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床突然显得拥挤,那些不雅的姿势更是让两个大人累的难受。
小萌包子倒是睡的香着呢,小小执已经醒了,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似是在听动静。
张姐还给他们拍了照:“你看,多温暖啊?”
何悦也很赞同,然后悄悄地把孩子抱走。
之后他醒了一会儿,看她睡的很累,重新把她抱起来在怀里,两个人终于可以在大床中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继续睡。
“说是去隔壁睡,半夜又跑回去了!”何悦悄悄跟老公说。
傅爸爸笑了笑:“这场婚姻也不一定就不好吧?小执的改变你看到了?”
曾经冷漠无情的儿子现在倒是像个好好先生,她当妈妈的自然看在眼里,又心疼又感动,点点头,跟老爷子三个人在哄着孩子,张姐跟后来加入的阿姨在准备早饭。
张姐问:“要不要叫少爷跟少奶奶下来吃饭?”
何悦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
俩人被折腾了一夜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何悦昨夜也没睡好,现在好了,孙子有回到自己手心里,这感觉真好。
卓幸一晚上被累的好几天缓不过来,但是这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身边早已经空空如也。
她爬起来,还有点懵,怎么孩子不在了?
当摸到床头上的手机看到时间,整个人又放松下来,却赶紧洗漱起床,下楼去看孩子。
张姐她们正好在说悄悄话,看到她下来立即站起来跟她打招呼:“少奶奶你醒了。”
卓幸点点头:“宝宝们都好吧?”当了妈妈最关心的就成了孩子。
“嗯,都好,我去给你把饭热一热!”张姐说着跟阿姨去了厨房,两个孩子都在旁边的小床上熟睡着,她婆婆在旁边守着。
“妈!抱歉我起晚了。”她有些愧疚,媳妇跟婆婆住在一起还睡到大中午,实在不像话。
“没事,小执也刚走没多久。”何悦轻声说。
卓幸听到小执脸又一热,不禁想起昨晚他陪着她一起哄孩子,肯定也累的够呛。
“今天晚上我跟你爸爸替你们带,或者是你们一个我们一个吧,这样大家都不会太累。”
卓幸赶紧点点头:“好!”
确实弄着两个好累的。
不过:“傅执他……”
“跟你一样呗,睡到大中午。”
她低了头,手轻轻地拨弄了下女儿的小衣服,他们就那么在一张床上睡了又?
好失败啊,总是事与愿违。
中午跟一个老总吃饭,人家送了一盒新鲜的核桃:“这个是今天上午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我太太说这个喝了奶水会特别足,另外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傅总笑纳。”
他看了看老总的礼金,然后又看了看旁边那箱子核桃:“核桃我留下,那个就不必了!”
核桃是好东西他自然知道,给他那不成器的老婆吃吧,他想。
钱又没用,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快把核桃给傅总搬到车上去。”
侍应生立即照做,傅执才又喝了几口酒。
严连在他旁边看着,跟他下楼的时候还发感慨:“如今的傅执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那么厚重的礼金不要却要几盒超市里几十块一斤的核桃。”脑袋被砸了吗?
傅执却笑了一声:“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懂。”
他总不至于把自己老婆的私事告诉这小子,只是想起她吃的东西,突然发现跟她交往这么久,竟然连她喜欢吃的食物还没搞清楚。
卓亮也说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他就只能再想办法了。
但是她现在不能吃太凉的食物,于是他从酒席撤出来就真的拉着严连去了超市。
两个大男人一起逛超市的感觉是很奇怪的,反正严连都不愿意跟他靠近。
傅执没多想,有时候会问他意见,却发现他有意无意的跟他隔着一些距离,而且眼神一直看着别处:“严连,你没事吧?”
“哎呀,买菜这种事不是你们家保姆做的吗?”
