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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傅执醒来看到她还在旁边美美的睡着,不由的皱着的眉心舒展开,性感的手指轻轻扫开她额上的碎发,落下轻轻地一个吻。
起床后轻手轻脚的穿洗,打扰她休息悄悄地给她关好门。
转身后步子大了开来,一边下楼一边给张姐打电话:“你带几个人过来把家里收拾一下,另外把少奶奶的早餐准备妥当。”西裤衬衣下衬托着高大挺拔的身材,他走起来的样子又帅气十足让人痴迷。
挂了电话出门,直接去公司的食堂里吃饭。
所以一早老宅的人被叫过来打扫卫生,其实就是收败了的玫瑰花。
客厅里的忙碌跟楼上的宁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卧室里安静如丝,偌大的床上,女人娇小的身子只占着一点点地方,毯子遮住她大半的身子,床尾只露着美丽的小脚丫。
小幸疲倦的翻个身,身上散了架子一样的,比昨天还要严重。
当细长的黑睫缓缓地掀开,好看的眼帘里宁静的眸光。
阳光很明媚,透过玻幕射进来的光芒有些刺伤在黑暗中太久的眸。
柔荑抬起在额头跟眼睛之间,又难过的合上眸。
当她再次睁开眼,像是发觉了什么一样的转了头,果不其然床上已经没了他的人影。
但是外面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爬起来坐在大床中央,一头乌黑的长发温柔的飘落到胸前,白里透红的脸蛋像是婴儿般白嫩干净。
当穿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楼下四五个熟悉的下人正在忙忙碌碌,张姐惋惜的声音:“怪可惜的,这得多少钱啊,说扔就扔了。”
“是啊,不然拿到咱们自己房间去再摆放几天?”有个大姐怀里抱着一大捧玫瑰站在张姐身边说:“我们什么时候收过这么漂亮的玫瑰花?”
“情人节那天街上卖的那些也没有咱们这些好看啊!”另一个也插了句。
小幸站在楼上听着她们的话,却只是笑了笑,是有些浪费了。
但是她迟迟回不过神的是因为,花再美,还是有败的时候。
今天来收垃圾的车,收了满满的一座玫瑰花堆积的大山。
张姐准备的早饭,她吃着不禁感叹:“张姐,以后你不在给我做饭的话,该是我多大的损失啊。”
张姐笑着说:“能给您跟大少爷做饭是我的福气,你们能喜欢我做的食物那更是给我面子,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当然想一直给你们做饭吃,就怕你们小两口以后要过二人世界,嫌弃我这个老婆子在这里碍眼。”
卓幸也笑了笑:二人世界?
想了想又说:“我们孩子都要会爬了!”
张姐笑着说:“是啊,这几天不见小小姐跟小少爷,连我们几个做事的下人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想儿子女儿了,不知道是不是能商议下早点回来。
周一上午八点半,她准时到了报社。
阳光太好,大家的精力也显得特别充沛,苏秦正在敲打着键盘,感觉身边有人坐下转头看着是卓幸:“上午好啊,傅太太!”
莫名其妙的一句称呼,卓幸也转头望着她:“上午好!”只是轻轻地笑着。
苏秦的手又开始敲打键盘,然后又突然停下动作:“昨天安顾有没有找你?”
卓幸刚开电脑,听到安顾这两个字才又转头看苏秦:“没有啊!”
如果两个人关系亲密,应该也不会问她这种话吧。
卓幸不知道苏秦对于安顾来说属于什么关系,但是她也不至于在背后说前男友什么。
苏秦像是了然的点了点头:“哦!”然后开始工作。
十点钟戴娇跟在老板后面来到办公室,拍了拍掌心提醒大家注意:“咱们老板难得过来,就在这个地方开一个简单的小会。”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戴娇还是那个戴娇,卓幸想到戴娇这么多年不婚,貌似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一直在身边。
虽然,不是夫妻。
但是看得出他们之间不是没有感情。
或者床上关系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有种心灵的默契却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戴娇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老板便开始发言:“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叮嘱的,这些年在你们头跟你们的共同努力下,咱们报社的业绩一再提高,这样吧,今天晚上咱们在海悦开个饭局,我掏私人腰包请!”
