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一将卡从身体里取了出来,往服务台上一抛,其他的同伴也都将货币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那中年女人礼貌的拾起基地银联卡,双手递回来,客气的说:“请您到自动售票机购票,柜台只兑换货币。您可以购买多线程票。”她掉头看了其他人手中的货币一眼,不客气的说,“你们只能购买单线程票,必须要回到这里来,从这里回到你们自己的位面,否则会被严厉的处罚的,你们知道不。”
米箩和张扬一伙赶紧赔笑回答道:“知道,知道的。”而转脸看向麻一手里的卡片儿时却是充满了羡慕,那流口水的样子真是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
不光他们俩,另外那三个也在流口水。
麻一没有脱离群众,和大家伙儿一起在自动售票机买了单线程票,一边儿买票一边儿听张扬嘟囔:“那么长的柜台不买票非得让人跟个机器买票不是有病么。”
买了票那就得检票,于是大家跟着指示牌往里走,就进了检票区,地方也是老大的,每个人站一个通道都还有富余,于是就散开来,每人从不同的通道通过检票口。而检票的程序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兑钱、买票、检票这三关其实完全可以三合一的,也不知道这黑狱空间的管理者在想什么,搞得这样的琐碎繁复,让慈悲大妖王大摇其头。
通过了这三关就又是传送阵,让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腻味透了,就不能一次到位么?
这次从传送阵出来眼前的景象有了巨大的改变,放眼远眺,在目光能及之处尽是五彩霓虹闪烁,那光彩变化万千,除了科技产物魔法、道术等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而且是全立体的包裹在整个空间之中,如同星系的模型一般。而此刻他们所在的位置就在中间,这个中心区域还是传送阵区域,到时候离开怕是还得从这里走。
这些人中,只有米箩和麻一是可以飞的,其余四个顶天蹦跳一下,虽然张扬这个武者跳得也挺高的,但是,跳和飞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咱们怎么过去呀?”张扬急切的问。
“有船。”米箩才说完那船字,一艘破破烂烂的小舟飘了过来,停在了他们身边儿,船上也是一个说汉语的,急切的叫道:“赶紧上船,要是晚了,一会儿传送阵就要再次启动,你们会被送回到来的地方的,要再过来就得重新买票才行了,快,抓紧时间!”
“嗄,还有这样的事儿!”张扬叫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往那小舟里迈去。
米箩一把拉住了他,说:“别急,没事儿的。”
张扬一愣,嘴巴凑到米箩耳朵边儿问:“难道他是骗咱们的?”
“也不是,”米箩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船家说的是实话,如果我们一直站在这里是会被传送回去的,但那得一炷香之后去了,而且在往回传送的时候也是要验证我们的目的地的,就是说要收回我们手上的单线程卡,如果咱们站上三盏茶的时间还不动才会被强制传送,传送的目的地是保安总部,那才是大麻烦呢,不过咱们也不可能呆那么久不动不是。不用急,讲好价再说。”
米箩这番话是说给同伴听的,也是说给船工听的,那叫嚷的船工是吕清广见到的少数说汉语的生命体,觉得挺亲切的,而他的表现却太差了一点儿。
这个时候又有三只小船围了过来,也都是破破烂烂的,船工都操着汉语招揽生意。
麻一凝神细听,四周传来的隐约的只言片语绝大多数都是汉语,再回想传送过来前遇上的保安以及那个中年女人,他们说的倒是位面基地的通用语言,但肤色毛发以及瞳孔却是典型的东方人种,是汉人的可能性极大。
“这里是华夏一族的地盘儿?”吕清广奇怪的问,“华夏一族也有自己掌控的空间?”
慈悲大妖王貌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迟迟疑疑吞吞吐吐的,佛脸云山雾罩地说:“这得看你怎么算了,说有也有,说无也无;说华夏也是华夏,说非华夏也确非华夏。”虫子脸利索一点儿,半阴不阳的说,“是是非非的事儿本来就不好说,那华夏一族也罢,汉族也罢,中华民族也行,反正是这东西它不好说,没个界定标准,因为从祖上起,那就是近夷则夷近汉则汉的,现在夷太多了,而汉却是断了代的,接的上接不上众说纷纭,我可理不出个头绪来,这还是等你完全恢复了再说吧。不超越至尊境界根本就无法面对着混乱局面的,现在多说也是无意。你现在问的这问题要是按照你的问话可是不好回答,但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这样说吧,我估摸着这里是东方神界的地盘儿,一般来说,在东方神界旗下的地盘儿都东方人种居多的,官方语言是汉语,低层次的都说汉语,而层次越高就越不说汉语,虽然他们也能说汉语。具体的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境界差的太远了,我以前真没怎么关注过。”
吕清广相信慈悲大妖王说的是真话,但总觉得不得劲儿,也就不想多话了。
米箩已经谈妥了一条船。
众人都跟着上了船,破船飘飘忽忽的飞起来,往侧上方一处有两个大字母的漂浮岛飞去。
那两个字幕是烟花一样的灿烂,却又是不肯消散,像是在爆发的同时就被定了格。这两个字母一个摇头摆尾扭捏作态一波三折的,另一个腆胸迭肚双峰横重肉山叠垂,却是一个‘s‘b’。
吕清广正在惊疑呢,张扬已经非常积极主动的质疑了:“那是个什么地方,傻逼二字是骂咱们呢还是骂他自己呢?有这样在招牌上找事儿的吗?”
另外三位也一直点头,都不理解米箩为什么第一站就到这么个傻逼地方去。
米箩一拍张扬的脑门儿,笑骂道:“就知道胡说八道,你当谁都跟你是的那么无聊没事儿就骂人玩儿,那是你自己瞎理解,别人可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你都读反了,是‘b’在前‘s’在后,那是比赛两字的拼音首写字母,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傻逼呢,你整个就是个**。”
米箩打过来的时候张扬立足未动身子却以足为轴东靠西倒南偏北仰尽全力躲闪,但哪里躲得开呀,被重重的拍在了脑门儿上。
张扬比米箩小上几岁,人也跳脱些,在老成持重的米罗面前,张扬就像是淘气的小弟弟。
连带着麻一,其余众人都笑了,张扬虽然被拍了一巴掌却也跟着笑了,笑得很是欢畅,那一巴掌并不是厮打,而是打闹,是亲热的表现,这张扬心里有数。
比赛二字代表的意思那就是比赛,这个浮空岛远看只有一个小点儿,可飞近了却是硕大无朋,但却没有一点儿比赛场馆的摸样,既没有竞技的赛场又没有观众的坐席。整个巨大的浮空岛如同是一个超级马蜂窝,就吊在作为招牌的两个巨大的字母之下,还晃晃悠悠的。
在小船减速,慢慢的靠过去的时候,张扬已经忘记了被拍一巴掌的事儿了,或者他觉得再来一下其实挺好,嬉笑着要去比试一番,却又不知道这里到底比试什么项目,胡说了一气之后才问米箩:“老米,这里到底比试啥呀!”
米箩玩笑道:“鄙视你。”
张扬反应够快,立刻听出炫音来,当下学着米箩的样子反手也是拍将过去,米箩轻松后退,飞到了船舷之外,等张扬招数过去才又重新落回来,让张扬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却真是一点儿话都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