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队都是常年做熟了的,我只需要在现场看着就行,也不会特别忙,我就趁这几天,把你说的超市建筑图纸仔细琢磨琢磨。还有,你的超市建筑布局太过庞大繁杂,所以我只能根据你之前说的先画了一部分出来,你看看怎么样?”
县城繁华闹市处,不仅地价昂贵,而且可供建铺子的空地也没有特别大的,沈进宝选了几处风水宝地,苏影综合了一下情况,就拍板定下了一处。
她根据那块地的地形和面积,规划着超市的各处布局和细节,甚至连超市广场前的人行道和停车场都做了细致规划。
也亏她前世跟过几个商场的建造,这次做起来才没有特别棘手。
不过她只会布局,但是建筑实施方面的事情,却一点都不擅长,闲下来时就跟赵静商量几句。
没想到赵静根据和她聊天时的构想,竟然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花了几副图纸出来。
那图纸清晰明了,尺寸比例就像是电脑画出来的一般精确,哪些地方用哪些材料,大概工期和所需人手以及大体费用,也都标注的一目了然。
赵静道:“这只是最简单的车棚和围墙的图纸,不费什么事就画出来了。到了商铺主体部分,还是需要你跟我爹和工头亲自商量,到时候我也会跟我爹多合计着,尽量把图纸和预算等所有东西都做好再给你反馈。这是个前所未有的繁杂的大工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的。”
“我知道。”苏影已经很震惊于赵静在建筑上的天分了,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她便了催着赵静去工地了。
那个工地是别人的,苏影的商铺动工,为时还早呢。
下午,沈进宝来了超市。
“中午赵东家请我喝茶,才知道,他那儿子要成亲,咱们可得包个大礼送过去贺喜。”
见他满脸喜色,苏影自是笑道:“大礼肯定是要送的,只是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叔大喜呢,瞧你高兴的。”
“嘿嘿,你这丫头还不知道我高兴什么吧。”
沈进宝神神秘秘地,想多装一会儿,却很快就破了功。
“告诉你吧,丫头,咱们买的那块儿地,本来该明天去县衙交钱过户的,你猜怎么着,中午赵东家找我,也是因为这事。他说那块儿地啊,降价喽。”
“降价?”苏影不可思议。
那块地,位于县城最繁华交通最方便的街道,多少人看中了,就是苦于没有那么多金钱买下来。
沈进宝和苏影,因为要做大超市,拉了几乎全县城的大生意人投资,才能把那块儿地拿下。
而且当时,齐县令还有意与沈家结亲呢,所以那价格也是尽可能地往低了报的。
沈进宝讲价又讲下来不少,在外人眼中,他们拿地的价格已经很实惠了。
怎么现在,还能降价呢?
沈进宝呵呵笑道:“这事啊,还真是多亏了赵东家,他昨晚和县令定了孩子们的亲事,还不忘帮了咱们一把,把那价格又给降下来不少。怎么讲的不知道,反正对咱们肯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赵家生意做遍云陵县城乃至州府,眼界宽,见识广,又是搞房地产的,可以说对各处地价最为熟悉,与各色人打交道时套话也容易,自是知道最低的成交底价,跟县令讲价的话,肯定比沈进宝等人更能处于主动地位。
能讲下来更多,也就不足为奇了。
“是得包个大礼包贺喜了。”苏影十分满意。
十天转瞬即逝,赵远成亲那天,迎亲的路上还抱着沈默号啕大哭。
“都怪我嘴贱啊,我那天只是生气,故意说很快成亲的,谁知道我娘当了真,当晚就去找人看日子,谁知道事情这么巧,三年内就今天一天是黄道吉日啊。我就算想反悔都来不及了。我不想活了,杀了我吧。”
沈默可太同情这个朋友了。
“看开点吧,缘分呐,逃不掉啊。”
赵远不哭了,气呼呼地瞪着沈默。
“还不是都怪你,要是你把人娶了,还有我什么事?”
沈默只能暗自庆幸了,不过,的确挺对不起赵远的。
“我会记得你的好的,你过的越苦,我就加倍快乐,把你那份快乐也快乐出来。”
赵远叉腰。
“行啊,沈默,你幸灾乐祸是吧?跟我这拽什么绕口令呢。”
一路吵吵闹闹的,还是到了齐县令家。
不想嫁给小胖子的齐雅婷,哭得差点昏过去,可她娘非说赵家人口简单,家世清白,又没有任何姨娘妾室乱七八糟的传统家风,所以让她必须嫁过去,她再怎么反抗都没用了。
把人迎回家后,赵远喝得烂醉,摇摇晃晃进了洞房。
“哈哈哈哈哈,你看不上我,还不是嫁给我了。”
“……”齐雅婷盖着红盖头,红着眼不让眼泪落下。
赵远借着醉意,继续笑话道:“说不定就像我那天说的,年底咱就能抱个胖娃娃呢。”
“你想都别想!”齐雅婷终于忍不住了,“我违抗不了父母之命,不得不嫁给你,可生不生孩子,我自己说了算,谁也管不了!”
要跟赵远亲热生孩子,想想就作呕。
“你以为我就想吗?”赵远泄了气,哐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可后悔死我了。”
也许是灌了太多酒,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儿突然酒意上头,嘴上也没把门的了,当场把自己男扮女装和沈默的计谋和盘托出。
“本来想劝退你不嫁沈默的,谁知报应到了我自己头上。呜呜,我才不愿意娶个凶婆子呢。”
“你——赵远你无耻!”
得知自己被人耍了的齐雅婷,悲愤交加,一把扯下红盖头,对着赵远就是一顿猛锤。
赵远踉踉跄跄,躲闪不及,却还是仗着自己的吨位重,轻轻松松就把身姿窈窕的齐雅婷压到了身下。
毕竟年轻气盛,都没有与异性亲密接触的经历,如此一来,倒是都安静了。
赵远赶紧爬起来,头晕得厉害,还不忘把齐雅婷给扶了起来。
“反抗也没用了,你也不可能嫁给别人去了。”说着,就独自上了床睡去。
桌子上的交杯酒,是那么的刺眼,齐雅婷恨命运不公,也只能借酒消愁,直至夜半喝得醉醺醺才睡去。
第二天两人同时醒来,均是一声尖叫。
已经不知道是谁把谁,生米煮成了熟饭。
怕是这个年底,赵家真要添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