然后一阵火热的掌声,甚至有兴奋的同事已经手舞足蹈的尖叫。
戴娇不高兴的立即点名:“小王!”
被叫小王的女孩立即埋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坏女孩。
卓幸只是低低的笑着,中午的时候傅执给她发信息:“吃饭了么?”
她正跟同事一起在餐厅吃午餐,给他回过去:“正在吃!”
然后无聊的给他发了个图片过去。
他也在跟严连等菜,看到她发的图片微微挑眉,然后性感的手指快速的敲打出几个字:“还不错!”
她笑了笑,同事看她笑的那么满足不自禁的感叹:“吃个午饭都要你侬我侬,看来别人说嫁个富豪是嫁给寂寞这话也不全然对。”
卓幸抬眸看她:“嗯?”
女同事拿着筷子比划了一下:“也就是说,只要是门当户对,只要是有共同语言,其实因为什么而嫁都会幸福的。”
卓幸的心里一暖,眼底也泛着温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你啊,是咱们报社最干净的人,来报社这么久,从不与人争吵,也不议论别人是非,只是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虽然大家有时候会在你背后说你靠家里关系之类的,也从不见你红脸,卓幸,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你真的这么不在意大家对你的看法?”
一下子身边三个同事都抬头看着她,她只是一副很窘迫的样子皱着眉想了半天:“我又不是神,怎么会不在意大家对我的看法?只是我也改变不了你们对我的看法啊,所以你们想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吧,反正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然后几个女孩都不再说话,这番话,看似无波,却让大家觉得自己好像太无趣。
“哎,我觉得你心胸这么大,一定是因为刚结婚,在热恋中的原因!”她旁边坐着的女孩握着筷子举着下巴开始浮想联翩。
热恋中?
小幸不再说话,只觉得有点饿,想多吃点饭。下午她给采访者的秘书打电话预约时间,然后整理了几篇稿子。
晚上他打电话:“晚上跟严连他们一起吃饭,你要不要过来?”
“我们老板亲自掏腰包请我们在海悦吃饭,我可不敢缺席。”
他笑了一声,她还有不敢的事情。
“那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她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不自禁的笑起来,突然想起中午同事说自己在热恋。
热恋啊,是这样的感觉吗?
严连跟他到会所,俩人并肩走着,严连说:“昨晚在酒吧遇上凌越,她喝的烂醉如泥。”
傅执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要不让她回来吧,要说做你秘书,还有谁比她做的更得心应手?”严连提议。
俩人进了包间,里面还没人,傅执坐在最里面的大沙发里:“秘书也不是一天就能做起来的,她难道不是从一点一滴做起?”
严连有点苦恼:“你知道姓张的那老东西一直猥琐她,她虽然脾气有些不好,但是这些年也是干干净净的,难道你想看到她被那老东西祸害了?”
傅执只是沉吟一声,然后转头看着身边沙发里的男人:“严连,你是不是对凌越有什么想法?”他非常怀疑。
严连吓的立即绷直了腰板:“这话可不能乱说!”
傅执烦闷的点了根烟:“那这事以后就别提了,她离开了集团,就跟我们集团再也没关系,她以后的人生,也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我傅执无关,你要是念及旧情帮她,不要扯上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用力的吐出白色的烟雾,一圈圈的白雾像是道不尽的惆怅跟冷漠。
“你当真不管?”
傅执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严连却有了自己另外的想法。
“今天你们俩怎么这么早?”韩伟另一个死党帅哥武陵一起进来。
“我们快饿死了,怎么就你们俩,教授呢?”
“他还在学习加班,说是今晚不过来了!”
“估计是在跟他的未婚妻搞办公室恋情。”武陵漂亮的娃娃脸简直像个二十岁没出头的年轻人,让他身边的男子都黯然了不少。
“他跟他未婚妻,虽然叫未婚妻,但是能不能成啊?”
“不知道,不过反正他结婚我们是要去闹他的!”
“说到闹,傅执你结婚那晚怎么回事?真的喝多了?”
