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眼瞅着身边的女人在盛汤,那双柔荑拿捏着勺子跟碗,那动作温柔的让他对那些餐具生了醋意。
卓亮看着卓幸不理傅执,眉眼间微微动容却是笑的格外开心,小幸把汤给他:“小心烫着!”
傅执眼瞅着那盛着他老婆做的汤的碗到了大舅哥的手里,不由的就有种掐死他的冲动:“卓亮,让你小心烫!”
卓亮手托着碗:“你放心,我肯定小心!”
漆黑的深眸互相对视,两个大男人眉眼间的争斗,却是硬把嘴角弯出了漂亮的弧度。
说着闻了下味道,确实香气扑鼻啊:“卓幸你可不厚道啊,没出嫁前在家好几年也没见过你下厨。”
“有妈妈在哪里轮的到我?”小幸说了一句,然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华恩来过了吗?”
卓亮低头喝汤,不再说话。
小幸转身,望着自己不愿意多谈的哥哥笑了声:“反正人家伺候你将近一个月,你总是要表示一下子的吧?”
卓亮皱着眉:“怎么表示?她又不缺钱,我也不开金矿。”
傅执笑了一声:“有钱你还怕买不到金矿?”
卓亮瞪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钱?”
傅执皱着眉:“我哪只眼睛看着你也真是一幅穷酸相。”
“你再说一遍?”
“说你有钱你不乐意,说你穷酸你还不乐意,你可真难打发。”
小幸走上前,瞪他一眼:“你就这么欺负伤患?”
傅执抬眸望着自己霸道的小妻子:“我也受了伤。”
小幸微微抬眼:“哪里?”
他伸手抓住她的柔荑放在他的胸口,她差点就倒在她怀里却是把他用力一推:“你少来。”
然后拿着包往外走:“你们俩继续聊,我去隔壁跟妈妈聊会儿。”
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傅执坐在那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垂了眸子,卓亮还喝汤喝的兴起:“再给我来一碗!”
傅执皱眉,这辈子给老婆盛汤,给孩子喂奶,就是没给别人做过这种事:“你手残废了?”
“我身上疼着呢!”卓亮立即演苦情戏码。
傅执瞪他一眼,无奈的接过碗,性感的手指摸着碗上的温度,一下子就想到刚刚那女人默不作声盛汤的动作。
卓亮问了一句:“她知道了?”
傅执点点头:“那天警署的人去找我妈,她正好在老宅。”
卓亮笑一声:“也罢,反正这事也瞒不了一辈子。”
傅执也是那么想着,才明知道她那天在还让警署的人去。
说不上后悔,但是看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就不舒服,想帮她把这口气顺过来,但是她那执拗的性子又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让她顺了。
她自己也说自己什么都明白。
她生气的也不是他,却又牵连到他。
傅执其实已经很庆幸,连她抱着孩子离家出走他都想了,如果她真要生气离开他也能理解,但是回到家她却是煮好了饭等着他,一切都跟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
跟她道歉她也说她明白,于是,剩下的便是交给时间去解决。
小幸的身子渐渐地恢复,在咖啡厅跟编辑交涉的时候编辑说:“我们杂志社想做一片关于萧游的专访,但是了解到他这几年除了接受过你卓记的专访之外,再也没接受过别的报社或者杂志的采访。”
小幸笑了声:“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是个写手。”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笔记本,话并不多。
“酬劳方面你可以提的,而且只要这件事情你做的好,咱们杂志上最显眼的地方都给你留着,你看这条件怎么样?”
小幸还是浅笑着:“我不会再做采访。”尤其是萧游的采访。
她想,她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尤其是婆婆那次的话,却是是让她明白到不得不防这句话的含义。
你不做都会那么多人指指点点,你要是做了,就算问心无愧,还不是被人指着脊梁骨。
虽然她可以不在乎名誉什么的,但是她却希望,自己能做到的就尽量的做到。
为何要不在乎呢?该舍弃,该不在乎的就是才能不在乎,该在乎的,就要在乎。
谁不喜欢人家说夫妻之间和和气气?总比传言乱七八糟的绯闻要好。
周日晚上夫妻俩按照规矩到老宅吃晚饭,在车上小幸问了句:“今晚让小小幸跟小小执回家吗?”
