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柔的背影站在一楼的大玻幕前痴痴地望着外面的景色。
一双柔荑轻轻地捧着一杯热牛奶,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背后,颇为正式的白色收腰连衣裙包裹着她玲珑美妙的身材。
只是那瓷娃娃般水嫩的脸上,多的是惆怅失意。
人生似乎就是这样,老天从来不会让你一切都是美好的,总要让你有些什么缺憾。
雨后的清新总是让人的心情爽朗不少,她没有试着微笑,只是从容的望着外面的美好,眼神里好似是煎熬,又好像有些期盼。
他说要来接孩子去游乐园。
张姐跟何悦在准备早饭,王姐也已经去给姐弟俩穿衣服,剩下她在窗前站着发呆。
转身望着那块画板,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画架,这一刻,竟然有种难过不言而喻。
心里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把画板收起来。
它已经竖在这里太久太久,而她,竟然不忍心再去碰它。
那一刻眼眶莫名的发热,再转而便是低了头。
“妈妈!”
“妈妈!”
姐弟俩被王姐牵着手很慢很慢的往下走,小幸转头,晶莹的眸光在这一刻才染了一些笑意,温柔。
“小滑头们早上好!”然后放下牛奶朝着楼梯口走去。
何悦也从厨房出来,看着孙子孙女整整齐齐的下楼心里也暖暖的。
傅总一个人在公寓里收拾妥当,还到洗手间照了照,觉得没问题后才出门。
张姐刚吆喝吃饭他的车子已经进了家门,小幸跟何悦抓着姐弟俩的小手往里走,但是姐弟俩却突然挣开她们望着门口。
她好奇的转头,看着姐弟俩朝着门口走去,他高挺的身影从门外大步走来。
那一刻她的心狠狠地一动,却只是悄悄哽咽。
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怎么维持的这么好?
明明一直是她在照顾啊。
但是容不得她想太多他已经抱着两个孩子走过来,她的眼神望着他耳朵的位置:“这么早。”
他刚要说话,敏锐的眸光望见张姐从饭厅走出来:“总裁过来了,刚好要吃早饭,总裁要是没吃一起用吧?”
“是啊,这么早你肯定也没吃过,反正早上准备了很多!”何悦也说。
小幸想,何悦肯定是听说他要来,所以特意准备了他的早餐。
敏锐的眼神望着卓幸失魂落魄的样子:“还真没吃早饭。”
小幸回头看他,他也已经抱着两个孩子往里走去,剩下她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他抱着孩子往饭厅走去高挺的背影,这一刻,她的心里五味俱全,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吃饭的时候就感觉有点古怪,已经很久那个位子没人坐了。
张姐在旁边瞧着也是很开心,小幸勉强吃了几口,想到他们要出去玩:“刚刚下过雨或者外面会有些地方有小水坑,你可不要忘记看着他们,这俩小家伙就喜欢踩小水坑玩。”
他看她一眼,看她那认真的模样竟然一下子无法移开眼神。
没由来的被瞪着看,小幸尴尬的转头看着孩子:“你们听好了,谁回来的时候身上脏兮兮的,就要被打屁屁哦。”
“你确定他们听的懂?”低冷的质疑。
张姐在旁边站着:“少奶奶要是不放心也跟着去好了,反正今天周末也不去上班。”
小幸听着这话抬头看张姐,一瞬间说不上话来,转眼却说:“张姐你不知道我刚到新的地方上班有很多事情要学习吗?”
他却只是在吃饭了,她不会去的,他知道。
两个小家伙虽然听不懂却是看得懂妈咪严肃的眼神,只是都只是看一眼,才不要乖乖听话。
饭厅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温馨的场景。
何悦说:“可是你这几天一直在忙,好不容易熬到周日,还不能放松放松?去吧,不然小丫头要上厕所难道还要他跟着去女厕所?”