“我晕,他会喝多?”韩伟不敢相信的转头看他。
傅执也是哼了一声,脸上总算有点笑模样,虽然立即消失了。
“咱们傅总,什么时候喝醉过?人家是*一刻值千金,故此借口去跟老婆恩爱去罢了!”
严连说道,然后众人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不自禁的想起那晚,某女人真是大煞风景啊。
不过这两天晚上的表现,倒是越来越好。
想到她的身子被折腾的不轻,但是晚上又要去跟报社的人应酬,心里突然不太满意。
大家还在聚餐,戴娇把卓幸从房间里拉了出来,说是一起上洗手间。
卓幸知道领导有话要说,乖乖的跟着出来,领导说:“卓幸,你知道咱们部门一山难容二虎,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如果你很讨厌苏秦呢,我是可以做主辞退她的。”
卓幸吃惊的望着领导,走廊深处她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是傅执又找你?”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看得出,苏秦跟你不对付,你们俩之间毫无疑问我是选你啊,当然,如果能够并存,最得意的肯定也是我。”
“那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同事之间难免有些勾心斗角,心眼不再一块,但是不至于要到辞退那么严重,何况苏秦这个人,我自愧不如。”
卓幸其实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己不是卓家的女儿,又怎么会在报社里呆了这么久。
如果她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孩子,恐怕要奋斗上三年五载,也不一定有出头之日,尤其是她这种脸皮薄的。
苏秦可以做到不管人家给她多少次脸子看也不会认输,不管别人多少次把她拒之门外或者推出门外都依然勇敢上前,要是换了她自己,小幸知道,她是断然做不到的。
于是俩人就真的去洗手间,却在洗手间遇上华欣,华欣刚洗完手要往外走,碰上两个女人进来立即扑过去拉着卓幸亲热的叫:“小幸姐姐,这么巧呀。”
小幸低笑着看着她:“华欣,你也在这里吃饭。”
“是啊小幸姐姐,今晚正好碰到你,若不然我也要找你说话呢!”
戴娇看女孩子这么亲热,还以为跟小幸关系很好的,于是说:“我先去!”
小幸便跟华欣站在洗手间门口,华欣说:“小幸姐姐,这两天我有可能会去你老公的集团实习,到时候你还要多多帮着说好话呀。”
小幸好像知道了什么,没想清楚,只是笑着轻声道:“要参加工作了呀,到时候好好干,以你的聪明肯定自己就能把所有的事情搞定。”
他工作上的事情,她这个外客可不会随便指手画脚。
虽然不至于像是古时候什么女人不能干政,但是很明显,职业不同,理想不同,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干涉他集团内部的事情。
正如有时候傅执也觉得她的工作不怎么样,或者完全可以让碍着她的人消失却什么都不做。
不是因为不能做,而是不会去做,毕竟,虽然说夫妻是一个工体,但是在各自的工作上,还是该给对方留足了空间。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要提前跟你说一声的,毕竟你跟我姐姐关系那么好,我也不能偷偷地就溜了去,你说是不是?”华欣拉着小幸的手跟拉着自己亲姐姐那样亲热。
小幸还是微笑着,其实已经有些尴尬,还没见过这么热络的女孩子。
而且这一次次的见面好像越来越热络。
要不是前阵子才有了婚纱照事件,小幸一定会把她当个热情的好女孩。
戴娇出来洗手,从镜子里看着小幸略带尴尬垂着眸,就知道小幸好像不太喜欢这碰面,于是洗完手关上水龙头:“那个,小幸,我们该回去了,你还上不上啊?”
小幸这才想起什么:“哦,我洗洗手我们一起回!”
说着往洗手盆那里走去,华欣站在门口,想了想,然后冲着小幸打招呼:“小幸姐姐,那我先走了啊,有空请你吃饭。”
那高高的还托着长音,像是特别大方热情。
小幸转头看她一眼,她已经挥着手走了。
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用力的吐了一口气。
真是不容易啊,这世界,什么人都不缺乏。
吃完饭从酒店出来,戴娇跟在老板后面,小幸原本走在最后面,众人都等着老板先走,老板却站在门口微微往后看去,小幸这才抬起头,就看老板对她客气的赔笑着:“卓记今天开车来了吗?”
