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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范师兄,您别着急,你说谁死了?”

“你们上次来会见的那个霍小毅,死了!”

“啊……”“真的?”

“真的,回城JY侦查科已经去现场了。”

“报案性质是什么?”

“初步判定为自杀。”

“自杀?”

“那里管控那么严格,怎么能自杀成功呢?”“他的自杀方式是什么?”

“用螺丝刀,在卫生间捅了自己的心脏,当场就抢救无效死亡。”

“哪来的螺丝刀?”

“做工车间,当时他在做工,偷偷把螺丝刀带到了卫生间……”

“当天有什么异常吗?”

“他的室友和工友都说没有异常。”

“哦……”

回城JY的范作陪和姚振华在电话中,讨论着刚发生不久的事件——霍小毅自杀。

伴随着姚振华陷入深思,他们的通话,暂停了。

“振华,你没事儿吧?”范作陪等了一会儿后,问道。

“哦,师兄,我没事儿。”姚振华缓过神来后答道。

“振华,我认为霍小毅的死,证明了你的侦查方向是正确的。”“因为霍小毅在服刑期间表现很好,平时乐观,想着早日出去和家人团聚。现在,他又突然自杀身亡,我认为大概率是被逼迫自杀。”

“有道理。只可惜,霍小毅这么一死,他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表面上看,线索是断了,但这事儿也会导出新线索,只是现在还没有被发现罢了。”

“对,师兄的意思我懂,没有天衣无缝的案子,对吧。”

“对。”

姚振华挂了电话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难道孩子和她妈妈的命就这样抵偿了吗?他不敢相信,也不想接受。

这些天,他们有针对性的侦查对象有郭金铭和时代王朝夜总会,当然还有霍小毅,现在霍小毅死了,那么霍小毅与郭金铭有无关联呢,郭金铭的背后力量是传说中的“五指”,那么霍小毅的死,与“五指”是否有关联呢?

姚振华翻来覆去的思考,翻来覆去的想,翻来覆去的让各因素尝试着建立联系……许多翻来覆去。

“叮铃铃……”

姚振华的电话又响了……

“喂,思明。”

“姚队,我们把车库的无线监控摄像头装好了,您测试一下,等测试完后,您得赶快下来,这边有情况。”易思明用电话向姚振华汇报了任务情况。

最吸引姚振华的是易思明说的后半句。

打开专用电脑,姚振华看到四个摄像头全部正常运转了,由于是高清摄像头,所以画面很清晰。

“有华,你把车门锁了,在车上看监控,我要去车库看看。”自从上次夜总会之后,姚振华暗自决定,只要是工作,就要带着有华。他的想法很单纯,希望让有华的实战经历多点,经验多点,以后工作中能少犯错误。

“是,师父。”有华在夜总会那个证据事件中,被姚振华教训了一次,也是她人生中因工作被教训的第一次。虽然不是因为犯错被教训,但她能理解到这个“师父”里面包含的含义。

夜总会证据的事情,有华没有跟任何人再说过。

姚振华来到了车库,他看到易思明和刘岩都穿着电信公司的衣服,好像还画了妆,看来易思明的化妆易容术名不虚传。

易思明扛着八字梯,刘岩背着工具包,二人配合着,走起路来简直太像电信工人了。

易思明和刘岩看到姚振华来了,也不说话,易思明用手做了个小动作,示意姚振华往他手指的方向走。

“思明,你是担心车库自有的监控吗?”他们到了一个角落,姚振华问道。

“是的,姚队。若被发现,我们的工作可能前功尽弃。”

“是的,做的好,这个位置是盲区吧?”

“是的,姚队。”“我和刘岩刚才在安装监控的时候,发现了些问题。哦,这个问题,还是刘岩说吧?”

“姚队,我刚才在上面检查线路,发现有几条线延伸到车库尽头去了,我过去做了检查,发现那边天花板上有一个隐藏式针孔摄像头,但却对着墙外面,正常情况下看到那边的墙,都会认为是这个楼体的边墙,墙外要么是土地、要么是相邻的商业楼。”

表达不是太利索的刘岩,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掀开天花板,发现那个墙不是边墙,而是一条暗道墙,暗道很窄,仅有一米的样子。”

“这个暗道通向哪里?”姚振华问道。

“再往外面很远处,我这边就看不到了。需要先去外面查看一下地表情况。”

“有道理。这边全搞完了吗?”姚振华又问道。

“是的,全搞完了。”易思明回答道。

“好,我们分别撤出,你们先撤。”

“好。”易思明说了个好字,刘岩比划了个零三。

他们走后,姚振华站在监控死角处,他非常想去看一看那堵墙,但是为了不暴露,他忍了。

在瑞斯酒店的外围,姚振华问刘岩:“我们能否也在那里装一个针孔监控摄像头?”