严连嫌弃的说,然后继续跟他保持距离。
傅执立即就观察到周围有些人那种奇怪的眼光盯着他们俩。
便一下子明白严连为什么总是跟自己保持距离,也明白自己在别人眼里成了异类。
却只是无奈叹息了一声,然后继续逛,还给她买了些奇奇怪怪的糖果,口味肯定不止是甜的。
严连在旁边瞟了一眼忍不住哀叹:“凌越要是看到你为了另一个女人这么费尽心思,恐怕上吊的心都有了。”
他笑,心里却感伤,要是那个吃他糖果的女人也能体会到他这个好男人是有多好就好了。
“不过你老婆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就这么点东西想打发人家啊?这样说起来的话你还挺抠的。”
傅执的脸立即变了,杀人的眼神瞪着严连。
严连抬抬手连忙认错:“好,我说错话了,我不对。”
“你还是闭嘴吧。”傅执冷冷的一声,然后推着车子继续购物。
买了青菜,买了糖果,买了玩具,还在花店买了花,她说没有女人不喜欢花。
于是当他大包小包像个送货员一样却穿着昂贵的西装回到家,傅柔第一个跑上去:“花是送给我的吗?这么多,是谁送的?有没有署名?”
但是当她把花抱过去,看到那个脸:“傅执?你怎么改成送花员了?”吃惊。
“你才送花员!”
然后把玩具塞在她怀里,把花拿走,直接抱着所有购买来的物品去了楼上。
傅柔看着怀里的玩具有点难过:“算了,有个玩具收也不错!”
何悦在沙发里坐着:“你看那像是送给你的吗?你都快三十了我的宝贝女儿。”
说的傅柔哀怨的转身看她,却委屈的说不出话。
他上楼后看到她在床上躺着看书,然后轻轻把门合上。
她听到声音起身,看到他抱着大捧花走过来,而且手里还有好多盒子:“这是……”
“送给我们伟大的新妈妈。”他把花放在她怀里。
卓幸忍不住一笑,漂亮的手指轻轻地触碰花瓣,感觉特别鲜活:“谢谢!”
他总算又看到她笑:“如果每天都送你一捧花就能换来你对我的笑脸,你的笑容倒是还不算太贵。”
他低低的说着,然后坐在她身边把糖果盒子拆开:“尝一颗试试喜不喜欢。”
他拿了一颗就要往她嘴里放,她条件反射的往后仰头,却看到他那不容拒绝的眼神,立即乖乖的张嘴把糖果吃了。
酸酸甜甜的,很可口,她忍不住嘴角挂着笑怎么也消失不去。
“怎么样?”他轻声问。
她点点头:“味道不错!”
那一刻他的眼神滚烫,至少烫到她的心,她嘴里含着糖,微微低眸不敢与他对视,下一刻他却抬手把她怀里的花丢在一旁,倾身上前,再也忍不住去吻她。
忍不住勾着唇角,当她要屏住呼吸窒息过去,他笑着说:“确实不错。”
然后她就紧张的不小心把糖给咽下去,瞬间呛的受不了咳嗽起来。
他这才放开她,看着她捂着胸口轻轻咳嗽的样子,那娇滴滴的真想把她也吞下去。
卓幸羞愧的抬头看他,却有点生气:“你拿这些东西回来就是为了欺负我?”
他不敢离开,怕一起身她就要逃,于是轻轻地压着她,轻轻地说:“我就欺负你了怎么了?”
明明温柔到极致,但是那些字眼说出来就是让人生气:“你……”
“你知道我拉着严连去超市买这些东西那些陌生人怎么看我吗?你知道严连说我偌大的一个红包不要却要一盒核桃是脑子进水吗?甚至我大包小包的抱着回来因为被花挡住脸所以被傅柔误以为是送货员,卓幸,难道我宁愿被人误会成那样就只是回来要你一个吻?”
她的心跳一下子跳漏了半拍,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有些生气的模样,这一刻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开口:“对不起!”
那低低的一声,他微微沉吟,从她身上离开:“你没错!不用道歉。”
然后他就下楼了,她听到关门声不自禁的低了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是不是真的自己介意的太多了?
他一下楼张姐就问:“少爷这些青菜是……”
“晚上做个青菜汤。”她整天喝那些参汤什么的当然越喝越是不想喝,连他都喝够了。
他其实没问过任何人,就是凭着对她这几天的反应买的。
张姐点点头就进了厨房,他对另一个阿姨说:“车里有一箱核桃,待会儿拿回来给她榨汁。”
然后才坐在沙发里,抱过妈妈怀里自己的儿子:“哎,这俩小家伙今天有没有不听话。”
“我的乖孙,听话的很。”何悦说着这话还很自豪。
他笑一声,然后抱着小孩子玩起来。
傅柔怀里抱着毛绒玩具:“哥,这个玩具是送我的吧?”