“哦,开着呢!”小幸赶紧快走了几步上前去回复。
“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后替我向咱们傅总问声好,说有空还请他赏脸一块吃顿便饭。”
小幸还是那么低低的微笑着,然后不由的就觉得同事们各种眼光看着她,点点头:“好!”
却是没有别的话好说,人家高看她老公,她也没办法,而且说别的也显得矫情。
老板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戴娇,戴娇立即垂下眸,也唯有此时,戴娇脸上才有点女人该有的隐忍矜持,老板的眼里也有些为难,但是还是很快的上了车。
戴娇看着他离去后打起精神:“大家就都散了吧,我反正是要回家睡大觉了,你们随意!”
傅执的车在对面的马路旁听着,看着卓幸开着车过来,缓缓地发动了车子。
那么多女人之中,不知道为何她竟然能是最从容,寂静,沉默,温柔的一个。
没有多少男人喜欢很白痴的女人,但是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长发飘飘很温柔端庄的女孩。
正如很多被称为女汉子的女人,其实也只是想做个精致的女子,而不是女汉子。
他的车子就缓缓地跟在她的后面,小幸也是走了一大半,到僻静的街道,就从后视镜里发现了他的车子,不由的慢下来,当看清楚后不自禁的笑了声,却没停下。
想到他那会儿说要朋友一起玩耍,她还以为很晚。
看这路线,他也是在海悦玩的吗?
到了家门口车子缓缓地慢下去,她没在意前面不远处树荫下的蓝色车子,傅执却不巧的正好多看了一眼,刚好看到。
那熟悉的车牌号,他只是无奈沉吟,却是把车子开回家,大门一关,那个人也只能当他们家的守门员。
小幸下了车后挎着包倚靠在车门上,以往可以自信的环着双臂,这次却不知不觉的把手放在车门上贴着,低低的望着下车后走过来的男人。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材首先给女人强烈的好感,霸道的模样更是让她痴痴地着迷。
这一刻,漫天璀璨的星光,她就那么轻轻地靠在车旁,如一个等待心仪之人的小女子静待着心仪的人靠近。
却是满心的赞赏,沉默着,却是掩饰不住的羞涩。
那些属于小女人该有的气质,她一样也不少。
而以往霸道的傅总,竟然也在老婆大人深深地注视着自己这一刻,眼里的冷漠退却,换上幽深的柔情。
那灼灼的目光,他走上前,没有在她身边,而是直接走到她身前。
月色太好,他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穿着酒红色套装的女人面前,双手酷酷的插在裤子口袋里,静看她美丽容颜微微皱眉,然后又上前一点。
直到感觉与她紧贴着,他才满意。
太过寂静,就算是在这样美的夜空下,她还是忍不住有点羞涩的低了眸:“这么快就散了?”
“家有娇妻,我哪有心思在外面寻欢作乐?”他低声道,沉稳内敛却又霸道有余。
灼灼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羞红的脸蛋,小幸更是微微欠身,抬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少来!”
想要推开他,他却是笑着看着她,从口袋里把手抽出来,性感的手指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一点点的,握住她的手扣在自己的胸膛:“我认真的!”