“在他们摄像头边上装吗?”刘岩反问道。

“是的。”

“技术上是行得通的,但是那样容易暴露。我们还是先把外围搞清楚了,再决定吧,若能找到替代位置最好,找不到再说。”

“好,我同意这个方案。”“正好你俩的衣服别脱了,继续做电信工人去吧,呵呵。”姚振华看着有些着急的样子,说道。

“好。”二人立即动身了。

姚振华来到监控车上,看到有华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屏幕,这个屏幕是分屏的,分为四格小屏。

“有华,有无情况?”

“师父,没有情况,只是看到了你们的行动。”

“我们有无异常?”

“看不出来异常。”

“那就好。”

姚振华坐在车上,又建议了大雄、春晓组,打的是大雄的电话。

“姚队,你好。”

“大雄,你们那里有什么收获没有?”

“姚队,我们正在查看。虽然汪韬的家人很配合,但是由于时间过了一年多了,他们没有保留多少东西,只有一个铁饭盒和一个住院身份塑料牌。”“这两件东西,都是他在柿子山精神病医院日常使用的东西,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

“你把它们先带回来,告诉汪韬的家人,我们用完了就还给他们。”

“好的,姚队。”

姚振华又打给了刘东,问道:“刘东,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姚队,我们把汪韬案的案卷和物证全都调出来了,现在我和可可正在查看他在精神病医院的监控视频,由于太多,一时还没有什么发现。”

“好,继续看吧。为了给你们提个精神,我告诉你们两个事情,你们也思考一下。第一,霍小毅今天在回城JY自杀了;第二,瑞斯酒店车库有一条暗道,具体通向哪里,刘岩和思明正在找。所以,我祝愿你们也能有收获。”姚振华这是要刺激他们一下,让他们提起精神来,因为看视频监控实在太累眼力、脑力和精力了。

“啊!好。霍小毅是自杀吗?能确定吗?”刘东问道。

“JY侦查科初判是自杀,范师兄认为他可能是被逼自杀。”

“不管怎么死的,也算告慰了嫂子和侄女的……对不起姚队,我又提起您的伤心事了,对不起。”

“没事儿,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他没有在阳光下受到法律的审判和惩罚,心理觉得有点不舒服。”

“姚队,我理解您的心情。”

“我感觉这事才开始,可能后面更复杂。”

“是的,我赞成您的看法,姚队。”

“好,你们继续吧。”

姚振华下了车,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四个棒棒。在路上,他边走边思考问题,可是有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突然,他想到了钱局和钱局的家。

拿出电话打给钱局:“钱局,您好!”

“振华,有事啊?”

“是的,钱局。”“我想找个您适当的时候,去你家蹭顿饭吃。”

钱峰听到姚振华这么说,他心里顿时激动起来,说道:“好好,我还希望你能来蹭饭呢。哈哈……”“今天晚上吧?”

“今天晚上可以,但是具体时间我定不了。”

“没关系,我大不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你。”

“我尽量赶早,不能让您等我太久。”

“嗯,算你小子有良心。就这么定了!”

姚振华挂了电话,打开一个棒棒糖,放在嘴里,抿了一口,真甜。曾经,姚振华经常给女儿买棒棒糖,女儿也是这么吃棒棒糖的。

上了车,给有华一个棒棒糖。

“谢谢师父!”

“很甜,尝尝吧。”

“嗯。”有华想,师父怎么今天买起来棒棒糖了呢,当她把棒棒糖放在嘴里的那一刻,她明白原因了,因为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吃棒棒糖的情景,她知道原来师父是想女儿了。

有华想到这里,不仅内心也跟着感伤。

“怎么回事,低着脑袋能看监控吗?吃棒棒糖也不能影响工作呀。”

“是,师父。徒儿知错了。”

“嗯,知错要改,善莫大焉。”

姚振华看到刘岩和易思明回来了,急切下车,问道:“怎么样?”

“姚队,果然不出所料,那个暗道是通向隔壁那座商务楼的车库,但是在那边车库里面有一个房子连接着暗道口,我们看不到里面。”易思明答道。

“那个房子有门没有?”

“有,我们分别查看了几遍,发现门口有很多新鲜的脚印,可见那里经常有人经过。不过里面什么情况我们确实没有弄清楚。”刘东最后有些失望地说道。

“我推测,房间里面可能有一部隐藏的电梯之类的配套装置。因为,这个暗道就是为了方便他们隐蔽出入,所以和暗道衔接房内应该也会是起通道功能的装置。”姚振华分析道。

“我赞同这个想法。”刘岩答道。

“我也赞同。”

姚振华拿出了两个棒棒糖,给刘岩和易思明每人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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