小幸吓一跳,心想在外面虽然很影响市容——好吧,不能让她闺女去男厕所看男人那个。
傅执比较吃惊,都说女人的心思很古怪,他今天算是意识到了。
他还以为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她不会在意,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们父子三个去玩耍。
但是此刻,车子里他的身边,竟然坐着她。
小幸已经好久没跟他这么近距离,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呆着。
就两个大人,经历这么多之后在这样在一起竟然很怪。
直接到了游乐园的室内,室外实在是麻烦。
两个小家伙很快被小朋友们围着,他们俩就坐在不远处看着。
还有些父母,看到他们的时候也忍不住走过去打招呼:“你们两个小孩子挨着要的吗?”有个妈妈好奇的问。
小幸脑袋空空的,听着有人跟她说话睁大着眼睛发傻。
“我们是龙凤胎!”他坐在旁边淡淡的说了句。
眼神里的平静之外,却好似是很骄傲这个结果。
一下子围过来好几个妈妈:“龙凤胎?就看着他们俩好像差不多大,没想到竟然是龙凤胎,你们好厉害啊,一定有什么秘方吧?”
“是啊,我们求龙凤胎求了好几次都是单个的,我还为此打掉了两个。”有个三十多岁的稍微胖一点的妈妈说道,一副很可惜,很想求知的样子。
小幸不由的吃惊的望着她,打掉?还两个?
真是好残忍,不过想想都跟她没关系,也懒得管。
“说说秘方好不好?已经生了一个,老公还想再生,但是我是除非一下子怀上双胞胎,否则绝对不再生了。”有个妈妈就往小幸身边坐过去,吓的小幸立即往傅执那边挪了一下。
傅执像是条件反射的动作一下子抱住她的臂弯,小幸被突然抱住也反射的转头,那一瞬间的心动却是所有悲伤被唤醒的开始。
好似一下子变的很安静,只是他们四目相对着。
他的眸间还闪着刚刚担忧没有褪去的不悦,小幸羞燥的低了头,微微挣了下他便松开了她。之后她傻笑两声就低着眼不说话了。
秘方嘛,就是俩人被算计了一下,然后——可能真是他们家基因比较好。
小幸傻笑了两声,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孩子去让人还以为她是在保密。
他却是不由的笑了一声望着儿子女儿在玩的地方:“没有秘方!”是基因好。
不过最后几个字他没说出来打击人家,也算是心情不错才会口下留情。
小幸转头看他,他也转头看着她,四目相对,竟然心里一动,随后她却是站起了身:“啊,腰好酸!”稍微的伸了伸手臂。
“咦,他们在玩什么那么开心?”故作好奇的就往孩子们旁边走去。
他也垂了眸,她的心里在怨他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当一切真相大白,他想,他该跟她道歉。
几个妈妈都有些失望,没有秘方不就是基因好的意思?
他便是坐在那里看着她去跟孩子们打成一片。
几个妈妈看着傅总坐在那里悠闲地样子不由的在看前面在跟孩子们玩的女人,都露出鄙视的神情。
倒是很一致的样子。
小幸蹲在旁边看着姐姐对弟弟好似很不满,小家伙小小年纪就太讨女孩子欢心,一群小姐姐围着他跟他玩。
小小幸就不高兴了,走到妈妈身边轻轻地靠着,一副幽怨的表情却是不说话。
小幸摸摸她的小脑袋,然后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妹妹,哥哥带你去玩滑梯。”
小小幸脸上立即难掩喜悦,却是努力绷着脸望着妈妈,请求妈*准。
“去吧!”小幸摸了摸女儿软软的头发看着她跟两个男孩子跑掉。
姐弟俩就这样各玩各的了。
偶尔弟弟看到姐姐被两个男孩护着玩滑梯还嘟嘟嘴,却是顾不得发脾气。
“你老婆好古怪啊?”一个中年妈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忍不住说了句。
傅执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是吗?哪里古怪?”然后又转头看坐在旁边独自带着的老婆大人。
她是挺古怪的,也只是他一个人能说得。
“你看她自己坐在那里也不过来跟大家聊天,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小少妇,她也不怕你被别人抢走,我这个年纪的大姐一看就看得出你们俩感情肯定不好。”
莫名的像是被戳中了伤处,漆黑的眸子眯起,凌厉的眸光射向坐在旁边的女人。
“大姐?您的样子有五十多岁了吧?还自称大姐?她要是跟我感情不好会跟我结婚生孩子?倒是你一个女人自己带着俩孩子出来——啊,你们家孩子虽然也好土,不过比你还是好一些的。”
说完也起了身,双手插兜酷酷的朝着小幸走去。
那位大姐身边的几个小少妇忍不住笑她,本来大姐反正都是谁有空就带着宝宝出来玩玩,谁知道最后有人却自己找堵。
感觉着视线渐渐的暗下去,便知道是他到了身后,她站了起来,微微转身,眼余角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处然后又望着在跟小朋友们玩的孩子:“怎么过来了?”