那低低的一声,她的心一荡,不由的抬起同样滚烫的目光看着眼前人。
大掌抓着柔荑缓缓地放下,然后抬手捧着她粉粉的脸蛋,昏暗的夜色中,他突然低头吻住她的脸,带着些霸道的,疯狂的,还有……
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她的气息一下子被堵住,心狂跳不止,想要叫他却什么都喊不出来,那支支吾吾的声音只是让他更霸道的,好似,就要在这里,把她政法。
小幸惊吓过度手捏着他的肩膀,想要提醒他这是在外面,但是感觉着裙子里透着冷风,什么也来不及说突然被他翻转过去趴在车上。
然后是痛苦的一下沉吟,她紧张的立即咬住半片唇瓣,他的双手捏着她的侧腰,霸道的不留余地。
房子外的车子还停在那里,李阳靠在座位里失神的望着窗外的幽暗的路边,不知道为何心里会那么痛。
隐约记起她在初入大学的时候,那场欢迎会里她是最出彩的一个,也是最安静的一个。
虽然身为红酒大王家的掌上明珠,又在国外呆了很多年,但是身上却没有一点不好的习气,没有一点骄躁。
她有着她的骄傲,也有着她的执拗,却不是个固执地人,只要不牵扯道德底线,她也没什么不敢言语,只是她从不是个高调的人。
低调的每次有事她几乎都是在最后头,就连在食堂吃饭,她都不愿意在前面,总是喜欢在角落里。
若不是后来周园园跟华恩拉着她对有些活动上参与一下,她可能整个大学都不会参加什么活动吧。
她应该不是个无趣的人,因为她也交了男友,甚至还因为男友去学了画画。
是的,在他看来,她就是因为安顾才去学了素描之类。
但是其实并不是,她更希望从那份学习中让自己宁静。
如果她不自我克制,那么小小的年纪就被妈妈送到国外,她很有可能会浮躁,学坏,成为一个不伦不类的坏女孩。
但是她不愿意成为那样的自己,或许是幻想过自己未来的样子,所以她很早就在克制自己,不管是*还是傲气。
所以高一的时候一旦脱离监护人的她就开始去福利院之类当义工。
幸美也是在高一的时候就打电话叫她回国,她却都拒绝了。
她的心里有怨,虽然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性子,但是她每回听到幸美的声音,其实心底都很难受,甚至有时候忍不住落泪。
但是高三毕业的时候她想,或许自己是该回去了,因为她问自己,真的不想回吗?
那里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也有着自己最亲的人。
因为她太多年不在家,所以她的大学必须是在丰荣上的,幸美非常坚持,其实也是如她所愿,否则就没有回国的必要了。
她终究都不愿意恨,恨会让人痛苦。
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她跟幸美还有卓玉清的关系一直是平平淡淡,但是她从来不违背他们,他们也没怎么强求过她。
偶尔跟卓亮一起吃饭,兄妹俩也是从来没什么话好说,像是两个哑巴在一起吃饭。
是这场意外的婚姻,让她跟卓亮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也是这意外的婚姻,让她真正打开自己的心,慢慢的真的跟幸美感情更好了一些。
但是卓玉清,好像很难那么亲近。
那个漂亮的房子门口,当他把抵在车上彻底占有,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的眼泪都要被风吹干后他也喘着粗气,把脸埋在她的黑发里深深地呼吸着。
终于平息,她艰难的喘息着,微微转头,想要看他却看不清,只是有些低哑的嗓音:“怎么了?”
“没事!”他低低的一声,然后起身整理好衣服,把她抱起来,然后扛在肩上往房子里走去。
她认为那羞人的姿势,但是他已经做了。
当她想要自己走,羞愧的无地自容,他却是坚决地把她抱到屋子里。
差一朵不到一万朵玫瑰,全部去了垃圾站,他们的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洗完澡后她趴在床上跟傅柔视频,他在洗澡。
“我们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俩创造机会,你以为我愿意跑到这么远呆着?”
傅柔把两个萌包子放在视频前,但是视频前除了萌包子支支吾吾的声音,就是傅柔的肺腑之言。
小幸不自禁的苦笑一声,然后抬眸看着视频里的两个宝贝,竟然忍不住伸手,当手指被屏幕碰的发疼,她才一下子回过神,不自禁的傻笑,挑了挑眉,小家伙趴在那里有些难过的样子,看到妈妈后小小幸竟然激动的掉了豆大的眼泪。
可疼坏了小幸,何悦立即跑到房间里去抱孩子:“哎呦,我的小乖孙怎么哭上了呢?奶奶看看,奶奶看看……”
人未能出现在屏幕里,声音就已经很清晰。
听着婆婆疼惜孩子的声音,她不自禁的感动,何悦抱着孩子抬头看她,小幸低低的叫了一声:“妈,你们辛苦了!”
“我们辛苦什么?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度假,倒是你们俩,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培养感情,可不许再闹不愉快了?”何悦叮嘱到。
傅执洗完澡出来就听到自己老妈的声音,然后转头看到床上自己的小女人已经在落泪。
小幸用力的点着头:“好!”
