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这又是什么货色?
仙魔是仙也非仙,似魔又非魔。是仙子因为修习禁术导致心性和容貌均发生巨变,从而形成的一种怪物。
嗯,暂且称之为怪物吧。
这红发仙魔当年被中天的一众天兵天将追杀时,躲到了下界。恰巧被屠庸遇上,机缘巧合的救了他一命。从此为屠庸效力。
元念发作时,弄出的动静不小。这红发仙魔就是听到声音赶过来的。
当他看到元念眼中的青蓝光芒时,先是一怔,然后用他的红发缠上元念,将他从屠庸身边拖开。然后又从屠庸身上取出捆仙绳,向着元念一挥。
元念被暂时制服住了。但他稍一挣扎,身上的捆仙绳就有些松动。仙魔又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三根红发,绕在贲逍身上。
红发很快与捆仙绳融为一体,它们牢牢的绑在元念身上,几乎要嵌进他的身子里。这下元念动不得了。
屠庸和西觉之前被元念拎在半空中掐着脖颈,几乎要气绝。此刻正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到元念终于被仙魔降住,屠庸道:“快给我杀了他们!要永绝后患。”
仙魔看了眼元念和靖瑶,不紧不慢的道:“这么一对俊美妙仙,杀了怪可惜的。不如……”
然后他走到屠庸身边将他扶起,又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屠庸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诡谲,道:“如此甚好,就按你说的办吧。到了那地方,那才真叫‘叫天无人应,叫地地不灵’。”
仙魔扶一扶自己的衣袖,云淡风轻的道:“恐怕他们到时候想叫也叫不出来了,只那一顿噬魂鞭就能要他们半条命。若是有幸活下来,长夜漫漫,时刻饱受那些疯子的折磨,也够他们受的。”
屠庸笑道:“要说心狠手辣,谁也敌不过你。”
仙魔眉头一皱,眼中露狠的道:“谁让他们龙族当年那样对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屠庸不甚在意的轻笑一声,然后转身吩咐西觉道:“传我的命令,他们身染乌蒙煞气,本园主已竭力救治,终无力抵抗他们体内的邪气,不得已将他们交由观星台处置。你速速派几个仙差把他们押往观星台,不得有误!”
西觉竖着耳朵,把屠庸的一字一句咀嚼了一遍,一脸吃惊的看他一眼,道:“是!园主,西觉这就去办。”
却说这观星台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西觉又何至于在听到“观星台”三个字时禁不住心头一颤?
这观星台,乍一听上去倒像是个对酒行歌的雅处。可讽刺的是,天界的仙子对这个观星台是闻之胆寒,避之不及。因为这是专门关押身染乌蒙煞气又无从救治的仙子的。
既然无从救治,被发配到这里等于是判了死刑了。简言之,这地方,有来无回。来了,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而且观星台所处的地方极其阴寒,寻常仙子到了那里会法力全失,几乎与凡人无异。只有在那里当值的仙差,因为长居此处,已经不受阴寒之气的困扰。
为了稳妥起见,西觉将元念和靖瑶分别关在两个笼子里,然后又命园里的仙差牵来灵兽剑走马。这剑走马脚力很好,速度也很快,但要去观星台那么个偏远的地方,来回也要两日才行。
西觉想派几个得力的仙差前往,正当为合适的人选伤脑筋时,红发仙魔却走上前来,道:“若仙侍放心,在下愿去观星台走一趟。”
西觉高兴还来不及,当即把手一拍,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了。”
看到剑走马带着元念和靖瑶上路了,又有红发仙魔一路护送,西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心里又禁不住七七八八的想着,那龙族岂是他们招惹得起的,如此打发掉也好。
再看那元念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喝了他们的毒酒,不仅没有毒发身亡,竟然还有力气打伤他和屠庸!尤其眼里的一道青蓝光火,不知是正是邪,但肯定是很难对付的。
西觉忍不住将各路上仙都问候了一遍,要他们保佑这事不要再出什么岔子,元念和靖瑶能命丧观星台他就心满意足了。
正叽里咕噜的念叨着,“岔子”就来了。
云弦突然出现在面前,当真把西觉下了一跳,道:“云弦,你想吓死我,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过来了!”
他这个样子,可不就是做了坏事心虚得厉害!
云弦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我哪次不是说来就来了,又何须打什么招呼!然后灵机一动,赶忙招呼道:“云弦见过西觉仙侍。”
“少跟我来这套!”
西觉缓过神来,立刻想到云弦此来定然跟元念他们脱不了干系。也不等他开口过问,就故作生气的道:“你是有意要折腾我是不是?竟然派元念那样的愚仙过来,差点没把园主和我气得七窍生烟。”
云弦仔细瞧了他的带了愤怒的脸色,又想到元念的性情和行事作风,心里暗笑道:看来派他过来是对了,总算为我出了口气,也不想想往常你们是如何待我的,活该让你们受气一回,真乃天道好轮回。
然后面上满含歉意的道:“实在是对不住了,前几日刚好我们园主回上无极拜寿去了,我一时走不开,所以才把他派过来了。若不是他文笔可以,轻易不会让他过来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话说得真圆满!西觉虽有气也无力反驳,而且他们已把元念秘密发落到观星台,西觉的底气就更加弱了几分,道:“下不为例吧!”
元念唯唯应了声“是”,然后道:“那元念身在何处?我现在就带他回去,让我们园主好好惩治他一番。”
“他们已经回去了啊!怎么?你来的路上没遇到他们吗?”
“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