇人这表情感染的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至于这妮儿的妈妈,运气不好,染了尸毒,发现得早,没让她受痛苦,现在这里就剩下我这孤儿寡母,我不能给我儿子增加负担啊。
所以这妮儿我得照顾好了,而且还不能给金陵增加负担,我今天都出城去了。”老妇人哈哈一笑,指了指旁边的锅里。
张可扭头看去,锅里正放着一把杂草。
“张先生,这草可是好东西啊,现在和灵气潮汐之前可不一样了,这些东西也都变了,嚼起来有些苦味,但苦完之后就是回甘。”老妇人拿着杂草笑道。
闻声,张可愣了一下,伸出手也拿起了几根杂草在嘴里嚼了嚼。
味同嚼蜡,而且不是有些苦味,是非常苦涩。
至于回甘,更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但张可还是几口把杂草吃完了,这老妇人的态度非常好,若是人人都如老妇人这心态,那就没有什么苦日子过不去。
包括曾经百多年前,那时候的人们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
这不是贬义,相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
“老人家,你这身板……”
张可有些好奇这老妇人了,这把年纪了,气血居然这么强大。
“欸,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可能年轻时候我是省举重队的吧,而且后面广场舞我可是跳了十几年了。”
老妇人神神秘秘的一笑:“我们还有好多的舞伴,都和我一样,而且我们还有组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