傅执开着车子突然听到一声,转头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好!”
她的心里便是有了些底气,不然整天这么往老宅跑总是觉得不得劲。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厨房里正忙碌着,何悦手里牵着小孙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小幸跟傅执正好走到客厅,看到那一幕小幸惊喜的捂着嘴:“宝宝……”
他微微挑眉,然后转头看着小妻子捂着嘴忍着激动哭出来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何悦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抱着孩子抬头,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声:“你来了!”
小幸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些不成体统,点点头:“妈!”
何悦没答应,小幸刚要走上前去抱孩子,何悦却转头:“张姐,把小少爷抱到楼上去!”
小幸惊呆,傅执的眼神也一下子变的犀利。
何悦把孩子交给张姐才转头说:“傅执,你去楼上叫你爷爷跟爸爸下来吃饭吧。”
傅执看了何悦一眼,看她那严肃的模样,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
小幸却是回过神看自己的老公一眼,然后对他说:“去吧!”
低低的一声,傅执却是不愿意离开。
何悦瞅了小幸一眼,小幸立即又轻声道:“去吧!”脸上微微露出点笑颜。
傅执才不甘心的转身离去,眼神里的神情有些不好。
何悦把小幸叫到沙发里:“从今往后孩子还是交给我来带,你还是继续去上班吧,年纪轻轻地别在家闲着,总是让人说吃闲饭的也不好听,何况你又不是没工作能力。”
何悦淡淡的说几句,小幸也听进去,但是她明白,婆婆其实是不想让她把孩子接回去:“我的工作可以在家里完成,而且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吃过闲饭。”
话说,傅总好像一直在吃她的钱呢。
何悦的眼神里透着不悦:“你这话我信,但是家里有什么大事还不是花小执的钱?何况也不完全是因为钱,年纪轻轻地总在家呆着始终是不合适,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正是在外面潇洒的时候?”
小幸听着这些话照着以前她也就不说什么,但是她给李爱钱的事情,小幸却是很反感的,一下子就忍不下去,只得给她讲道理:“妈,我以前做记者您说我跟男人勾三搭四暧昧不清,我现在辞职在家专职写稿能够赚取生活费您又说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该在家里呆着,那我想问一句,若是我出去工作了,以后再传到您耳朵里一些不三不四的话,那您是不是又要说我不守妇道,还是真的理解我,支持我,不再像是上次那样污蔑我?”
何悦没想到小幸敢顶撞她,直勾勾的看着小幸那一副严肃的样子:“你这叫什么话?我是故意委屈你?我还不是听着那些对我们傅家不利的话一时气不过才打了你一下?做长辈的,就算是误会了你打了你这个小辈一巴掌又如何?很严重?”何悦越说越气。
小幸却是端坐在沙发里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是的,很严重,从小到大都没人那么打过我。”
何悦立即不高兴的站了起来:“就算你没挨过打,我打了你你还想还回来不成?”
那一声,厨房里的下人都吓一跳。
小幸也是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却是依然那么从容镇静:“我从来没想过要还回来,我只想让您尊重我,我不求您像是理解小柔心疼小柔那样带我,但是我一天是傅执的妻子就是您的儿媳妇一天,难道我们每次见面都要这样互相看不顺眼?我不知道您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让我去工作,您来带孩子,但是我可以很认真负责的告诉你,无论孩子跟着谁,他们都是我的儿女,您的孙子孙女,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何悦气的脸色发白:“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多话顶撞自己婆婆的儿媳妇。”
小幸只得讽笑了一声:“那是因为您就我一个儿媳妇。”
何悦更是大为震惊,张姐从楼上下来,看着何悦跟小幸吵架,不由的就看不下去:“太太,厨房煲的汤我现在可以关火吗?”
一句话何悦回头,冷冷的看着从楼梯处走过来的下人:“张姐,你到底是我雇佣的还是你们家少奶奶雇佣的?”
张姐吓坏:“太太,我没别的意思。”
小幸却是听着那话不由的心寒,这是有气要洒在别人身上啦?
“我早就看出来,这阵子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哪一句不是为‘她’说的?”
