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任务”并不复杂,他只需要在一大爷最不可能预料的地方出现在他面前,然后以一种极具威胁的方式阻止他继续前行。那是一个简单而直接的办法——就像是下棋时的一步强行进攻,给对方制造无法承受的压力。但徐峰知道,事情绝不会像他设想的那么简单。
“我希望他能听从你的指挥,不会太过冲动。”何雨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毕竟,一大爷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徐峰点了点头,他知道何雨柱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许大茂一向行事冲动,做事往往没有太多的耐心,而一大爷更是个老谋深算的人,手段不拘一格。如果两者相遇,必然会爆发激烈的冲突。可此刻,徐峰别无选择。
“我会确保许大茂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徐峰的声音冰冷,眼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们现在必须让一大爷明白,这件事不是他想玩弄的。”
何雨柱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徐峰的话。他知道,眼下的局面已经无法回头,只有前进,没有退路。而徐峰,也已经把自己推向了一个没有退路的境地——如果不能解决这一问题,所有之前的努力可能都将付之东流。
“那你准备好了吗?”何雨柱终于问道,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丝认可。
“准备好了。”徐峰的声音无比坚定,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这场博弈,不能再拖下去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何雨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似乎表示接受了这个决定。他明白,徐峰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支持他。
“那我们就开始吧。”何雨柱简短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果敢。
徐峰微微一笑,眼神冷冽。他知道,这一步,既是挑战,也是机遇。虽然前方充满了不确定性,但他没有时间再拖延。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向前迈进——哪怕是陷入更多的困境,他也必须坚持自己的决策。
徐峰冷哼一声,大步走过去,站在何雨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何雨柱,今天车间里你是不是又偷懒了?活儿干得跟挤牙膏似的,难怪车间主任说你效率低。”他语气不善,带着明显的挑衅。
何雨柱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徐峰,你这话说得有意思。我干活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吧?再说了,我效率低,那也是领导的事,你操什么心?”
徐峰被顶得脸色一沉,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发出一声闷响。他盯着何雨柱,眼神里多了几分火气。“你以为你是谁?在院里横着走的何大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那些小动作,背后搞点小手段,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何雨柱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身高比徐峰还略高一点,俯视着对方。“徐峰,我敬你是个新人,才懒得跟你计较。可你要是非得蹬鼻子上脸,那咱们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我何雨柱从来不欠谁的,也不怕谁的。”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大妈们低声议论,孩子们则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似乎期待着什么好戏。
就在徐峰抬起手指着何雨柱,嘴里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三大爷拄着拐杖从另一边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严肃,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扫过两人之间的距离。
“三大爷来了!”有人小声提醒道。
三大爷站定在两人中间,先是看了看徐峰,又看了看何雨柱,随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吵什么吵!大晚上的不嫌丢人吗?院子里还有老人孩子,你们这是要干嘛,打架吗?”
徐峰见三大爷过来,气势稍稍收敛了一些,但嘴上仍不服软。“三大爷,这事您别管,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德行!车间里偷懒,院子里还一副老大的样子,谁惯的毛病?”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双手抱胸,似乎并不打算主动解释。
三大爷眯了眯眼,语气变得更加冷硬。“徐峰,你刚来院里,很多事你还不清楚。何雨柱是什么人,院里的人心里都有数。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咱们院子里不兴你这一套!”
徐峰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有些难看。他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三大爷,最后不情不愿地低声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他。”
三大爷冷哼一声,拐杖往地上一顿。“看不惯就忍着!你是个年轻人,不懂事可以学,但要是学不会尊重人,那我这个三大爷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院子里安静了几秒,只有远处传来的狗叫声。徐峰咬了咬牙,捡起地上的袋子,转身走了。
何雨柱看着徐峰的背影,嘴角又挂上了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转头看向三大爷,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三大爷,这回又多谢您出马了,要不然我还真得跟他掰扯掰扯。”
三大爷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少得意!徐峰是年轻人,脾气冲了点,但你也别老是刺激他。院子里要是因为你俩闹得鸡犬不宁,谁都没好日子过!”
何雨柱耸了耸肩,没再说话,重新坐回石凳上。他点上一根烟,眼神却有些复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徐峰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脚步沉重,心里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似乎不愿意让自己显得软弱。刚才三大爷的那一番话,不仅让他心里不痛快,甚至有些火冒三丈。三大爷的态度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自己在这个院子里永远都只能是个外来者,永远不能真正融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