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燕结婚后不久,老佛爷和老刘头的新房也装修的差不多了,在联系好搬家公司后,一家人纷纷忙着搬家的事情。
正如俗话所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这老房子看上去挺小的,但真的收拾起东西来,发现没个一两天还真是收拾不出来。
搬家的那天,老佛爷看着旧房子,眼眸之中含着不舍,即使这里的条件不算好,但毕竟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人生所有的回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与这所房子相互依存着、连载着。
老刘头细致地抚着老佛爷的背,说着:“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了,我再陪你回来住几天。”
即使失去了父亲的守护,但老佛爷的老年时光拥有老刘头的陪伴,她依旧是幸福的一个。我看着两位老人家相互依持的身影,眼前的画面渐渐地幻变成了我和陆柏尧。
我眼里的爱情,是当白发苍苍的时候,他依旧愿意牵着我的手,陪我一起看日出日落。陆柏尧,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新家在老佛爷和老刘头的意见下,布置成了清新的田园风,颇有几分颐养天年的气息,而在和陆柏尧结婚之前,我也搬过去和老佛爷他们一块住。
等到这些事情都忙的差不多时,我和陆柏尧的婚期又提上了日程,虽然陆柏尧他们家那边基本是“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但陆柏尧却坚持要和我在上半年完婚,然后一块去欧洲度蜜月。
介于刚刚忙完童燕结婚的事情和老佛爷搬家的事,所以婚期的时间,被推到了两个月之后,以至于能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婚礼。
我原以为近期这段时间,终于能好好歇歇了,但没想到,事情还是不着调地找上了我!
而且,还可能是极其麻烦的一件事!
当这个月的大姨妈延迟快一个礼拜没有驾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慌了,不会真的中招了吧?!
我打电话把这件事跟童燕说了一番,这个已婚妇女的反应出奇的大:“你说真的?!”
我慌得六神无主,整个人都找不着北在哪儿:“这事儿我能说假吗?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这事儿你跟陆柏尧说了吗?”
“还没呢,这事还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我无厘头地说什么啊,况且他这几天公司好像挺忙的,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我怔怔回答,不过这些天,陆柏尧似乎真的挺忙的,就连搬家那天,也是联系了好几个人帮忙一块搬家,他自个儿露了脸就回公司了。
“去药店买个验孕棒吧?”童燕顿了顿,又忙着说道,“不不不,不行,还是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再说吧,还是医院比较靠谱。”
我整个人都呆呆的,完全没了主意:“真的要去医院吗?”
童燕稳定着我的情绪,一字一句说道:“对,听我的,我们去医院,你现在准备一下,我过会就开车来接你。”
“好,我等你。”我怔怔地挂断电话,然后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准备出门。
过了约莫十分钟的样子,我从窗外探出去,看到童燕的车已经停在楼下,连忙拿起包往楼下走去:“妈,刘叔,我和童燕出去一趟。”
可怜童燕这个怀着孩子的已婚妇女,一路载着我这个可能怀了孩子的将婚妇女,狂扫各路段红灯,吓得我的整个魂儿都快出来了。
我真怕医院还没开到,我和童燕就此在车祸中两尸好几命了,连忙拦下她:“童燕,你先停车,要不这车还是我来开吧。”
“啊?好。”童燕痴痴地点头,那模样看起来比我还不着调。她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和我换了个位置。
一路折腾着终于到了医院,童燕帮我去挂号,我坐在一旁等着,心里想着我到底怀没怀孕,一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等的有些久了,我正想起身去找童燕,率先看到的却是陆柏尧。
他一路朝我奔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话,被他跑出了一种“风尘仆仆”味道。
等到他跑到我跟前时,我怔怔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陆柏尧怒意冲冲地看着我:“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们的孩子给打了?”
我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我没有啊……”
“那你来医院干嘛?”
我被他说的更加懵了:“我来检查检查到底怀没怀上啊?!”