那一句她,硬生生的把小幸划在了傅家之外。
小幸忍着,却是不由的看向楼梯上,爷仨打开门往外走,小幸知道自己这时候想要佯装别的事情也不能,便说了一声:“我去厨房看看!”
然后从何悦身边去了厨房。
下人看到她进去连忙点头,她也没说什么,站在砂锅前用毛巾包着砂锅盖打开,然后一只手拿着勺子轻轻地搅拌了一下汤:“可以关了!”
然后重新放好。
傅执下楼来,看到何悦冷着脸不由的心里沉叹:“以后我们还有回来吃饭的必要?”
何悦冷眼瞪着儿子:“傅总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里。
老爷子挑挑眉:“小幸呢?小幸出来陪老头子说说话。”
小幸听着声音才从厨房里出来,深吸一口气走到沙发前微笑着道:“爷爷!”
“最近都瘦了,以后厨房就不要进了,咱们家的少奶奶,自然是坐等吃的主。”
小幸听着老爷子替她说话不由的真笑了一声:“是,爷爷。”
“爸爸,我下了这么多年厨房也没见您说过这话。”何悦说了句。
老爷子便说:“你还跟自己儿媳妇吃起醋来了,那你刚进门的时候我不是也说过?可是你硬说自己就喜欢下厨,后来我跟他们爸爸都吃惯了你煮的饭,这不才委屈你经常进厨房去指挥?”
是的,后来其实成了指挥,毕竟家里下人也不少。
何悦心烦着呢,听着这些话却也明白却是如此。
傅建国问:“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小幸点点头:“恢复的还不错,一年进了好几次医院,他都把医院当家了。”笑意不浓却也不淡薄。
傅建国点点头:“家里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这次这场事故实在是让卓氏受了不少损失。”
“卓亮说他会想办法,谢谢爸爸的心意。”
她相信卓亮会有办法,就算卓亮没钱,她想,她家里摆放着那些几百万几千万的首饰也够半个酒庄了。
而且那一座酒庄也不是卓家的全部,所以,她想,还是先找卓亮打听下实际情况在做决定吧。
傅执站在她旁边,看她对卓亮那么有信心,其实他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卓亮又不是傻子,早就料到酒庄会出事,他怎么会什么都不做。
尤其是卓幸告诉他那个梦,他便是更加坚定了一些事。
卓亮这次栽了,不是疏于防范,他是在赌,他以为娄丽还对他有感情,一定会在最后关头跟他离开,但是他赌输了。
十年,他本来正打算跟娄丽赌到最后一刻,但是小幸却突然到来,他能拿自己的命赌,却不能让自己的妹妹跟着他死,才会拉了娄丽离开。
“吃过晚饭就让张姐跟王姐带着孩子跟我们回别墅了。”
傅执吃饭前淡淡的一声。
傅柔刚入座打算喝汤,听着这话先是看了哥哥嫂子一眼然后转头望着身边的老妈,何悦的脸色果然不好:“我不同意!”
却是在饭桌上没再发火。
老爷子看了何悦一眼,然后又看着孙子:“要不还是让孩子在老宅住吧,就算你们去上班了,我们三个在家也能帮你们带着。”
傅执很坚定:“还是让他们跟我们回去吧,毕竟孩子跟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对孩子的成长是最好。”
老爷子便点点头:“也对!”
何悦听着老爷子点头却是立即抬头说道:“爸,哪里对?他们俩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孩子能带好吗?只是晚上陪一下的话,晚上住在老宅好了。”
小幸才不愿意在住在老宅,自己有家干嘛要住在一起?
婆媳最好是保持距离,否则,她们俩本来就像是有仇,这样下去更是仇上加仇了。
“算了,现在的小夫妻都愿意单独住,你要是想孩子了就过去看看不是也一样?”老爷子继续当说客。
小幸跟傅执心里感激死了。
“不行,我不同意,我们傅家的孩子当然要留在我们傅家。”
“难道我不姓傅?”傅执微微皱眉。
“你是姓傅,但是你已经负了你的姓!”