傅执抬眸,冷淡的一眼:“是给小小幸的,你都多大年纪了?”
傅柔立即重伤:“妈,你看他,一会儿送老婆一会儿送孩子,就是没妹妹的份。”
“还没他妈妈的份呢,算了吧,指望不上,妈妈劝你还是早日找个男朋友给你买比较好。”何悦说道。
傅爸爸也说:“卓亮跟你怎么样了?如果不行爸爸在找朋友给你找找?”
傅柔皱起眉:“我的事情你们不要操心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没空管我。”
隔辈更亲啊。
老爷子扯了扯嗓子:“小柔过来给爷爷捏捏肩膀!”
他倒是不急着把孙女嫁出去了,反正孙子已经婚了,而且他觉得自己这个宝贝孙女将来肯定能嫁的不错的。
缘分没到说什么都没用,嫁不好还不如不嫁。
卓幸下楼来看到沙发里放着的大玩具也吓一跳,他今天买的东西还真的不少。
尤其是糖果,她觉得他是真的用了心。
不过惹的人家不怎么开心呢。
吃饭的时候人家也不怎么搭理她,只是张姐端着核桃汁出来:“大少奶奶,这核桃可新鲜着呢,喝点尝尝味道!”
她转头看他一眼:“谢谢!”
傅总全当没听到,最讨厌她这样假仁假义跟他客套。
其余的人却只是眼神对视,不说话,饭桌上很是安静,又感觉有些小暧昧在偷偷的运作着。
晚饭后她回到房间里,他也回去,两个人弄一个小孩子果然轻松多了,他也不怎么跟她说话,不过别的事情配合倒是很好。
小萌包子吃完饭乖乖睡觉,她躺在一旁看着他坐在沙发里看杂志那认真的样子好像在批阅文件。
没说话,她在寻思着该怎么跟他谈呢,怎么也要谢谢他,可是怎么谢他才会满意呢?
柔荑轻轻地揉着小腹,这块肉再不下去,她就要寝食难安了。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轮廓她根本看不清,却更是让她的脑海加大了想象力,他那么英俊不凡,那么桀骜不驯,可是……
想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她不自禁的抿了抿唇。
轻轻地躺下在女儿身边,看着小家伙睡着时候双手举到头顶做出的投降的姿势,忍不住笑了一声,心想这小萌包到底为何要双手举起来睡呢?
听到轻微的笑声,他微微抬眸,却看得清她温柔的模样,转眼看向女儿,女人有了孩子真的是大不同了,以前她可不是这个模样。
睡觉前他突然出去了一趟,卓幸吃惊的从床上爬起来,他要去哪儿?
那一刻她竟然无比紧张,好似自己的世界就这样再也没有他。
但是当他拿着一个暖水袋回来,她的心顿时又软了。
“我在网上查了下,你这个多热敷一下会好很多。”对伤口也好。
他不做太多解释,卓幸却点了点头:“谢谢!”
幽暗的眸光就那么盯着她羞红的小脸,继续隐忍。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就不用说谢谢?
“需不需要帮忙?”他轻声问,就站在她旁边。
卓幸抬眸望着他那染着火焰的眸光:“啊?”
“啊是要还是不要?”
帮什么忙?
那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往里一点!”他轻声说,人已经坐在她身边,卓幸条件反射的往里一点,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躺在了她身边。
卓幸感觉自己的所有汗毛都竖起来了,紧张的连呼吸都乱了套。
他穿着宽松的睡裤跟背心,一如曾经那样躺在她身边,而且是紧贴着她。
难过卓幸会紧绷着后背,谁会不紧张呢?
身后那可是能迷死万千女人的优质男。
而她对这个男人,竟然不敢靠太近。
“伤口有没有再疼?”他低声问。
她垂着眸,柔荑轻轻地捏着女儿的小手,声音也自觉地压低:“没有了!”
男人不由自主的靠着女人的脸,轻轻地蹭了蹭:“如果不舒服就说出来,至少可以告诉我。”
她闷哼了一声:“嗯!”