话音刚落,我的身子就被陆柏尧紧紧地抱住了:“你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这可是在医院啊,很多人呢。”我犹豫着想要推开他,却抵不过他的蛮力。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陆柏尧才将我缓缓放开,右手环着我的肩膀,想要拉我离开人流拥挤的医院大厅。
我迟疑地没有抬脚:“童燕还在帮我挂号呢。”
陆柏尧嗤笑着:“傻媳妇,刘之洋早就把他家媳妇带回去了。走,我带你去检查。”
一直到后来,我才从陆柏尧口中知道,童燕带着我在街上狂闯红灯的时候,正好被陆柏尧碰到,他本是要去另一间公司开会,中途认出童燕的车,以及看到了副驾驶座上的我,打电话给我和童燕都打不通,最后只能打电话给刘之洋。
童燕本在刘之洋的诊所待着,接了个我的电话后就急匆匆离开了,也没交代什么。我和童燕通电话之时,刘之洋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仔细一想,错误地理解成是童燕可能要带我去打胎,吓得陆柏尧连忙抛下公事来医院找我。
原本陆柏尧的车就在我和童燕的车后面,但因为童燕不管不顾地闯了好几个红灯,直接把陆柏尧甩在了屁股后头,害得他只能又急又担心地驱车在后面狂追。
没想到验孕这件事的背后,竟然扯出了这么大的乌龙。但看着陆柏尧面上急切的面容,我知道他怕我不够爱他,怕我会打掉他的孩子消失在他的世界,陆柏尧,究竟还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不能完全信任我吗?
我被陆柏尧一路拉着,直接拉到了办公室医生的面前,坐在里面的女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柏尧一声怒吼怔住了:“看看我媳妇儿有没有怀孕。”
太牛叉了吧?!
这感觉,跟九十年代香港的古惑仔们还真是一样一样的。
只是,陆小贱,我们好像还木有挂号……
但最无厘头的是,这白大褂的女医生眼睛晶晶亮(专对陆小贱),最后竟然非常恭敬地给我做了检查!
节操呢节操呢?看到帅哥你就晕了吗?忘了他媳妇我还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吗?!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女医生一个劲儿地给陆小贱放电,最后直接把罪魁祸首给撵了出去。
之后,在做了一系列我等凡人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检查,以及都快把我和陆柏尧的祖宗十八代都问遍了之后,女医生义正言辞地给了我一个答案:没怀孕!只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以至于各种生活作息不协调啊神马神马,反正最后导致延迟来大姨妈。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不断对陆柏尧泛着花痴的女医生,严重怀疑她的职业操守!
女医生一眼就看出了我心里的小九九,来了一句“他是医院的大股东,我还没大权力跟他开玩笑”的话,直接“pia”结果了我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我发四,我绝对木有胡思乱想!
瞧瞧这女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可能还带着一个娃,但是看向陆柏尧的眼神依旧是那个流转啊~百媚生虾米的,所以我敢断定,这丫的果断是个离婚带着孩子、急切想要寻找一个高富帅作为第二春的女医生!
我再次被我超高的智商、超高的精准判断度给狠狠惊艳了一把!
只是该死的,不光今天的整件事儿搞了个大乌龙,结果你妹的连怀孕也是个乌龙!
出去后,我的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陆柏尧,最后他看着我叹息了一声,说道:“刚刚坐在外面,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们有个孩子,生活会是什么样。我会看着一个小生命一天一天孕育长大,牵着他的手陪伴他长大。要是个男孩,我可以带着他打篮球、游泳;如果是个女孩,她一定有着一双和你一样漂亮的眼睛,白白的皮肤,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一样。不过,我还是更希望将来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想和任何一个男人分享你的爱。”
一开始我觉着这个孩子来的太快,现在没了他,反而觉着心里有些失落,我痴痴看着陆柏尧,声音哽咽:“陆柏尧……”
他的嘴角扯开一丝笑意,恢复了从前那玩世不恭的模样:“革命尚未成功,你夫君我还需努力!”
我反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努力?”
他打了个响指:“rightnow!”
话音刚落,我的身体就被陆柏尧一把凌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往停车场的方向一路狂奔。
他一路疾驰着回了公寓,原本三十分钟的车程,他硬生生用了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我不禁咋舌于这个男人的速度与疯狂。
于是,在卧室的门被关上、窗帘被拉上之后,他疯狂地脱着我的衣服,将全身*的我一把压在了床上,死死啃咬着……
陆柏尧将我压在身下,眼神灼热:“我的媳妇儿长大了。”
我嗤笑地看着他,扒拉着他的衬衫:“喂,我的你的女朋友女朋友哎,你这个‘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陆柏尧半晌没说话,眼神持续灼热盯着某个部位,喉咙里已经在咽口水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想到竟敢是**!