这两个字,绕来绕去,傅执却是笑了一声:“妈,我跟小幸在一起确实很幸福,如果您能让我们把孩子带走我们就更幸福,还会对您感激不尽的。”
小幸低着头不说话,但是也食不知味。
傅柔更是不说话,这种家庭问题她才不要参与,真麻烦。
“你……我知道那是你们俩生的孩子,但是现在大多都是爷爷奶奶帮着孩子照顾孙子孙女,难道我好心帮忙还成了错的?还是你们俩担心我把我亲孙子孙女给亏待了?”
小幸不说话,傅执有点头疼,放下了筷子:“您要是这样说那就没有意思了,谁也没说您对孙子孙女不好,我们都知道你很爱那两个孩子。”
“那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傅建国跟老爷子也是互相看一眼,然后都低着头,孩子他们俩自然也都喜欢,但是他们还是想尊重小辈的意见,但是小辈那么坚持的带走,但是又有个老小孩不愿意让他们把孩子带走。
“你们不是如胶似漆吗?让你老婆去你公司帮你,你们俩不是整天可以在一起?也没人会打扰你们,好好地过你们的二人世界不是更好?而且眼下卓家又出了这档子事,难道你们就不想出分力?”
小幸觉得婆婆的口才真好。
傅执也有种战败的感觉,于是吃过晚饭两个人留在了老宅。
夫妻俩在宝宝房间里看着宝宝睡着的样子不自禁的失神,挫败。
然后都抬头,两个人隔着两张婴儿床,抬头的时候四目相对,无奈一笑。
卓亮转好之后就立即去了趟监狱,李爱让监狱打过好几次电话给他,当看着李爱褪掉一身华服穿着监狱里简朴的衣服,长发也被剪短,脸上没有半点胭脂水粉的朴素样子却是心头一动。
仿佛,这才该是她本身的样子。
但是她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却是那样的迫切,眼里满是热泪,激动的跑上前去:“小亮,你没事了!”
卓亮站在那里并不靠近,看她坐在窗子里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只是沉吟一声:“对,我没事了!”
李爱低了头:“我很抱歉,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他笑了一声:“你只是想要我父亲死,我知道!”
李爱吃惊抬头:“你知道?”
他也是去了酒庄后才想通,因为他跟娄丽出门的时候她问他要去哪儿,他就有点疑惑,她太紧张。
但是娄丽那天执意要去酒庄,后来小幸又打电话,他基本上就想通了。
李爱明显是不愿意让他去酒庄的,而且当天自己的父亲也去了酒庄,所以一切就很明显了。
“对,我知道,但是李爱,你知道就算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不恨你吗?为什么我会有如此歹毒的母亲?”
李爱听着他的话心里也是凉的很:“小亮,你要相信妈妈,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妈妈更爱你的人。”
她又哭了声,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隔着窗子的男孩子,她这辈子唯一的寄托:“小亮,你知道吗?当妈妈知道你去了酒庄的时候真的要吓死了。”
她趴在那里哭起来,却是不理智的。
卓亮冷冷的看她,却是连坐过去跟她脸对脸的心情都没有,只是觉得那哭声让他很烦闷:“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她才又抬眼:“那你爸爸现在怎么样?”
“他心脏不好,以为我死了便吓得昏过去,我醒来后他最近身体状态在渐渐恢复。”
还算那老东西心里有他,这一次卓亮倒是感觉到了卓玉清对他的珍惜。
毕竟是亲父子。
李爱点点头,却是转瞬就说:“既然你们父子都好好地,既然大家都没事,小亮,你能不能帮帮妈妈?妈妈已经一把年纪了,不想死在监狱里!”
卓亮低着头看着自己明亮的皮鞋,看着那水泥的地面:“您好好在里面养老吧,您在里面我会比较安心,您也放心,我会跟里面的人打好关系保证让你在里面不受委屈。”
这样,也不用担心她在出什么幺蛾子。
说是监狱,他倒是觉得这里能很好的帮他监视着这个女人,能帮他很好的看住她,能让他准确的知道她的情况。
他也不用在担心她隔三差五去要钱,在这里面,她是没机会再赌了。
“什么?让我在这里养老?你是说你要让我在这里过我的下半辈子?小亮,你不能这样对妈妈,这是监狱啊,这不是咱们自己家,妈妈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养老?小亮啊,你不能这么对妈妈呀,你一定有办法让妈妈出去的,妈妈求你别对妈妈这么狠心。”
她简直要疯了,用力的大吼着。
卓亮笑一声:“您真当您儿子是天神?”