他悄悄地爬上床趴在她的肩头,视频里好几个人,他只是看着正痴迷望着镜头的男孩做了几个表情,小家伙看到老爸逗他立即张开嘴笑起来。
小小幸在奶奶的怀里也笑起来,一双胖嘟嘟的小爪子激动的拍着,还有时候拍不好。
“什么时候回来?”傅执最后问了句?
“你希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何悦问,想看看她的白眼狼儿子到底怎么打算。
傅执想说在晚一些,但是考虑到自己老婆的态度:“玩的差不多就回来吧!”
卓幸心里暖暖的,傅柔趴在旁边:“傅执你穿衣服了没?”
他依然趴在老婆肩膀上:“多管闲事,好好照顾爷爷跟爸妈还有你侄子侄女!”
说完直接把视频关掉了,小幸难过的转头看着他:“我还……”没说呢。
一转身嘴巴立即被堵住。
细长的手臂挥舞着,柔荑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发现他真的没穿衣服后更是着急的开始支支吾吾的。
他忍不住笑,放开她的小嘴:“干嘛搞的我好像在杀猪?”
“你本来就是在杀……你骂我?”小幸反应过来立即哀怨的要揍他。
他认她打,动也不动的趴在她面前,当发现他完全没有抗拒后她才突然停下,红着脸垂下眸不敢看他。
他笑着说:“你要是猪,那刚刚上猪的又能是什么呢?”
也是——猪
于是她不气了,他沉吟了一声,两手习惯的捧着她的脸,然后抚着她的头发看她一会儿:“刚刚没戴套!”
突然想起来严肃的问题。
小幸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然后又刷的一下子白了。
是的,没戴套。
“你……”
“你刚刚洗澡有没有洗那里?”他突然认真的问。
小幸的脸绿了。
然后他大半夜的又去买了药,不过他拿着药回来的时候不自禁的皱着眉,觉得自己真是禽兽。
有点不顾及她的感受,想着她那会儿都疼的流眼泪了。
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站在门口看着她侧着身睡着的安静样子,不自禁的靠在门框,深黑的眸光许久未能收回。
华欣如愿的跟死党混进了他集团的市场部,工作的时候两个女孩总是会东张西望,另个女孩:“咱们来这个部门,又怎么能见到在顶楼的老板?”
华欣无奈:“谁让我们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在想办法吧!”
中午华恩跟她在报社旁边的餐厅吃饭:“华欣去了你老公那里实习。”
小幸也只是抬了抬眼,然后点点头:“那天在酒店聚餐遇到她,她跟我提过。”
华恩禁不住多看她两眼:“华欣找过你?”
“只是巧合!”小幸说实话。
华恩那双黑眸却不是深不见底,她眼底的疑虑显而易见,小幸禁不住问:“怎么你比我还紧张?”
“你跟李阳的合影不是被传到网上过?”
小幸想起那事知道华恩是担心自己:“那件事说到底我们也没有证据,而且她就算去了他集团也不是在他身边,再退一步讲,她就算是在傅执身边,傅执又不是禽兽,见了女人就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华恩又深深地看她一眼,起初还有点想要责备她太大意,后来却忍不住笑了一声:“看样子两个人这次出差回来发展不错嘛!”
小幸的脸一红,只低声道:“没什么发展吧!”却是低了头,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全写在脸上呢,还没,骗谁啊?”华恩数落她。
小幸笑不由的微微挑眉,却是低着头不说话。
“幸好周大作家在家赶稿没出来,要是被她看到你这么口不对心,还不折磨死你?”华恩又说。
小幸难过的微微扯了扯嗓子,这俩女人,最会损她。
“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公那个……很大吧?”
虽然是女人,对这种话题总是很尴尬,但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小幸的耳根子刷的一下子红透:“你说什么呢?”
“看你,那么紧张干吗?又不是我要跟你抢老公,我只是好奇嘛。”
“这个……你就不要好奇了!”她立即说道。
有些事情,太好奇了没好处。
而且这是夫妻*,她想她再也不会只说疼了。
不过想到上次,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背后,怕他又在这里吃饭。
“看样子是把你喂的很饱哦,都不允许好奇了!”华恩忍不住也笑的有点发羞。
小幸抬眸看她一眼:“你赶紧给我换个话题。”
“哎,他肯定很持久?你提前回城那晚,说实话,做了几次?”
