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川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不禁摇头失笑。
“这孩子……”李平川心想。
回到自己家里,李平川简单收拾一番准备下地。
刚弯下腰,突然感觉腿部剧烈疼痛,他闷哼一声,险些摔倒,额头冒出汗珠。
“哎呦,我的娘啊。”
李平川揉着膝盖,咬牙坚持着。他心想:我这条腿,可千万别废了。
李平川在家养伤,何雨柱在外头四处乱转。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何雨柱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很是讨人喜欢,尤其喜欢和小朋友玩游戏,这在当初的李家村可谓是独此一份儿,惹人羡慕嫉妒恨。
李平川和何雨柱都姓李,按照辈分,他俩应该是兄弟。
但是因为何雨柱比较调皮捣蛋,李平川和李雨柱经常互掐。所以何雨柱虽然和李平川同龄,但两人的感情很不好。
而且,何雨柱的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双亡了,家里除了李平川和何雨柱两个孤儿,还住着一户人家。
据说,这家人已经搬走好多年了,一直杳无音讯。
何雨柱在街坊邻居中闲来无事的时候,曾听人提及,在他小时候,这家人就搬走了。
何雨柱一直记忆犹新,在他印象中,这户人家非常穷,每天吃饭都要饿肚子。有一段时间,甚至还断粮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户人家搬了回来。
这家的男主人是个瘸子,拄着拐杖,跛着一条腿走路,但他干活却挺利落,而且很勤奋。
那家女主人名叫阎书斋,她嫁过来之后不久,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许大茂。
许大茂是个好孩子,勤快懂礼貌。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没多久,阎书斋和丈夫便相继去世。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儿子许大茂孤苦伶仃。
何雨柱从小最佩服的人就是许大茂,所以每逢节假日,他必定会登门拜访许大茂。可惜的是,许大茂似乎不太喜欢热闹,他总是冷冰冰的对待自己,也不跟自己多说话。
后来,何雨柱渐渐长大,有一次,他偷听到父母在谈话。
何雨柱的爸爸说:“大茂,我看你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这样吧,改明儿你就搬到我们家住吧。”
许大茂拒绝了:“不用了伯父,家里有爹有娘还有弟弟,就不麻烦你们了。”
何雨柱的奶奶叹息着说:“大茂啊,不麻烦。我们家也就你一个孙子,你要愿意,你就搬过来。我和你伯父商量一下,让雨柱替你顶岗做木匠活儿,这样你也能解脱了。”
何雨柱听了顿时乐开了花儿。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替别人顶班。如果他做了木匠活儿,岂不是就不需要去集市卖鱼了,这真是一举两得。
许大茂又婉言谢绝了,但拗不过二老的盛情邀请,只好答应了。
他答应了,他爹娘却舍不得让他去受罪。何雨柱只好留在家中,帮着父母种菜养猪。
何雨柱的父亲是个农民,在山沟里务农。他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刨地种地,赚到的一年钱,也就够糊口而已。
何雨柱是个聪明伶俐的娃儿,在父母忙碌时,他经常跑到镇上打短工挣零花钱。
这年头,农村人想要富裕起来,唯有读书识字。何雨柱小时候很顽劣,但后来慢慢变好了。他从不欺负别人,反而对别人很尊敬,而且很努力学习,考上了县城的中专学校。
何雨柱上高一的时候,他父母死了。从此之后,何雨柱靠自己的劳动赚取一笔钱,供自己读书。
何雨柱的志向远不止如此,他希望自己将来能够像李平川那样考上公职!
可惜的是,这么些年以来,何雨柱没有任何的成绩,始终徘徊在本科线之间。他一边埋怨自己愚笨,一边埋怨社会的不公,一边抱怨命运的残酷。
何雨柱是个倔脾气,他宁肯饿死在外头,也不会回去求助父母。
有一天傍晚,天色黑暗。
何雨柱骑着摩托车在田野间漫无目的晃荡,他不知该何去何从,也忘记了饥饿。
就在这时,一阵香味飘入何雨柱的鼻腔。何雨柱顺着香味来源看去,发现远方的一座小矮楼里亮着灯光。
何雨柱循着香味走了过去。他推开窗户,发现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翠绿欲滴的鲜嫩荷叶。而荷叶上,竟然挂着三枚晶莹剔透的水珠。
水珠晶莹剔透,散发着沁人肺腑的香气。何雨柱闻着那香气,感觉神清气爽。他伸手抓了一粒,丢进嘴巴里咀嚼,只觉得甘甜多汁,清脆可口。
何雨柱惊奇地发现,自己腹内空虚,仿佛饿鬼附体,一颗水珠竟然填饱了他半饥半饱的肚子。
“真是奇了,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荷叶?”何雨柱忍不住拿起了另一朵荷叶,轻轻地摘掉了上面的水珠,然后把它放在嘴里,仔细咀嚼,津津有味。
这时候,窗台旁边传来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这个是玉莲花,是我们家乡土生土长的东西,一般是给人洗澡用的……”
“洗澡?”何雨柱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窗边站着的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嗯,你瞧我,都糊涂了,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何雨柱的老婆婆拍拍额头,赶紧把窗户纸拉上,隔绝阳光的照射。
“我今儿是过来找大茂的,他这几天老不见影,电话也打不通,可急坏我了。”老婆婆说。
何雨柱连忙告诉她:“我知道他在哪儿。”
老婆婆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那太好了,带我过去吧。”
于是,何雨柱领着阎书斋的媳妇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家距离阎书斋不远,是一排砖瓦房,房顶还盖着青灰色的瓦片,墙壁也刷着白漆。
走进屋子,何雨柱惊呆了。
屋内干净整洁,家具齐全。炕桌上放着新鲜的瓜果,还有一壶茶水。一张破旧的沙发坐垫上放着厚实的棉被。
“哎呀,这房子真漂亮,这是你家吗?”老婆婆问。
“不是……这是邻居家。”何雨柱笑眯眯地说。
“哦,这是你们的房子啊,挺宽敞的,也很结实……你父母可真疼你啊,竟然给你弄这么好的房子。”
何雨柱腼腆地笑了,谦虚地说:“他们都是好人,都是我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