转眼又说:“公司现在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就不再这里陪您聊天了,自己多保重。”
说完便迈着他的大长腿离去。
李爱双手猛地拍着玻璃,看儿子出门更是大叫着:“小亮,儿子,你不要丢下妈妈啊,儿子……”
卓亮却是头也不会的离开,走廊口有人在等他,他便交代了一句:“好好看着她,不准让别人欺负她。”
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那人的口袋里,然后又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点点头,他便大步离去。
路上的眼光有些刺眼,酒庄毁了大半,其实应该说,设备都已经完蛋了。
虽然还有几座楼在那里立着。
最近的新闻都是关于卓家。
大家都在等他重新回到公司,都想看卓家出丑。
但是他卓亮从来都是潇洒着呢。
到公司走一趟,听着董事们都在抱怨,他却是一声不吭,只是听完。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住手问他:“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酒庄修的怎么样?”他靠在椅子里,淡淡的问了句。
“还要过阵子!”
他便点点头:“酒庄重新运作那天组织一场酒会,我要邀请城里所有的人物出席,并且请二十家以上媒体到场。”
住手有点不解:“为什么?这时候万一他们不买账……?”我们也不好看。
卓亮笑了一声:“你不知道现在的人都很喜欢凑热闹?”
祝福的可能不多,但是看笑话的却是很多呢。
卓亮下午跟小幸在咖啡厅见面,对小幸说:“酒庄一个月后重新运作。”
小幸吃惊的看他:“一个月?”
他笑了一声:“不相信你哥哥有这样的能力?”
“现在各大新闻都在说咱们卓家完了,我却是受了些打击,有些沮丧。”
“所以对我也没信心了?”
“不是,我对你很有信心!”
他笑了一声,看小幸那么坚定,然后转念一想:“我是不是该结婚了?”
小幸这下子刚喝进去的咖啡差点吐出来,咳嗽了两声:“嗯?”
“华恩做你嫂子怎么样?”
小幸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给淹死。
他笑了一声,端着咖啡抿了一点后放下:“大夫说我现在要少喝刺激的东西。”
卓幸心想:你何时这样在乎这些了?
却是假惺惺的笑了笑:“那就别喝。”
然后自己端着自己的咖啡咕咚咕咚的喝完。
她实在是被他那话雷到了,于是华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看了卓亮一眼,卓亮看她一眼:“华恩?”
小幸扯了扯嗓子:“你不要说话!”
叮嘱完之后才接起电话,卓亮靠在椅子里看着卓幸打电话时候防备他的样子不自禁的笑了声。
“现在在哪儿?我跟圆圆要去逛街,逛完之后直接去餐厅吃饭,要不要一起?”华恩正跟周园园在商场里逛荡,其实也没什么要买的,就是逛着玩。
“现在啊……那个现在有点事,晚上我要去老宅!”
卓亮皱着眉,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迅速发了几个字推到小幸面前。
小幸垂眸看着手机上的几个字不由的紧皱着眉:“那个,要不然……”
欲言又止,总感觉怪怪的。
华恩当你嫂子如何?
那当真是甚好啊,她就是不知道华大小姐怎么想。
当看到卓亮一直给她打字,小幸的眉头已经要拧到一起,他却是很坚定的样子。
小幸无奈,却是看到他那铁一般坚定的样子:“晚上一起吃饭吧,就咱们俩,有点事跟你谈谈!”
小幸一边说着一边吸气,抬手抓着后脑勺,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协住某人翻案。
“两个?”华恩看了旁边的周大作家一眼,却是转念一想:“好吧。”
晚上小幸在煮饭,一边煮一边后怕,总觉得待会某人可能要找她算账。
傅执回到家看到她在厨房里下神不由的悄悄走上前,一下子把她从身后抱住。
她吓的差点丢了魂,身子缩在他的怀里:“你吓死我啊!”