小幸有点记不清,但是想起那夜,但愿这辈子都不再有。
“圆圆那本书要收尾吗?连吃顿饭的时间也没有了!”她赶紧自己找话题岔开。
“前两天偷懒了呗,跟男朋友水深火热,前一天还好好地,后一天就闹分手,所以上午给她打电话她就说以后再也不能为了男人浪费时间了,伤不起。”
男女之间真奇怪,前一刻还好好地,转瞬就翻脸了。
想起爱情里的反复无常,她又有点小伤感。
想起傅执说他是认真的,她的小脸不禁红着,细想下去,不知道他所谓的认真,是指哪方面?
华欣跟死党吃完饭后一起回到市场部,被安排做N多琐事,工作第一天,说是让她们先学习,却不过五分钟就有人把她们当打杂的使唤。
俩女孩在家再娇贵,到了公司里,因为不允许有空降,所以隐姓埋名的痛苦啊。
但是俩女人去公关部送东西的时候却遇到熟悉的人,华欣看着穿着一身白色套装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女人,突然想到一个人,不自禁的停下步子,嘴里嘀咕着:“好像是她?”
严连从公关部办公室出来,看到华欣抱着一个大箱子在这里,不自禁的以为自己穿越了,回头看看办公室门口挂着的牌子,确定自己在办公室后问:“你怎么在这里?”
华欣遇到熟人,笑着打招呼:“严助理,我在这里实习。”
严连听着实习两个字又把她打量了一边,然后用力的笑了笑后离去。
“好帅哦!”华欣旁边抱着同样大箱子的女孩忍不住花痴。
“还行吧,不过跟傅总比,还是有些差距!”华欣自然知道严连也算个美男子。
但是权利在那里摆着呢,高高低低太明显。
两个女孩虽然充当着快寄员的工作有点辛苦,不过谈起伟大的理想还好很有干劲。
严连回到楼上:“你猜我刚刚在公关部看到谁?”
傅执正想给老婆打电话,听着严连的声音抬起头看他那样子也稍微好奇:“谁?”
“华家小女儿,华欣!她说在这里实习。”严连搞不懂,华家也是做生意,按理说不用沦落到在别的地方实习。
傅执却是没在意,不过是来实习的,大学生快要毕业出来实习再正常不过。
“你去公关部干什么?”他倒是突然想起严连说去公关部,更好奇这个。
“我……我去……来了个新人,长的还不错!”努力说的还算轻巧。
傅执看他那尴尬的样子,只当他是去玩的,没在意。
又拿着手机想要给卓幸打电话,但是跟前还站着个扭捏的男人:“你还有事?”冷冷一声。
严连看他,又看他眼里的手机,禁不住微微皱眉:“你这是要给卓幸打电话?”
“有何不可吗?”他低声问,带着不悦。
就算是兄弟,也不喜欢被管太多,而且他真的很想听她的声音。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严连说,很认真负责。
“说下去!”他改为发信息,然后让严连说下去。
“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这个抽屉里还放着你们俩登记时候签的一份婚姻协议吧?”严连突然提到。
他抬眸:“然后呢?”
“这份协议还有必要存在吗?”
……
“竟然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你还留着那份协议做什么?”严连笑起来:“你如果爱上她,这份协议就不该存在。”
傅执微微眯着眼,目光渐渐地冷下去,要发出去的信息突然收回:“如果我现在还不想毁呢?”
“那就说明你还不确定你们的关系啊。”
严连坐在他面前突然认真的跟他讲:“我其实一直很想知道,你对卓幸到底是真的付出真心还是玩玩而已?你是因为初尝女人觉得新鲜刺激对她有愧才会对她好,还是真的爱她想跟她过完这一辈子?”
“如果你真的想跟她过一辈子,你真的爱上她,你又如何会在结婚第二天就去出差,甚至连跟她说一声都没有。”
傅执垂着眸,长睫遮住了眼里的神情,却遮不住脸上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