“那个大姐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他嘀咕了一句。
小幸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的又回头看他一眼,他也看着她,倒像是很执拗的认真的样子。
然后又缓缓地转了头,俩人就站在那里当电线杆。
他微微侧身看着她那窈窕的身段,端庄矜持的模样,谁说他们俩不相爱?
即便是到了今天,也觉得除了自己再也没人配得上她。
小幸被看的有点发热,不由的就开了口:“看了好几年还没看够?”
他的眼眸微微一动:“还好。”只淡淡一声回答。
她吃惊的望着他,还好算是怎么个意思呢?
他的眼神太过幽深,幽深到让她看一下就紧张,于是又低了头。
中午三个人开车准备找个地方吃饭,然后车子就到了海悦。
吃着午饭姐弟俩就要吃饭,眼皮一下下的闭上。
小幸看着女儿萌萌哒样子不由的笑了一声,轻声叫:“幸,幸——”
小小幸睁睁眼看看她,眼里已经没神了。
小小执撅了撅嘴,也放下了勺子,然后找爸爸抱抱。
想来中午也要先午休下下午再玩,俩大人互相对视一眼,傅执说:“要不要去公寓休息一下?”这里距离公寓很近。
然而,去过那一次之后的她,却再也没有勇气去下一次。
于是看着女儿就要睡着抱住女儿:“在楼上要个房间休息下吧。”
他看她一眼,她的声音很平静,他便找人要了房间,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上了楼。
房间里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姐弟俩放在一起掀开薄毯给他们盖上,小幸就坐在那里看着孩子熟睡的样子:“小孩子真好啊,想睡就睡了。”
他坐在另一边望着她失落的笑意:“最近睡的不好吗?”
小幸抬眸,精灵般的眸子望着他幽暗的眸光,心尖微微一颤,她又垂了眸,碰了碰毯子一角然后站了起来:“太久不工作,不太适应当然要利用上班之外的时间去学校,就睡的少了点。”
不是因为你!
她轻描淡写,也自认为这样的处理方式很好。
他低着头沉吟了一声也站起身,跟她一起站到窗口:“我错怪了你。”
他那低低的声音,仿佛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喃呐。
却是那么清晰的到了她的耳朵里。
不自禁的,她的眸子里闪烁着钻石般的绚烂,然后转头只是平静的望着他。
我错怪了你?
只是几个字,她看着他,他是想还她清白了吗?
有些好笑,只是她笑不出来,眼神里若隐若现的恨意,许久,她咬着牙让自己不要骂出来,却只是转了头又望着窗外。
没什么好说。
就算是他查清楚了,也没什么好说。
他早该在一开始就先去调查,但是他竟然首先想到是她做错了事情。
他竟然以为她会赌气的把那样的家丑爆出来。
她只是一个外人!
他那时候说的,除了他跟傅柔,就她一个外人。
想想,早就心寒,还有什么可说的?
于是,就那么用力的望着窗外,试图让自己的眼睛清明一些,试图,眼眶再沉也不准有东西流出来。
男人低着头,看上去那么无奈,他又错了,他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不管好的坏的或者讽刺他,但是,她静静地站在他身边,没动一下,却也没说一个字。
他昂首,望着她冷若冰霜的模样,他知道他犯了多少错误,他知道,她可能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他,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小幸!”他低低的叫她,希望她可以说点什么。
然而她却不知道要怎样说,才能让彼此间不吵起来。
“你真的把萧游送给那个大小姐?”她只问一句,时至今日,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事实。
深沉的眸光里多了一些疑惑,之后却是认真回答:“是!”
她吃惊的望着他:“你——”她真生气了,他怎么能那么孩子气?
