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我洗耳恭听。”顾横道。
“棉布也卖出去了很多,我们的棉布因为量多,但是需要的女工要少,所需成本也少,所以我当初给这些棉布定的价格比市面上要低很多。”顾炎武不再客套,直接说了。
走薄利多销的路线,看来顾炎武确实经商有天赋,都无师自通了,也不需要顾横来运用现代商业常用伎俩来点拨。
顾横正想着,顾炎武又在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了。
“一些以前就来这个纺织坊买布的老顾客来了后,发现新棉布价格低,而且布匹也比一般的棉布宽,也就很感兴趣,买了很多这种新棉布。”
“那有没有新顾客呢?”顾横忍不住问。
“有,新顾客们还很多!我们的棉布经常还供不应求。”顾炎武道。
“我们纺织坊开业还没多久啊,为何会有很多新顾客?”顾横疑惑的问。
“那是因为开业期间,我花钱请茶楼里的说书的在说书间隙宣传我们纺织坊的棉布,请需要钱的书生们去大街小巷教小孩子们传唱有关我们纺织坊棉布的歌谣。”顾炎武一脸平静地道。
但顾横听了后,一点都不平静了!
卧槽,这不是古代版的打广告吗?
看来这顾炎武于经商方面,真的是个宝!
顾横赶紧夸道:“顾大哥,你这真是经商有道啊!”
“横儿过奖了,不过单纯这两种方法让人知道我们纺织坊的棉布还不够,我还请了一些人混迹在人群中,向人群中的人说我们纺织坊棉布物美价廉,这才让更多新顾客来到我们“道天”纺织坊,购买了不少棉布。”顾炎武略有得意地道。
而顾横听到顾炎武又叫自己“横儿“后,也是无语了!
原本顾横和顾炎武熟识后,顾横叫顾炎武顾大哥,希望顾炎武叫自己顾横,顾炎武却每次都叫自己“横儿”,顾横瞅着顾炎武分明就是故意的,但却也没啥好办法,再说顾炎武还想到了请人做托,确实有才,这点小事就由着顾炎武好了!
只不过,顾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忍不住问:“顾大哥,那棉布这段时间,除去各种成本,又挣了多少钱?”
“大概挣了四万两白银,对了,这是这段时间纺织坊各种收入和支出的账本,你看看吧!”顾炎武说着拿出来了一个账本。仟千仦哾
顾横原本想不必看了,表示顾炎武做事她放心。
但顾炎武却执着地说:“横儿,一是一,二是二,对我人品的看重,不能让你这个纺织坊的主人之一不看账本,密之兄(即方以智,“密之“是方以智的字)已经说过,纺织坊所有事情,我直接向你汇报请示就行,他只负责出钱和必要时候协助,以及偶尔收点钱回去。所以……”
“所以把账本拿过来吧,我看一下。”顾横只得同意顾炎武的,看账本!
顾横拿着顾炎武递过来的账本,仔细看看,发现顾炎武关于纺织坊的收入和支出方面写得非常详细,而且也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差错。看来顾炎武写账本也是花了一番功夫了!
顾横发自内心地道:“辛苦了,顾大哥!”
“这点辛苦其实不算什么的,我其实想早点见识到横儿你曾和我描绘的那个“兴天下”的情景,所以我会更努力把纺织坊经营好的。”顾炎武真诚地说着。
“不过,我现在发现一个问题,需要你想办法来解决。”
“哦,什么问题?”听了顾炎武的话,顾横不禁问道。
“就是棉布生意还有“如意巾”和“如意裤”生意非常好的时候,棉布供不应求,如果还能再进一步提高棉布的产量就更好了!”顾炎武认真道。
“提高棉布产量?”
顾横思索了一阵继续道:“不是不可以,可以从提高纺纱量和织布量两个方面来考虑,目前提高纺纱量方面,我有一个简单容易操作的方法,不过我要先带你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才行。”
“什么人?”顾炎武问。
“我们路上说吧。”顾横回答。
顾炎武点点头,便随顾横前往薄珏住的地方了。
路上顾横将薄珏的一些情况告诉了顾炎武,顾炎武很是佩服薄珏的才华和人品,来到薄珏所在地后,很是热情的和薄珏攀谈。但薄珏刚看到顾炎武的外貌时,脸上露出了吃惊之色,不过随即被薄珏用微笑掩盖了。
在顾炎武和薄珏谈天说地时,顾横闲着没事在一旁回忆方以智初次见到顾炎武时,竟然面色如常,无半分惊讶之色,对比刚刚薄珏看到顾炎武的神色,看来方以智更淡定,或许说更能为对方考虑,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看到对方相貌丑陋时的吃惊。
不过,反过来想,顾炎武心理素质真不错,他的样貌据一些当时的文献记载是相貌险峻,丑陋无比,生而双瞳,中白边黑。
其实据当时人记载,是他三岁时出天花,左眼生云膜,视力稍有减退;两只眼睛的眼珠子略有偏斜,而更与一般常人不同的是中间白边上黑。
所以对于早就知道顾炎武大概长相的顾横,初次见到顾炎武,也没有惊讶。只是顾炎武自己也不曾自卑,反而十分自信,意气风发!
顾横不禁觉得这些历史大名人果然都是与众不同的!
正当顾横在一旁闲着瞎感慨时,终于薄珏想起了顾横,问向顾横:“小顾,你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
“当然是有事,不过看你和顾大哥相谈甚欢,就没有打扰。”顾横直言。
“哦,是的,横儿,还是赶紧先解决问题,我和子珏兄(薄珏字子珏)晚些时候再聊也没关系。”顾炎武也赶紧道。
“那好吧,那我先跟薄大哥说一下纺纱机的事。”顾横道。
“薄大哥,那个珍妮纺纱机你可以稍作改装一下吗?将原来的八个纱锭改成十八个或者三十个纱锭的那种。这样能解决目前纺织坊棉布经常供不应求的情况。”顾横又对薄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