他又抱着她紧了一点,两个人差不多紧贴着。
她不敢呼吸,小脸通红通红。
他轻轻地帮她揉着小肚子:“今天怎么好像又胖了?”
突然的一声轻道,她紧张的转头:“什么?”胖了?
却一转头就看到他笑的坏坏的模样,下一刻她才回过神,人却已经被他整个的抱住,嘴巴也被堵住。
只剩下支支吾吾的声音,他轻声对她道:“嘘,别吵到女儿。”
然后她不敢再挣扎,他的吻也渐渐地温柔起来。
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但是他的吻渐渐地让她迷失,情不自禁的回应着他的索取。
竟然感觉到温暖,不由自主的,柔荑轻轻地勾着那厚重的肩膀,吻的越来越认真。
仿佛怎么都亲吻不够,仿佛,怎么都太短暂。
恨不得融为一体,却是不能。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听着她费力的喘息不自禁的轻笑:“累到你了?”
她不敢说话,怕一说后就泄气,可能房间里太安静,安静到让她觉得说什么都不真实。
只是这样额头互相抵着,然后一场又一场的梦。
他把她拥进怀里:“长辈们希望我们早日举办婚礼,你希望是什么时候?出满月的时候或者宝宝们过百日的时候?”
她不敢言语,只是抬眸望着他,她真的很不确定:“我……哎呀,不好!”
她本来想跟他说不想办婚礼,但是突然衣服湿了,她羞愧的立即推开他转了头。
傅执被突然推开根本回不过神:“怎么了?”
她已经爬起来:“我……去换件衣服。”
奶水很少的人竟然也会这样,她站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突然发现自己好憔悴,脸色也不好。
这样的她,简直就像是一个黄脸婆嘛。
情不自禁的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会容许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他摸到自己手上也有点湿,那味道……不由自主的笑,突然想起老妈说让他帮她的忙,顿时精神百倍。
当她换了睡衣再回来,看她包裹的那么严实:“你不怕生痱子?”
她嘟着嘴:“不要你管!”
丢人死了。
他笑,然后又要跟她一起躺下,她坐在床沿:“你去睡沙发吧,或者睡那边!”
原本还想忍了让他睡在自己身后,但是怕待会儿又要弄的身上脏兮兮,不敢再跟他在一起了。
“害羞了?我们是夫妻,我都不说什么,你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昂起头与自己对视,眼神里那样火光四溅:“妈不是说让我帮你个忙,现在女儿睡的那么好,不如……”
“你别乱说,反正宝宝是要喝奶粉的!”
一下子从床头滚到女儿那边:“你不准再靠过来啊!”
大半夜的夫妻俩就针对这张被女儿占据了一半的床周旋了。
他笑,双手抱腰在她对面站着:“宝贝,你把你老公当饥不择食的狼了吗?”
卓幸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这个形容还是满贴切的。”
他笑的肚子痛:“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她不说话,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诡异的样子,瞬间不敢相信他。
“乖,到我这里来!”他抬手示意她赶紧过去。
她站在女儿那头:“你……傅执,我们睡觉吧,太晚了,别折腾了!”
他很赞同的点点头:“就是要睡觉啊,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前三个月我保证不会动你。”
他说的好真切啊,卓幸的小脸却烫的自己都心慌,但是一起睡……:“我们还是分开睡。”
“你要是再不乖乖配合,信不信我就算要不了你也把你吃的只剩骨头?”
好凶悍。
结果她就又躺在他身边,两个大人占着一点点地方,反倒是小包子占了半张床。
大掌习惯的放在她的肚子上帮她轻柔着,小幸最后也不管了,他随意吧。
然后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他好像说:“宝贝,你怎么这么淘气?”
清晨他一早去跑步,在家门口看到不远处有辆车子,那车子他不陌生,是李阳的座驾。
对于追他老婆的男人他当然都了解的,李阳这个人自食其力,还算是个可靠的男人。
但是这一切可靠都归在他老婆这里,他就不喜欢了。
原本他可以欣赏这个男人,即使他只是电视台的一个主持人。
但是因为李阳喜欢卓幸,而且看这望穿秋水的样子,他不自禁的也转头看着自己的别墅,在这里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在思念吗?