但是想要吼的话没有吼出来:“真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他窥视我的老婆!”他对此事倒是很坚持。
“脑子在他自己脑袋上长着,他要想什么是我们能控制的吗?他并没有想过要打扰我的生活,他还救了我的命!”小幸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她想,她现在肯定是伤肝伤肺没有一点好的地方了。
“他利用自己救过你就想带你远走高飞。”他振振有词,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那也是因为你先让我伤心。”她气急,眼冒金花。
嘴上却一点也不软弱。
而傅总明明比她高着大半个头此刻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不认输的气势在那儿摆着。
“把他从那里捞出来!”她认真道。
他们夫妻之间怎么吵都好,但是不要连累外人。
“不行。”他干脆的两个字。
她转身,严肃的瞪着他:“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要已经三十多岁还做十几岁少年才做的疯狂事情好不好?你已经毁了他的前程,你还想毁了他的人生吗?”
他望着她,望着她那冷冰冰的眼神,能言善辩的嘴。
“算我求你!如果不是他我真的就死了!”她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先求他。
直到她的眼泪要掉下来,幽暗的眸子里的冷鸷才少了一些:“我答应,但是他不能再出现在丰荣。”
“那都随便你。”她说完气的往里面走去,再也不想跟他在一个房间里相对着。
客厅里她独坐着,好歹他答应救萧游。
他转头,就看到床上儿子睁着眼睛望着他,不由的一滞,随后小家伙却是又翻身继续睡了。
而他也只好出了门,客厅里她独坐着那里喝茶,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小幸却是一眼也不看他,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手端着白色的茶杯,一只手性感的手指轻轻地摸着完美无瑕的杯沿,眼神里若有若无的疑惑,却是直勾勾的对着眼前的女人。
她索性换到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坐着,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打开,开到最小的声音。
只是刚一换台就是一个体育台。
上一次住在这里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肯定很爱看体育。
他看着她那孩子气的样子不由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望着电视屏幕里。
其实今天凌晨睡不着已经看过,但是现在又可以看第二遍,如第一遍一样的认真。
“工作开心吗?”许久,客厅里终于又有了不属于电视里的声音。
那声音很温和,她的长睫才微微的动了动:嗯!
嗓子莫名的嘶哑,她难过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转头望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的眼眶是红的。
客厅里的温度一直有点低,两个人就那么坐在沙发里望着电视。
她并不介意多陪他看一次球,正如此时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都是为了孩子罢了。
只是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不知道摘下来会是什么感觉。
但是只要轻轻地去触碰,就会感觉呼吸有些困难,颤抖。
那或许会是她一辈子的伤,是铭心刻骨,却只能放纵自己痛到麻木。
后来两个小家伙醒来,好不容易打开门然后站在门口望着客厅沙发里坐着的爸爸妈妈,那两双干净的大眼,这世间最纯净的美好。
夫妻俩听着开门声都往卧室门口看去,然后便看到两个小家伙站在那里望着他们。
小幸发红的眼眶不由的渐渐恢复,笑出声:“过来!”
轻轻地一声命令,姐弟俩便是朝着他们走去,只是姐姐在爸爸怀里,弟弟在妈妈怀里。
下午一家四口去动物园,刚好碰到安顾在那里给刚来的大熊猫拍照,那一刻小幸领着儿子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一瞬间的感触。
傅执抱着女儿看着老婆大人看着老相好不由的就干咳了一声提醒。
小幸抬眼看他一眼,然后弯身对儿子说:“去玩吧。”
小小幸也从爸爸的身上挣扎下来,姐弟俩便去看大熊猫了,这个周末天气正好适合,很多孩子在这里围着。
安顾看到那一对姐弟的时候便想拍个照,小幸立即上前:“他们俩不能上报。”
安顾听到熟悉的声音回了头,看到小幸的时候有些吃惊,小幸微笑:“还没恭喜你升职。”
“谢谢,不过现在没有曾经戴娇在的时候做的赚钱。”安顾现在很谦虚,就像是曾经大学时候,也或者比那时候更真实了一些。
小幸浅浅的笑着:“只要你肯努力,会越来越好的。”
安顾望着趴在那边的两个小家伙:“他们是你的孩子。”
傅执走上前去:“当然是我们俩的孩子。”说着已经抬手搂住小幸的肩膀。
长睫微微垂下,却是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对安顾说那些酸话。
“傅总!”安顾打招呼,被傅执打过好多次,但是总结了下也确实是咎由自取。
现在再看小幸,她已经不是当初单纯的女孩,她已经是一个人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个不属于他,跟他的世界很遥远的女人。
傅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听说你现在在做纪实的节目,不会就是在这里给动物拍照吧?”