!!
这个色狼!
原来他话里说的长大竟然是这个意思!
陆柏尧一把将处于反抗边缘的我我按倒:“我的意思是,你只属于我陆柏尧。”
之后,陆柏尧着重跟我探讨了脖子以下的重点部位、以及如何孕育一个小生命的各种攻略,等完事后,老娘的腰啊,差点被折腾折了!
之后,这家伙秉承着“节约用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一信口胡诌的句子,硬是拖着我一块洗澡。
结果,以“多多耕耘”为目的,丫的老娘又被他啃了一回!
去你妹的美德,我还尊老爱幼呢!
等我换好衣服吹干头发后,出来正好看到陆柏尧坐在书房里,一个人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映衬着一盏微黄的灯光,显得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清俊。
他注意到我的靠近,忽的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问我:“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书房里的钟,回答:“十点五十。”
他一声反问:“晚上?”
“废话!”这丫的智商是给狗吃了吗?“啊--不行,我要回家了。”
竟然这么晚了!
我刚刚打算收拾东西回去,身子就被陆柏尧一把拉到了他的腿上:“你说你这么晚还待在我家,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红杏出墙……
噗噗噗,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伸手覆上我的脸颊:“搬过来住吧,就今天。”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么晚了还搬家?”
陆柏尧一下将笔记本合上,抱起我的身子:“先把人搬过来。”
**
阳光疏漏地洒进窗帘的缝隙,细细碎碎落了一地,我的整个身子趴在陆柏尧身上,睁开惺忪的双眼,睁眼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
陆柏尧微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叫声老公,我就给你去做饭。”
“老公……”我双手抱着陆柏尧的脖子不肯撒手,他在我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轻轻将我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下来,然后开始利索地穿衣服起床。
我赖着跟被窝做了一番殊死斗争,最后终于战胜了这个小贱人,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趁着陆柏尧进厨房做饭的工夫,我去卧室的洗手间简单冲了个澡,随后就从衣柜里翻了件陆柏尧的t恤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陆柏尧的t恤很大,我套在身上齐到了屁股,宽宽松松穿着很舒服。我刚从房间里绕出去,就看见陆柏尧在厨房做饭的身影。
他的手臂处稍稍卷起了白色衬衣的袖子,手上的菜刀熟稔地切着砧板上的青菜,阳光斜斜地透过窗户撒进厨房,在他的周身似乎添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令停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我,一瞬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惊艳。
诚然,陆柏尧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何其多,但谁又能想到,此刻的他正在动手为我做羹汤。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陆柏尧看得有些出神,他没有回头,就说了一句:“我家的懒猪媳妇儿起床了,再忍一小会儿,马上开饭。”
或是听见后面没声儿,陆柏尧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我光着的脚上,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外头没铺地毯,回头着凉怎么办?”