他跑回家去,卓幸还在床上躺着,何悦他们早就在楼下各自忙开。
“傅执,今天中午去你公司玩玩呀。”
“不准!”因为是双胞胎,说话也不需要忌讳。
傅柔立即嘟着嘴,对身边的老爷子说:“爷爷,你看他。”
“乖,中午陪爷爷去吃饭,给你介绍个大好青年认识。”老爷子拍着孙女的手说道。
傅执上楼,楼上竟然没有她的人,她去哪里了?
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这女人去洗澡了?
天啊,让她一个月不洗澡还不如让她去死。
但是她正放着水试着水温呢,突然被腾空抱起,吓的她转头:“你要干嘛?”
“你现在不能洗澡。”他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那一双可人的小脚丫恨不得啃上一口。
但是最后都归于理智,他不想过几年她的身子出现毛病。
听说女人月子做不好将来会有很多毛病,他的老婆,不能有那些毛病。
他可能不是爱人,却是负责的丈夫。
“我快脏死了!”她昂着头看他严肃的模样说道。
“是很脏,那也不准洗。”他更加坚定。
卓幸嘟起嘴:“你怎么这么霸道,对女人要温柔的。”数落他。
他看她一眼,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你喜欢温柔的霸道的我都满足你,但是现在你必须乖乖的听话。”
他抬手轻轻地摸着她的长发:“万一洗完后受凉了怎么办?万一以后落下病根,那我这个当老公的就罪过大了。”
她的心没由来的一荡,他又一次让她防不胜防。
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他身边不再说话,床头柜上放着两个人的合影,他们纠缠着的手上有他们的婚戒。
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是个有家的女人。
不管这场婚姻能维持多久,竟然没由来的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她有了孩子,有了丈夫,已经不再是卓小姐,成了傅太太。
不自禁的抬头望着他,发现他的眼眸那么深黑,她看不到他的眼底,怎么都看不到,却欣然的回复:“我知道了!”
声音低沉,可是他却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乖!”
到了公司严连说:“兄弟们几时去贺喜?”
他往办公室里走去:“满月酒一起吧!”
现在家里人已经够多了,她的同学要去看她他没话说,但是他的兄弟他自己做主。
严连点点头:“那我待会儿挨个通知一下,最近你们俩感情发展怎么样?”
两个人到了办公室坐在熟悉的沙发里,他抬头看着严连:“今天早上李阳在我们家门口。”
“然后呢?”严连挑眉问。
“我没告诉她!”做坏事的感觉。
严连昂首,然后嘿嘿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李阳悄悄去你家门口想见你老婆,你看到了却佯装无知没跟你老婆提?”
傅执冷眼看着他笑的那么坏,真恨不得踢他两脚:“对。”
“你真是坏透了,不过也没什么不对,难道要跟她说:喂,老婆,有个野男人想你想的大半夜就在咱们家门口呆着,你要不要下去看看?”这样才像是有病。
“你想把李阳赶出丰荣?”严连突然想到。
傅执的微微垂眸:“那倒是不必!”
摸着自己手指上的婚戒:“只要卓幸对他没兴趣,他再相思也不过是个摆设。”
“那要是她有兴趣呢?”
“那他就准备卷铺盖滚蛋,永远别再想回国。”
他这点能力还是有的,杀人放火那太不靠谱,但是利用一些关系让一些人在这个城市消失却只是小事一桩。
不过他怕的是卓幸会因此跟他翻脸。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严连好奇。
“爱……不清楚。”他低低的道,说完后起身去了落地窗前站着。
严连却清楚了,如果不爱也不用躲了。
但是爱了为什么不承认呢?
“是不是凌越曾经离开给你什么打击?所以你现在连爱一个人也不敢说出口了?”
傅执沉吟,拧着眉心转头:“不是!卓幸跟凌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我更喜欢卓幸,但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
事实就是这样乏味。
“卓幸问过你这话吗?”
“什么话?”
“你爱不爱她!”
两个男人的对话竟然如此直白,傅执眯着眼沉思:“生孩子的时候问过。”声音低沉有力,又带着遗憾。
“你当时……说不爱她?”严连心里觉得有点糟糕。
“我没听到!”假装两个字都升了。
“那后来呢?”
后来……
“后来她让我别在意。”他只要一想起那晚就烦躁。
“然后呢?”严连不死心的问。
“没有然后!”他冷声道。
“她没再提?”
