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暮染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何思媚靠着椅背，望向前方。
“嗯？易暮染这么告诉你的？什么意思？”芦韵更疑惑了。
“盛寻昱把这事告诉了易暮染，易暮染告诉我的。他问我，我打掉四个孩子，是不是因为不是两情相悦怀上的。我没有说话。他说，他以后不会干涉我了。”何思媚的声音听不出悲或喜。
“不会干涉你了？什么意思？”
何思媚吁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不过，没过多久，就有试镜找上我了。陆陆续续的，工作都来了。应该是易暮染没有再干涉了吧。”
芦韵偏了偏脑袋，实在是没明白易暮染是什么个脑回路。
她甚至都没懂，易暮染为什么要干涉何思媚的工作。控制欲作祟？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易暮染现在不在复城吧？”芦韵问。
“不在。他早就走了。”
“那你和他……”芦韵斟酌着该怎么说。
“我和他怎么了？”何思媚反问。
“你和他……算是结束了？”
“谁知道啊！”何思媚单手支着脑袋望着窗外：“他每次离开复城，我和他都像是结束了。可是，他每次回来，又像我和他从没有结束过。”
“嗯……”芦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思媚望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呢喃道：“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和盛寻昱的。”
“啊？”芦韵被何思媚的话震惊住了。
她和盛寻昱有什么好羡慕的啊！她和盛寻昱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盛寻昱比看上去的温柔多了。你好好把握。”何思媚道。
芦韵：“……”
芦韵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神色微妙。
……
送完了何思媚，芦韵去老宅之前，买了点应季的水果，拿去给盛爷爷盛奶奶吃。
虽然知道老宅里肯定不缺水果。但她买这些，完全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芦韵到了老宅，严妈将她带到了客厅。
客厅里，盛寻光也在，正一边剥着水果皮，一边和盛爷爷盛奶奶聊天。
严妈：“老太爷、老夫人，芦小姐来了。”
“哎呀，芦韵终于来了，来来来，快来这边和寻光一起坐。”盛奶奶欢喜万分的招呼芦韵。
“盛奶奶，盛爷爷，好。这是我带来的一点水果，可甜了，你们尝尝。”芦韵将水果放在茶几上。
“都是自己人了，你还这么客气做什么。”盛奶奶拉着芦韵的手坐下：“先吃点水果，厨房已经在做饭了，等寻昱来了就可以吃了。话说寻昱怎么又这么慢，每次聚餐都是他最晚。”
“盛寻昱说他要见客户。见完客户了就过来了。”芦韵随口道。
“哦？”盛奶奶和盛爷爷交换了一个眼色，暧昧地道：“你对他的行程挺了解的嘛。”
“他前不久打电话跟我说的。”芦韵不以为意。
盛爷爷：“他特地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他的行程啊！”
芦韵正要随口说“是啊”，忽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瞅了瞅盛爷爷，又瞅了瞅盛奶奶，俩人都是一脸的八卦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