他放下手上的菜刀,走进卧室将我的拖鞋提了出来,蹲下帮我套在脚上,又拉着我的手走到餐桌前坐好。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菜已经摆在了桌上:水煮鱼、糖醋排骨、酸辣土豆丝、清炒苦瓜,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我再去放个汤,等会啊。”陆柏尧拍了拍我的背,随后便转身进了厨房。
待到陆柏尧将一碗青菜蛋汤捧上餐桌时,我立刻夹了鱼片放进嘴里,原本以为在餐桌上放了这么一会也该凉了,不想被烫得我立刻就吐在了碟子里,吐着舌头用手扇着风:“好烫。”
陆柏尧嗤笑看着我:“刚淋了热油能不烫吗?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的盘子拿过去,夹了好多鱼片在碟子里,细心地把鱼刺都挑了,再朝我推过来。
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才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俩的位置好像互换了一下,他逐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在意所有关于我生活的一点一滴,懂得如何照顾我的感受……
有一段日子,陆柏尧一直跟在老佛爷身边取经,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做饭给我吃,味道竟出奇的好。
我吃了整整一碟子的水煮鱼下去,又推了回去,咬着筷子让陆柏尧帮我继续挑鱼刺,我原本以为陆柏尧会收拾我,但他却好脾气地又给我挑了一碟子,就不许我吃了,夹了苦瓜放在我的碟子里。
我撇了撇嘴,想要拿筷子夹回他的碟子里:“不要,太苦了。”
陆柏尧却直接夹起来,送到我嘴边上哄着:“我把苦筋都挑了,之前还用冷水泡过,不苦了。水煮鱼吃多了上火,吃点苦瓜正好。”
我怔怔地听着,尝试着咬了一口,是不算太苦,但是味道毕竟没有水煮鱼来得好,伸出筷子就夹着放在陆柏尧的碟子里。
陆柏尧坐在对面,看着我颇为无奈地笑着,倒是也不嫌弃是我吃剩下的,用筷子夹着就往嘴里送。
我还想吃鱼,可刚伸筷子就被陆柏尧拦住:“不许再吃了,一次不能吃太多。”
我撅着一张小嘴瞪他,他又轻声哄着我:“乖,等过两天我再给你做。”
吃完饭,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陆柏尧收拾着洗了碗之后,递给我一杯茉莉花茶。
我放凉了喝了一口,顿觉有种齿颊留香的意味,身子习惯性地靠在陆柏尧怀里,舒服地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亲爱的,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我看见陆柏尧的目光闪了闪,嘴角微微笑着,身子凑到我耳边问道:“这么离不开我?”
我在陆柏尧怀里换了个姿势,抬眸看着他:“离不开怎么办?”
他望着我的眼睛,问了一句:“我家媳妇儿恨嫁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恨嫁了。”
“看来不光是我恨娶了,我媳妇儿也恨嫁了。”陆柏尧用手抚着我的嘴唇,手指捏着我的嘴唇,描摹着不同的形状。
我兴之所起,对陆柏尧说:“亲爱的,我给你唱首歌吧。”
原本我感觉挺有情调的一个举动,结果陆柏尧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对你上次的《好汉歌》可是记忆犹新,媳妇儿,你就别折腾我了。”
好汉歌……咳咳,也就是那个potato,我不就是因为大哥送了我一条名贵的钻石项链,不小心小兴奋了一下嘛,所以开嗓高歌了一曲,但没想到陆柏尧这丫的能这么记歌不记仇啊!
“陆大大,陆欧巴,我不唱憋着难受,你就让我唱吧。”见陆柏尧依旧是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我继续拽着他的胳膊摇着他的袖子,“这次我不唱大哥和土豆了还不行吗?我这些天琢磨着为你做了两首歌,我唱给你听吧?”
陆柏尧的嘴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为我做的歌?”
我的头点得跟捣蒜似的:“恩恩。”
陆柏尧有点嫌弃地挪开了身子,双手做好随时捂耳朵的准备:“那我就勉强听听吧。”
唔……
我唱个歌要不要酱紫啊……
老桑自尊了,你造吗?
既然酱紫,我就不客气了!
“阿门阿前他叫陆小贱,阿树阿上他要吃葡萄,小贱背着那重重的壳哟,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我正聊有兴致地唱着,刚唱到一半,嘴巴就被陆柏尧堵了个严实!
我的嘴巴被他的手堵着,只能瞪大眼睛跟他做着交流:你要干嘛?我还没唱完!
陆柏尧一脸颓色地看着我:“媳妇儿,说吧,你又想买什么,我带你去买还不成吗,别唱了好吗?”
我一把拽下陆柏尧的手,瞬时有种农奴大翻身的感觉,将平时陆柏尧不准我干的事全部说了出口:“我要吃楼下新开那家店的意大利手工冰淇淋,大份的!我还要吃麻辣烫!最辣的那一种!你要陪我一起吃!”
陆柏尧生怕我后悔,将头点得飞快:“好好好,只要你不再唱歌,我什么都给你买!”
“欧耶!”我从沙发上一下跳起,准备收拾东西出门,心情一舒畅,直接将陆柏尧的要求忘在脑后,愉悦地重又哼起歌来:“裆处是你咬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针挨,把我缝回来~~”
“噗通——”
我转过头一看,发现陆柏尧已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