“没有!”像是在判刑。
“你完了!”
成功被判刑,他抬眸望着严连:“什么意思?”
严连同情的说:“她肯定是因为你假装没听到伤透了心才会让你别在意,那她现在对你肯定是疏远的厉害吧?”
傅执拧着眉:“你怎么知道?”
“今晚你请客,让伟哥跟教授好好给你上一堂爱情教育课。”严连说道,不用花钱就可以吃喝玩乐,还可以看傅总被批斗,那感觉太爽了。
严连是受过教育的,所以现在对选择女人很谨慎。
于是晚上他给卓幸打电话:“我稍微晚点回去,有点事!”
她的腿上放着女儿,然后接着电话轻声答应:“嗯!”
他有点不爽:“你在干么?”
她一只手拉着女儿的小手一只手捏着电话:“在跟小小幸玩呢!”
他又说了几句,看兄弟们都到了才挂了电话。
卓幸看了看通话时间竟然是二十分钟。
傅总这段时间不再那么惜字如金了呀。
韩伟看他挂电话走上前:“现在这是离开一会儿都不行了啊,是她想你还是你想她?”
“她要是会想我就好了!”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四个大男人有说有笑的到了会所,谁也没带女人来,韩伟习惯性的找个漂亮姑娘陪着,教授对这方面没什么爱,倒是严连,许久不这样了。
“你要不要?听说最近来了两个不错的。”韩伟提醒傅执。
傅执凌厉的眼望去:“你们俩出去吧!”声音很轻,却很有震慑力,那俩女人刚攀上韩伟跟严连就点点头乖乖离开了。
韩伟伤心欲绝:“喂,你自己禁欲不用让兄弟们都跟你受罪吧?”
她自己抱着女儿在继续玩,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温暖,她的心也跟着柔软。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每次出门或者不能在家吃饭都会打个电话来跟她说一声。
而且,他们刚刚算不算是煲电话粥?
当女儿睡着了她就躺在旁边静静地,望着那粉嘟嘟的小脸,她就知道自己生宝宝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最正确的是去找他结婚,不管将来怎么样,但是结婚是正确的,不然就不会有今天,宝宝们有爷爷奶奶疼,还有爸比也疼。
想到他抱着孩子那小心翼翼却抱的很舒服的样子,她的心里就像是住着一个阳光。
深夜里他回来她还没睡着,反正白天睡晚上睡的,觉睡太多了。
他喝了酒,她一闻就清楚了,即便他还没到她身边,但是天生对那个东西敏感。
红酒世家出来的人呀。
他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神平静望着他们的女儿:“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她轻声道:“白天睡多了!”
他抱着她,跟她一起玩女儿的小手:“不是在等我?”
卓幸耳根子痒痒的厉害,羞愧的半天说不出话:“快去洗漱!”
那味道,像是会侵蚀骨髓。
夜里太静,他说:“遵命,等我!”
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才起身去洗澡。
她不由的弯了唇角,真是被他打败了。
凌越上午请完假从公司里出来就去了商场,挑选了几样补品便拎着去了他的别墅,这个地方她一直知道,但是没来过。
想到自己那次把卓幸刺激的差点死掉,微微挑眉,然后摁了门铃。
当大门被缓缓地打开,她拎着补品进去。
站在门口的张姐立即回了屋子,对何悦跟傅柔说:“不好了太太,是凌小姐来了。”
何悦抱着孙子的手轻轻地把孙子放在怀里:“乖乖,让你提前出来的那个女人来了,咱们怎么办呢?”
然后凌越就走了进来,傅柔看着她拎着东西不由的就冷笑一声:“凌小姐好大方呀。”
凌越低笑着:“傅伯母,傅小姐。”
何悦也浅笑一声,论道行她肯定比凌越深呀:“凌小姐还是别跟我这么亲近,叫我傅太太就好。”
凌越脸上一阵尴尬:“是,傅太太,我是来看宝宝的,顺便给卓幸买了点补品。”
傅柔起身,牛哄哄不可一世的样子围着凌越转了一圈,然后看了两眼她手里的盒子:“这些东西我们家有的是,谁稀罕呀?”