安顾只是谦逊的笑着低了头,意思是,这也是其中之一。
小幸心里就有气,这么瞧不起人的傅总,竟然还站在这里。
“哦,我看了你主持的节目,非常好,也恭喜你。”安顾想起。
“谢谢!”小幸说。
傅执却看不下去,冷眼看着安顾希望他快点滚。
“那我不打扰你们一家四口游玩了,告辞。”安顾告辞后他还没松手。
小幸往前面儿子女儿的地方走去,他的手就那么滞在半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的感觉。
过后他双手插兜,看着小幸领着儿子女儿在前面,两个小家伙依然深一脚浅一脚,她却是跟的很紧。
最后弟弟终于不小心摔倒在一个小泥坑里。
小幸吃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小小幸却是捂着嘴巴笑的哈哈的。
傅执上前把小小执从泥坑里捞出来,一脸的紧绷,小幸抱起女儿,赶紧去找车子。
车子里姐姐趴在前面副驾驶座位里看着爸爸跟妈妈在后面给弟弟换衣服,两个人捏着脏衣服放在提前准备的方便袋里,傅执不由的说:“帅呆,竟然被你妈言重了啊。”
小幸不由的嘀咕一句:“我怎么听着这话是在骂我乌鸦嘴?”
他拿着湿巾给儿子擦着嘴巴附近的泥土,不由的就示弱:哪敢!
小幸拿着T恤给儿子套在头上,只听傅总说:我还没擦完。
“他光着会冻着。”
“这是夏天!”
……
“弟弟,丢丢!”小小幸趴在车座后背抱着咯咯的笑着说。
小小执嘟着嘴卖萌,一双大眼瞪了姐姐一眼,然后摸妈妈的脸。
小幸不由的笑了一声,然后看了女儿一眼,给小家伙穿着袜子说:“姐姐不要笑话弟弟哦,不然弟弟会害羞。”
小小执低了眼,果然在害羞。
晚上吃完饭往家走的时候她已经有些累,也可以说是筋疲力尽,他专注的开着车子,从后视镜里看着母女三个在后面的样子。
姐弟俩趴在妈妈的腿上睡着了。
小幸的两只手臂搂着两个小家伙的后背,轻轻地摸着他们的后脑勺,两个小家伙虽然是在车子里却睡的很香。
小幸却想着自己待会儿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躺下就能睡着。
车子很快到了别墅,他一路开进去,下车后便是立即去后面打开车门,从里面把儿子抱出来,小幸才抱着女儿下车。
两个人一回去何悦她们都还等着呢,看着他们一起回来心里都高兴。
“睡了?”何悦上前,低声问。
小幸点了点头,他没说话,直接抱着孩子上楼。
小幸便是也跟着。
何悦她们站在楼下看着他们上楼的身影,真希望他们明天早上在下来。
宝宝房里他轻轻地把儿子放下,她也轻轻把女儿放下,两个人站着那里看着孩子根本没醒的意思一直睡的很好。
他抬眸,幽暗的眸光看着她温暖的脸上生出来的倦意:“早点睡!”
