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点点头:“对了,我爹让我问问你,你那里还有没有麻幻香?给他一些。”
唐苏苏从怀里摸出装麻幻香的小瓶子来,打开一看,里面就剩一颗了,说:“带身上的,就这一颗了。待我去跟我外公要些来。”
云浅说:“那就有劳了。”
……
姒异明面上是云寒的屋里人,云清不好叫她去说话。
暗地里把她当作儿媳,也不好一而再跟上次那般半夜见面,所以,他有什么话,都让云浅来转告。
两人说了好些话,云小寒也玩够了,三人便往回走。
刚过桥,就见一个青年男子满脸堆笑地叫道:“浅浅表妹!你教我好找!”
云浅神色淡淡地问:“找我有事?”
“就是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了,想见你……”那男子也不管还有旁人,直接就说。
云浅神色疏离:“我跟锦鸿表兄好像也没那么熟吧?”
“怪我!怪我!往日里忙于修炼,没有常来看望表妹。”任锦鸿腆着脸笑:“这次,老夫人留我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呢!就可以经常见到表妹了!”
“表兄自便吧。我哥想回家了,我先带他上去了。”
“表妹!”任锦鸿却拦着她不让她走,从怀里掏出个扁长的盒子来,说:“我让我家的珠宝铺子特地打了一根蓝宝石的发钗给你,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多谢表哥好意,不用了。”云浅拒绝了,拉着云寒径直走了。
姒异冲这位行了个礼,也跟在后面走了。
走了大约二三十米远,她就听到那任锦鸿恨恨的声音:“一个废材而已,若非你哥是天子,谁稀得看你一眼?给我做妾都不配!我呸!”
唐苏苏脚步微微一顿。
然后,她加快脚步走到云寒旁边,不动声色地说:“我听力比寻常人强些,刚刚听到那人骂浅浅呢!”
云寒立刻有气了,问:“他骂浅浅什么?”
“他说浅浅是个废材,给他做妾都不配,还‘呸’了一声!”
“什么!我去骂回来!”云寒转身要走。
唐苏苏一把拉住他:“骂又什么用啊?你过去,打他丫的!”
云小寒瞪大眼睛:“啊?”
“去!打他!”唐苏苏说:“要不然,他以后还要欺负浅浅!”
“你干嘛啊?”云浅拉她:“别理他就是!”
唐苏苏凑过去说:“你不是不喜欢他又不好推吗?正好他自己送上门来!”
云浅极为聪明,瞬间明白了,眼神动了动。
“去吧!”唐苏苏对云寒说:“为了保护妹妹,揍他丫的!但是你也要注意,别打死了!”
“哦!”云小寒莫名兴奋,迈着欢快的步伐,径直往回走去。
“刚刚第一眼看到,我还觉得一表人才。”唐苏苏和云浅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捂着嘴低声说:“你眼光还是挺准。”
“无量门门主的嫡孙,天赋中等偏上,长相也好。我第一次见到,也觉得还不错。”云浅也垂眸低语:“后来才知道,为了我,他家里将他怀孕的通房给处理了,他一个字儿没说。”
唐苏苏:“呵!不是个男人!”
话音一落,云寒一拳打在任锦鸿脸上。
门牙和血水齐飞……
“哎呀!公子!你干什么啊!”唐苏苏装模作样地惊叫一声,赶紧过去拉架……
……
“这是怎么回事?”这边的事情惊动了小任氏和萧素素,也惊动了云清和大长老,他们都亲自过来了。
云寒气呼呼地不说话。
任锦鸿也不说话,不过是疼的。他半边脸高高肿起,大牙也掉了几颗,嘴里还在涌血,看着有点惨。
“姒异!你说!怎么回事!”小任氏指着唐苏苏。
唐苏苏便说:“刚刚公子说要去湖心岛看鱼,奴婢就和大小姐陪着他一起去了。回来的时候遇到任公子,要给大小姐送礼,大小姐婉拒了。然后我们就跟任公子告辞准备回去,岂料没走多远,公子突然折返回去,就打了任公子,奴婢也不知为何。”
小任氏睃了云浅一眼,问云寒:“寒儿,你跟祖母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动手打人啊?”
云寒吸吸鼻子,一脸委屈地说:“他骂我妹妹,说她是个废材,给他做妾他都不配,还‘呸’了一声。”
此话一出,云清和萧素素的脸色顿时黑了。
小任氏却不信,皱眉问姒异:“是这样吗?”
唐苏苏说:“奴婢没听到任公子那样说!”
“寒儿,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哦!”小任氏的眼神锐利起来,“姒异说他没说这样的话!”
“我们走远了以后他说的。”云寒说:“姒异和浅浅都听不到,但是我可以听到!”
任锦鸿本来也不明白云寒为何打他,此时突然明白了,顿时心虚地看了小任氏一眼,分辩道:“我没说过那样的话!”
“你是说我儿子在说谎?”萧素素沉着脸问。
“他……他……或是脑子坏了神智错乱胡说八道也未可知!”任锦鸿叫道。
“神智错乱胡说八道?”云清冷笑一声:“寒儿的智力的确受损,但他并非疯子,也从不说谎!当然,若你若坚持这样说,那我只能代他向任公子赔不是了!还望任公子莫要与甚至错乱之人计较才是!”
任锦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小任氏脸色铁青。
云清看向唐苏苏和云浅:“姒异,浅浅,你们带寒儿回去。”
“好的爹。”两人迈着轻快的步伐,带着云寒走了。
上山路上,两人一直在笑。
云寒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笑,但是看她们开心,他也开心,一直咧着嘴傻笑。
……
下午,萧素素带了一位夫人回来,说是一个医门的夫人,让姒异跟她去取一种药,说不定对寒儿的病情有帮助。
走的时候,云寒在小睡。
未免节外生枝,例如哭闹或非缠着一起去之类的,萧素素说不用叫醒他。
“娘,我想跟她一起去。”这时,云浅说。
“你?那怎么行!”萧素素皱眉。
“我猜都猜得到,等宴席散了,任锦鸿定然会来赔罪。”云浅说:“我不想看见他!索性出门一趟,就当游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