凌越脸上尴尬,却还是低声说:“那天对卓幸说的话太重了,我想当面跟她道个歉。”
“你还是别道歉了,上次就说去道歉,结果一进门就说你睡过大少爷的床,若不是你说那些不着调的谎话,我们大少奶奶也不至于提前生产还差点把命赔上。”
何悦听着这话对凌越更是不喜欢了:“凌小姐,你也是个念过名牌大学的人,又在我们公司做了那么多年的秘书,怎么能说出那种不要脸,没有修养的话来呢?”
老太太脸色一冷,立即凌厉了许多,让人难以靠近。
凌越低着头:“是,我当时是气急,可是您也知道,我跟了傅总那么多年,我对他……”
“别说你对我哥念念不忘,如果真的感情那么好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啊?你就是一个不受约束的疯女人,千万别再说我哥跟你之间多少年的感情,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要抽你大嘴巴子。”
“小柔!”何悦瞪了女儿一眼,他们傅家的孩子可不能没有修养。
傅柔抬了抬眼,然后又坐回妈妈身边去。
何悦怀里抱着孩子,手上动作很轻的拍着,声音也不重:“凌小姐来也来过了,东西我们家真的不缺,你拿回去自己用吧。”
声情并茂,礼数上何悦向来周到。
凌越却感觉自己受尽侮辱,她来这一趟自然不止是为了让这些人羞辱,她还要见一见卓幸。
能刺激卓幸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卓幸从屋里出来就看到楼下站着的女人,温暖的眼神瞬间冷漠,却因为碍于太多人在场,只是缓步下楼:“妈。”
傅柔立即上前去扶着她:“哎呦我的宝贝嫂子呀,你怎么又下楼来?待会儿我哥回来看到你在沙发里坐着又得骂我照顾不好你了。”
那个小心翼翼,然后跟卓幸使个眼色,卓幸无奈的笑了一声,却是跟小姑子挽着手下楼去。
坐到沙发里把阿姨怀里的孩子接过去:“我看看宝贝。”
压根无视某人。
凌越看着她坐在宽大的沙发里抱着孩子那幸福的样子,心里没由来的恨,脸上却笑的很卑微:“卓记,上次的事情我很道歉。”
“不需要每次见面都说抱歉!”卓幸立即说了一句。
凌越一下子说不出话,不说抱歉说什么?
傅柔都佩服卓幸的定力,要是她见到差点害死自己的女人,肯定把她活剥了。
但是卓幸却好似个没事人。
“我已经受到惩罚被傅总从公司赶出来,希望你也不要再记恨我。往后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卓幸轻轻地摸着孩子的小手,嘴角浅勾着,声音却没什么温度:“我从来没有记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知道他对我跟孩子这么在意,你走吧,我不希望在家里看到外人。”
凌越更是大大的受伤,既然家里没人欢迎她,她笑笑:“那你多保重,我改日再来看你。”
卓幸突然想到一件事:“凌小姐,做人要自重,请不要在涉足我们家门口。”
凌越的背后发凉,却是没有转头的本事,大步离去。
手里的补品怎么说也好几千块,可是人家看都不看。
傅柔给卓幸鼓掌:“太狠了你!骂人都不吐脏字的。”
卓幸轻轻一笑:“上学时候老师就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况切勿动怒啊,否则就如了一些人的意了。”
何悦也点头:“你说的很好,再说这女人谁想多见?说不定就是跟咱们家天生相克。”
卓幸却有些惆怅,不知道他知道她这么说他前女友会不会生气不高兴。
但是管他那么多,反正她不想再见那个女人。
傅执跟严连去吃餐厅吃饭遇到她,她身边还拎着那些补品:“傅总,严助理。”
他微微抬眸,却没说话,倒是严连:“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儿?”
她一笑:“是我已经去过哪儿,但是被人轰出来了。”
严连挑眉,直觉的看向傅执,傅执却不说话,只是端着酒杯把玩着。
“不介意我一起坐吧?”凌越不管穿着打扮还是气质其实都像个出色的女强人。
但是做的事情就不靠谱了,严连笑笑:“我无所谓!”
所以她不管傅执愿不愿意就坐下了,想着他已经把她轰出公司,要对那个女人做的文章也都做完了,她不信他没有半分情谊了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