她才抬头看他一眼:“啊,你也是!”尴尬的微笑。
他点点头,然后眼睛四下看了看视线最终却是又停在她的脸上。
望着她那坦然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路上小心点。”她低声道了句,算是送客。
傅总一滞,眼眸里些许的难过却是转头往外走。
小幸跟着出门,轻轻地关好门。
看着他往楼下走的高大背影,也实在无话好说。
“总裁这么晚这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出去吗?”张姐立即说。
他下了楼,只是笑了声,然后往外走。
何悦往楼上看了一眼,看到小幸已经进屋关门就知道俩人并没有好转。
而张姐跟王姐互相对视一眼,也是着急的很。
他打开车门,不由的转头看向楼上,窗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对他果然是一点留恋也没有啊。
于是,眼睁睁的把家的外形看了一遍然后上了车离去。
小幸坐在沙发里静静地听着窗外有车子离开的声音,手上捧着的书,一页页的翻下来,如白色的瀑布般好看,却是惊不了她的剔透的眸子了。
早上各大报纸便在报道他们俩昨天带着孩子去游乐园的新闻。
还有一起去海悦吃饭,甚至在那里开了房间都被知道,下午,晚上,所有的行程都被写出来。
像是毫无私生活的样子。
后面写到他晚上回了别墅却在半个小时之后又开车离开。
所以猜测他们虽然一起陪孩子过周末却并没有和好还在分居期间。
华恩跟卓亮一起在吃早餐,看着报纸上写的小幸跟傅执华恩不由的叹息:“这次小幸是真的被伤了,傅执就算有心和好恐怕也难。”
“那也是他活该。”卓亮毫不怜惜好兄弟。
谁让那家伙伤了他妹妹的心。
华恩不自禁的看着卓亮:“怪不得别人说你是个两面派,连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要穿白色婚纱还是红色的喜服。”
华恩一下子尴尬的扯了扯嗓子低头吃东西,他淡笑:“关于小幸的事情,我却是不担心,她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练就的最大的本事就是独立,所以就算再苦她也不会让自己堕落。”
华恩点点头:“是啊,从她又开始工作就看出来了,她是多么积极。”这话,是贬义又是褒义。
别墅里何悦望着报纸上写的也是无奈叹息,张姐在她身边,她便对张姐说:“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
“是啊,家里这段时间一直冷冷清清的,要不要再打电话叫总裁回来吃早饭?”张姐期待着。
“不要,你以为他会厚脸皮的每天跑回来吃饭?也就是礼拜天能过来。”合情合理的过来。
张姐也无奈的叹息,然后去到玻幕前打扫。
小幸下楼看到张姐在擦画架那里,不由的想起什么:“张姐,待会儿把画架搬到仓库去吧。”
张姐吃惊的望着她:“少奶奶您不是很喜欢在这儿画画吗?”
“也画不好,而且都好久不碰了,以后工作更没时间,收起来吧!”她迈着轻盈的步子下楼,再也不想作画了。
何悦看她一眼,看到她脸上的从容不迫却是有些担忧:“听说你从以前就喜欢摆个画架在家里修身养性的,怎么突然就不用了呢?哪怕摆在那里做个装饰品也挺好看的。”
她低笑一声,坐在何悦身边望着那块画板:“以后再也不画了!”
声音最后轻到别人已经听不清,若不是她的表情太低落。
何悦望着她努力微笑的样子无奈低头,然后看着报纸上的文字把报纸给她:“看看,报社报道的你们昨天的出游。”
小幸接过,坐在沙发里静静地看着,看着照片上的一家四口还有一张他们在海悦吃饭,还有一张很小的是他的车子开回来的时候,真是苦了那些媒体,竟然拍了这么多。
而且网络上还有一些照片,一下子他们一起去游玩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
她觉得,很多明星都没有她的出境机会多呢,毕竟傅执再有名也是个商人。
商人出境机会这么多,可想而知他的知名度到底有多大。
吃过早饭之后便开车去电视台,周一的早上大家似乎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都格外的朝气蓬勃。
小幸也是一样的,工作嘛,就要有个工作的样子。
傅执在办公室喝着咖啡看新闻,一打开网页便是弹出来他们昨天去玩的照片,打开后便是满满的新闻。
秘书把报纸放在他的桌上,他扫了几眼网页上便看报纸,果然翻到娱乐版,满满的都是他们一家四口。
这次他的心情还不错。
中午的时候他跟严连一起在职工餐厅用餐,抽空给她打电话,好吧,实际上他故意挑这个时候,这里人多。
小幸也在跟戴娇他们吃饭,听着手机响看到他的手机号本来不想接,但是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只好擦擦嘴巴拿着手机离开了餐桌。
众人都笑话她,玩笑道跟老公打电话还要躲躲藏藏。
“喂?”她低声道。
“不能如你愿了。”他淡淡的说了句,望着严连跟武陵在使劲把自己当空气的囧样。
“什么意思?”小幸稍显紧张。
“他在岛上跟那位大小姐造了小孩,婚期已经订下来。”他认真道。
小幸说不出话,只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戏剧。
“老爷子跟我口头约定,萧游跟他女儿结婚以后萧游可以自由出入丰荣,并且继续拍戏。”
他继续说完,小幸在洗手间里静静地听着:“只要他还活着我就安心了,你呢?你答应了吗?”
