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啊,你当我是什么,交通工具么?”黄期渺当然不可能答应盛一凡这无礼的要求。
而他本人也没抱有多大的期望,反正也不远,大不了自己开车过去呗。
正准备离开,他又想到了什么,看着黄期渺面露难色道,“那个......”
“有话就说!”黄期渺实在讨厌盛一凡婆婆妈妈的性子,当即怒斥道。
“那个,我,呃......”盛一凡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无意间瞥见黄期渺正在瞪着自己,俏脸上写满不耐烦,顿时慌了,连忙道,“过两天莹莹可能会来我这儿住两天,你能不能躲起来,不要让她看见......她只是普通人,并不知道有关灵术的一切,我不想她卷进来。”
黄期渺紧皱的秀眉缓缓舒展开,随意道,“原来就这点事儿,好说,反正我也不喜欢见外人,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对了,房间也得收拾一下,我也不确定她住哪一间,所以......要不然这段时间你还是回自己家里待会儿吧。”盛一凡壮着胆子道。
果然,一听要赶她走,黄期渺当即不乐意了,冷冷道,“我住在这儿又不打扰你们,怎么,怕我撞破你们孤男寡女的好事么?”
刚才黄期渺确实产生了回家住两天的想法,毕竟现在是正月期间,每家每户都张灯结彩,往常清冷的小街,在这两天,格外热闹。
黄期渺纵然实力超群,可也只是孤身一人,在岛上的时候,虽然忙碌,却有海姬相陪,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在这种热闹氛围的包裹下,即便是她,也感觉到了一丝孤独,尤其是盛一凡不在家的那两天,她格外想回到那个一度令她厌恶的小岛上,和海姬他们团聚。
但再怎么想,这话只能她自己来说,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盛一凡这个小流氓来说。
自己住在他这儿,完全是给他面子,不珍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赶自己走,尤其是不久前自己还救了他的性命。
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无耻的人......
黄期渺看向盛一凡的目光中,愈发冰冷,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冷了下来,令后者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吓得浑身一抖擞,连忙苦着脸道,“那个,大姐大......小的真不是有意冒犯啊,实在是迫不得已......你站在我这个角度想一想,我也很难做的,莹莹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要是被她看见我屋里住了一个别的女人,尤其还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大美女,我还活不活了?”
闻言,黄期渺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同时也有些疑惑,“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女朋友了?你追的她?”
“我一直都在追啊......”盛一凡目光躲闪,最后终于是无处可看,只能羞愧的看着自己的脚,“其实也不算正式的女朋友,只差一个表白了......”
“没表白也算女朋友?”黄期渺不禁莞尔,伸手捂住嘴巴,饱满的杏子眼眯了起来,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恍若神女下凡。
盛一凡不敢多看,连忙移开目光,道,“唉,我也很难做的,大姐大,算我求你了,帮帮忙好吧......要不然这样,我答应你一件事,什么都行,只要我做得到......我也知道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要我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的承诺,没有什么用,可这已经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反正你尽管提要求吧,我不会拒绝的......”
盛一凡活了这么多年,虽然以前是个普通人的时候,也活得不怎么精彩,可也算不上憋屈,想不到现在今非昔比了,居然越活越过去,反而比以前还要憋屈。
他的表情愈发卑微,目光几乎快将地板给射穿。
黄期渺见到这一幕,也不好说什么了,她本来就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平时看不起盛一凡也就算了,这个关头要是打击他,他要是想不开自尽了,自己上哪儿找地方住去?
她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好让盛一凡做什么。
正如他所说的,他拼尽全力的东西,连她的眼都入不了,两人完全就不是一个阶级,一个世界的人。
盛一凡埋头半天,也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他甚至不敢去看黄期渺现在的表情,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非常鄙夷,于是他不再自取其辱,转身朝屋外走去,“大姐头,是我草率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吧,莹莹那边我自己想办法,吃的东西我也会让风少和陆哥他们送过来的......”
“哎,你等等。”就在盛一凡一只脚迈出房门之时,黄期渺忽然出言喊住了他。
“怎么了......”他迟疑着转过身子,却发现黄期渺脸上一阵绯红,神情扭捏,房间内弥漫着清香的牡丹花味,也在瞬间变成了暧昧的气息。
盛一凡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支撑思考,也无法做出下一步的举动来,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黄期渺,对方也这么看着他,两人一言不发。
他实在是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此时的黄期渺,除了美,再无其他。
她就像一株牡丹,濯净无尘,艳而不妖,含苞时万众瞩目,盛开时百花齐暗。
相比之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一直萦绕在牡丹花旁,如果不是黄期渺主动喊住了他,他恐怕早就落荒而逃,无地自容。
片刻后,黄期渺才有所反应,撇过头,扭捏着道,“我又没说不答应,你干嘛跑这么快?你上次给海姬做的那个按摩......我也想试试。”
“啊?”盛一凡张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不太好吧?”
他本想说什么男女有别,可是又惧怕黄期渺的淫威,迟迟未敢说出口。
而黄期渺,只用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推脱之词咽了回去,“凭什么海姬就能做,我不能做?”
一切的言辞都变得苍白无比,就像盛一凡现在的脸一样苍白,他时刻提醒自己,这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按摩,用来报答自己救命恩人的,自己对她除了感激,其他什么想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