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安二人和静思和尚分开,小和尚的事情是一个隐秘,并没有任何传言流出,除了有限的大佬之外,无人知晓。
接下来的路程一帆风顺,在老牛的努力之下,终于到达真龙堡,这里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那么繁华。
牛车晃晃悠悠的来到堡主府之前,这一路上有很多人指指点点,赶着牛车出来,还是比较少见。
守门的见到他们两个,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派人进去通禀,人家也是名扬天下的人物,不是这种小喽啰能够惹得起。
张皋从里面出来,笑容满面说:“端木少侠再次光临,令我这里蓬荜生辉,两位快里面请。”
端木安淡然一笑,这小子经过上次的失败之后,为人又圆滑了不少,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摆着手说:“张公子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二人为何而来?公子也是心知肚明。”
张皋蛮不在乎的笑着说:“那些不过都是小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两位还请随我到大厅,到时自有定夺。”
毕竟自己属于年轻一辈,张皋出来迎接,礼数已经够了,端木安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跟随对方来到大厅之内。
张耀岩端坐在主位置上,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个年轻道士,看上去气宇不凡,应该是大门派出来的弟子。
那个年轻人看到端木安打量他,傲然的哼了一声,似乎高人一等,实在是令人不喜。
沐小婉觉得对方小看师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是师兄并没有说话,也不能多说什么。
张耀岩笑哈哈的站起来说:“端木贤侄远道而来,老夫没能出门迎接,还请闲侄恕罪!”
端木安淡淡一笑说:“堡主不必如此多虑,说起来我是一个晚辈,如何能让你出来迎接,再说我这一次来,不是来负荆请罪的吗?”
那个道士插话说:“自己明白身份就好,负荆请罪就要有负荆请罪的觉悟,在你身上可看不出来。”
沐小婉这一下忍不住了,瞪着秀目说:“不知道你是哪一位,我师兄和张堡主说话,你在旁边随便插言,实在是不懂礼数。”
张耀岩连忙说:“未能给几位介绍,实在是老夫的不是,这位是清风观的大弟子道空道长,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少侠。”
端木安这段时间也恶补过一些功课,知道清风观是无极仙宫的附属门派,而且地位颇高,也是一个区域性大派。
本来还在奇怪,真龙堡怎么能抱上无极仙宫的大腿,无极仙宫高高在上,区区一个地方性门派,根本就不值得人家重视。
现在知道原因了,原来是抱上了清风观的大腿,地方性门派比区域性门派低了一级,但是也能说得上话,倒也算是相得益彰。
赤阳门之前不过是九流门派,连地方性门派都算不上,更别说和区域性门派比了,虽然现在搭上天道盟这条线,依然没被人家放在眼里。
道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根本就没把端木安当回事儿,至于对方闯出的那些名气,也不过就是矬子里拔大个,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端木安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此人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除非是面对那些强者,否则高手还真没放在心上。
上一次受了小和尚的刺激,他最近修炼又进步了很多,已经练成了一个心室,心脏算是完成了四分之一,也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端木安没有理会这个家伙,而是看着张耀岩说:“对于上一次炎天教的事情,不知道张小姐回来是怎么说的。
实际上怎么说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让我给拔香了,虽说这些人咎由自取,但是你也不会讲这些。
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手段,尽管施展出来便是,既然我和师妹敢到这里,那就没放在心上。”
他这话说的霸气,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人家是要找麻烦,解释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要是解释有用的话,也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张耀岩在心中叹了口气,人家能这么强,确实有自己的道理,就这份心胸气度,自己儿女根本比不了。
女儿就不说了,如果儿子能有人家一半的能耐,也不会令自己如此忧愁,实在是心有不甘。
道空要将喧宾夺主进行到底,不屑的撇着嘴说:“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这么硬气。
炎天教是真龙堡的附属门派,真龙堡又和我们清风观,一直合作的很愉快,你这就是不给我们两家脸。
念在赤阳门是天道盟附属门派的份上,我也就不重罚你了,把你修炼的功法交出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端木安猛然一笑,怪不得这个家伙会在这里,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天下人都知道自己身上有秘密。
这个家伙不好明说,就打起他功法的主意,希望能够以此了解他身上的秘密,还真是异想天开。
他不在意的说:“我想你搞错了吧,我这一次到这里来,是要带着杨鹏师徒离开,其他的真没想过。
你不必考虑天道盟,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担着,靠别人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咱们就比量比量,看看谁更强。”
道空实际上并非像表现的这么不堪,能够成为清风观的大师兄,自有过人之处,刚才也不过是为了计划需要。
看到对方如此强硬,心中也是暗自打鼓,不知道这小子,依仗的到底是什么,公开喊出不需要天道盟帮忙。
这就等于抛弃外援,有人家的话在,清风观对赤阳门下手,天道盟也无话可说。
但恰恰因为如此,清风观反倒不敢乱动,没有摸清人家的底细,贸然下手不是智者所为,越是强大的门派,在做一些事情之前,考虑的东西越多。
除非像破天天尊那样,本身实力在那摆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需要考虑,因为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
就在这气氛非常尴尬的时候,家丁进来报告,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