“我没的选择!”他说完后放下了手机。
其实萧游跟那个大小姐结婚生孩子很合了他的意,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人家来缠他老婆了,因为萧游首先会被自己的老婆缠住。
有点不高兴是因为怕萧游那固执地性子,再见到他老婆还会恋恋不忘的,在说一些鬼话。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她说心安,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是真的没得选择,如果不是怕跟她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他真的会让萧游再也不出现在丰荣。
但是现在,他没得选择了,因为他要是真的做的太绝,恐怕她以后见都不会见他一面。
如今,他连留宿,哪怕是住客房的机会都没有了。
下午快寄员去到他们办公大楼,严连他们正在他办公室跟他喝茶聊天,看到快寄员搬着一个大纸箱进来不由的都好奇的皱着眉。
“请问哪位是傅先生?”
因为已经提前打过电话,傅执指着玻幕前:“放到这边!”
快寄员乖乖的给他放过去,还有点怕脚脏了他的地板。
严连跟武陵好奇的看着那个东西:“是什么?”
傅执没说话,只是快寄员让他签字的时候他签了字。
快寄员说:“您可以先拆开看看!如果有质量问题——”
“你可以走了,谢谢!”傅总冷冷的说,总算还说了一声谢谢。
“到底什么东西啊?亲自签字就算了,竟然还放在办公室。”严连相当好奇的起身走过去。
然后看着箱子上写着的几个字。不由的想起他们家摆着的画板:“画架?怎么又买画架?”
武陵也好奇的看着他,他却只是冷冷的说:“那个坏掉了!”
严连坐回去,不由的跟武陵互相对视,然后质问:“你搞坏的?”
傅总轻轻扯了扯嗓子,显然不愿意谈这个问题。
“哇,你脾气还真是挺大,怪不得她不愿意理你。”
“那意思是说,你当着嫂子的面把画架给摔了吗?”
他皱着眉望着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要是实在无聊,就有多远滚多远吧。”
可是两个男人坐在椅子里显然是非要听他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好像屁股订在上面了。
傅总无奈叹息:“好吧,我是砸了画架,但是你们该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其实并不好受。”
他当时可不是要疯了?
是因为自己把萧游送给黑帮,所以才会小人心思的以为自己老婆会那样做。
是自己太心虚,所以才会把别人也想的那么小气,那么毒辣。
两个男人都没表现的多吃惊,良久,武陵说了句:“哎,女人的心真的挺脆弱的,但是老大你知道吗?我要是嫂子,我肯定也被伤透了,你这样误会她,又这样毁了她最爱的东西。”
“这话我不赞同,卓幸最爱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孩子,一样是咱老大。”严连立即纠正。
“你才是东西!”傅总也不能免俗的回敬。
严连忍着笑看着他,许久才点点头:“对,我是东西,您不是东西。”
傅执气急的抄起文件就要摔过去,严连立即躲开:“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女人的心很细腻,很柔软,你要是一直不去补救,真的要做好被踹的准备了。”
“是啊,虽然你是我老大,但是你要知道,女人的心很脆弱很脆弱。”武陵也站起身。
两个男人说着就已经往外跑,后来严连又突然回头:“不过你老婆是个奇葩,不一定会那么脆弱。”
当他拿着文件甩出去,两个男人已经把门闭上。
文件被抛出去却没到门口就落下在地上,凌乱着。
她当然不脆弱,她要是脆弱的话,或许他们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望着窗口的那个箱子,心里却是五味俱全,她肯定是知道画架被他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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