声音却是有气无力,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娇滴滴。
“谁惹你不高兴?”低低的询问,脸却贴在她的侧脸,感受着她脸上的温度,不由的就不舍得分开。
“你先松开!”小幸看着他的手打算不规矩,立即警告。
“我不松开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却是欺人太甚的一句,小幸气急的转头看他,如墨的黑眸紧盯着她被气的泛白的小脸却是下一刻就抓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去迎接自己的亲吻。
她气急却发作不得,被他一双手摁着两只手紧紧地圈在怀里,当她正面面对他还是少不了跟他挣脱,却是被他吻的越发的痴迷。
只感觉头晕的厉害,闭着的双眼也满是星火。
他的吻却是越发的霸道的,当她又想咬他,他以退为进,然后得逞的笑了声说:“傅太太,你属狗的么?”
“什么?你……”嘴巴再度被堵住,火被他关掉,然后把她从厨房里扛了出来。
二楼的主卧,他把她摔在大床上,轻轻地,却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扑过去在她眼前:“就算你是属狗的,今天我也要把你吃了。”
“我看你敢?”
她羞燥不安嘴上却不认输。
他坏笑一声:“我敢不敢你不是早就清楚?”
说着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小幸大喊:“姓傅的,你敢吃我我就再也不理……”
“如果我不一直堵住你的嘴,你就一直像一条小狗一样汪汪汪的叫个不停是不是?”
“嗯,是!”他啃的她嘴巴都肿了。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就让你没机会再叫。”
然后小幸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脸在她视线里无限放大到自己看不清。
她还在煮饭呢,呜呜。
小幸心里委屈着呢,却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很少碰到他这么跟她耍嘴皮子非要赢过。
傅总也有心血来潮气血方刚,必要赢一把的年轻心态呢。
华恩赴约后看到卓亮坐在那里,立即就要调头走:“怎么?没胆子单独跟我吃顿饭?”
一句话,她停下步子骄傲的转身:“谁说我不敢!”
然后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吃就吃,我要点最贵的。”
然后拿过菜单开始点菜,服务生在旁边看着她点了两个最贵的菜,就连卓亮都忍不住要笑起来:“就两个?”
“点多了也吃不完!”她跟小幸她们在一起每回也是到光盘,习惯了。
用小幸经常传的话说,节约是美德。
卓亮笑了笑:“再来瓶红酒。”
“给我一个人倒一杯就可以,就要他们家最贵的那种。”
侍应生自然认识卓亮,听到华恩这话转头看卓亮,卓亮笑一声:“按她说的办。”
华恩看他一眼,然后给自己倒了水。
卓亮看她爱答不理的样子:“今天这顿算是我谢你那段日子的照顾。”
她点点头:“好!”接受了,谢过之后就结束了。
“我听说那段日子就连傅柔都被你吓的不敢靠近我,你当时是以一种什么心态那么霸道的站在我床前?”
他突然好奇的托着下巴在桌沿问她。
她刚要喝一口水,听到这话羞燥的红着脸:“你从哪里听来的鬼话?我本来就不爱笑,不是霸道。”
她淡淡的解释一句。
他便是又笑一声:“那我身上你都看遍了!”
华恩立即吓坏:“卓少,你也不是什么处男,总不至于因为被我看过几次就要以身相许吧?我可告诉你,卓幸能让老牛吃,我可不喜欢你们这个年纪的男人。”
他听后皱着眉:“什么叫老牛?什么叫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我们的年纪差别很大吗?”
“六岁,不是很大,只是三岁一代勾而已。”
“六岁?是五岁吧?”
“五岁?嗯,我们虚岁你们实岁的话,却是是五岁。”
卓亮的眉毛上面立即黑了,这女人。
华恩吃完饭就给小幸打电话,非常不爽:“喂,卓幸你什么意思?亲哥比死党来的重要是不是?连你都会对我撒谎了,我以前真是小瞧你!”说完挂掉电话。
卓幸正被某人欺压着,他接着电话就被骂一顿,然后看向手机:“是华恩的声音。”
小幸早就听到华恩的吼声,心里突然松一口气,还好不是自己接的。
“你帮华恩跟卓亮拉线?”他好奇问一声,皱着眉。
“准确的说我是被某人逼迫。”她纠正,一本正经的,却是正经的很有笑点。
他笑一声,然后低头在她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所以呢?你的铃声什么时候开始跟我一模一样的?”
小幸的小脸刷的一下子又红了:“巧合行吗?”
他质疑:“你说呢?”
如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眼,她的眼里满满的,全是他。
男人的自信,有时候应该就是从女人的眼里来的。
因为一个女人眼里满满的都是他,才能让他如此骄傲的站在她面前,众人面前。
当所有的人都为他折服,他便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了。
而征服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光荣。
做完后他把她抱在怀里:“明天下午要去出差一趟,你自己在家行不行?若不然跟我一起去?”
小幸一听立即翻身趴在他的胸膛:“去出差?很久吗?”
他看她那好似很不舍的样子:“如果你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应该是七个秋天。”
她更是震惊的:“那……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宝宝们接回来?”
傅总很失望,他满心以为他走的这段日子她会想他想的吃不好睡不好,没想到,她却只是因为宝宝们。
“宝贝,你对我就一点留恋都没有?”傅总痛心的轻声问,满眼的期许。
小幸眨眨眼,很无害的眼神望着他:“没有啊,很留恋,但是你要工作嘛,但是傅执,你到底能不能把小小幸跟小小执接回来呢?”
很慎重的问他第二次,眉心已经皱起,她很不想一个人去老宅面对何悦。
傅执无奈叹息:“好,明天我们一起去老宅把孩子接回来。”
小幸激动的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你真好!”
傅总受宠若惊的望着她:“我饿了!”非常认真地,可怜的。
小幸挑挑眉:“走,去吃!”
身子却还没等下去就被抱了个满怀:“吃你!”
……
后来她也饿的要死,两个人大半夜的又在餐厅吃东西,她禁不住笑了两声,他便是那么痴痴地望着她,总算是消气了吗?
不再问她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
现在卓亮身体好起来,大家都好起来,这场有惊无险真是让多少人的心都差点跟着死了。
但是好在老天有眼,她现在好好地坐在他面前。
吃完饭跟她一起躺在床上,感受着她的柔荑在他胸口画圈圈不由的笑一声捉住,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小幸红着脸,羞答答的在他怀里,想了想才开口:“今天卓亮突然问我华恩当我嫂子怎么样!”
傅执笑了声:“他是想通了!”
如果一场爆炸换来他想通,倒也是福祸相抵了。
“可是我担心他对华恩不是真心,他要是真的只想找个人结婚怎么样?华恩可是我的死党,跟亲姐妹一样的。”
“你丫,又是亲哥哥又是亲姐妹,整天照顾的无微不至的,唯独你老公,我怎么没看你那么担忧?”
小幸眨了眨眼:“我为什么要担心你?我要担心你什么?”
傅执不再说话,再说下去感觉自己要惹祸上身。
小幸却是趴在他怀里嘟囔:“我自己的男人,我为什么还要担心?你又不是不爱我——啊,傅执,你那次说爱我不会只是敷衍我吧?”
“怎么会?”他立即澄清。
小幸却是不信,使劲的瞪着他:“那,那你再说一次。”
自己说出这话也想笑,却是硬憋着想要确定。
他却是看着她那羞燥的模样皱起眉:“这种话,说多了又不能当饭吃。”
小幸气的翻身不理他:“那睡觉吧!”
“好,我们睡觉!”
小幸委屈的嘟囔了声:“懒得理你。”
他上前,抱着她到怀里,她挣扎,他便用力的抱住让她的手跟腿还能动而已:“明天晚上你就要一个人睡了,你舍得不理我?”
小幸想想也是,毕竟自己也闹过了,太无理取闹的话,她自己都要不能接受自己了,转个身:“在外面要好好吃饭,现在天还冷,不要穿的太单薄。”
他看她又抚着他的胸口开始细细的叮嘱,不自禁的就心里暖暖的:“人家的老公要出差,老婆都会交代老公在外面别沾花惹草,你却只要我穿的不要太单薄?”低低的几句话,却是让她的心为之牵动。
“可是我们跟那些人不一样,我们是真心的,我确定这份感情就不会担心你背着我做那种事,我说的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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