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没有了!”云寒连连摆手。
“不许有事情瞒着我!”唐苏苏指着他。
“真的没有!”云寒眼神微微闪烁说。
……
萧素素在为儿子的婚事忙碌着。
但是在他们成亲之前,昆仑丘却颇为热闹地办了另一场亲事。
云杳有个哥哥,叫云嵩,一直在外地跟随他师父学巫术。
这次回来,突然说要成亲。
成亲的女子,竟是白檀儿。
唐苏苏从云浅那里听说了,纳闷地问:“白檀?她不是定了那无量门的任锦鸿么?”
“不知道。”云浅说:“他们两家定了三日后大婚,这太行山……还是挺有心的。”
唐苏苏眼神微眯,不语。
三天后,大长老家里果然热热闹闹地办起了喜事。
上一次唐苏苏见过那些云卫家族,基本上都来人了。
还有几大仙门,也都派了人来。
因为云寒活过了二十五岁,昆仑的门户放松了许多,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送嫁的队伍只允了太行山白氏族人进来,嫁妆都被拦在了外面,由昆仑的下人出去抬进来。
新娘子是乘坐金仙鹤来的,满身矫健,锦绣辉煌,远远一亮相,就引来不少惊叹之声。
金仙鹤后面跟着好些飞骑,都是太行的送嫁族人。
金仙鹤亲自送嫁,也算是风光大嫁了!
云清、萧素素和唐苏苏、云寒、云浅一起,跟大长老一家站在一起,等着新娘子降临。
唐苏苏注意看了看新郎云嵩,中等个头,相貌普通,若是论相貌,其实是比不上任锦鸿的。
不过,想来他应该很喜欢白檀,看到远远飞来的金仙鹤,眉眼都是笑着的。
送嫁队伍降落以后,白昭陪着白檀走了过来。
大长老迎上去,哈哈笑着拱手:“白族长——不,亲家侄子,辛苦了!”
白昭也行礼,笑道:“些许时日不见,大长老和老夫人怎么更年轻呢?”
“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长老哈哈笑。
白昭也笑得很是开心。
唐苏苏跟着白昭这么多年,鲜少见到他这般开心的时候,可见是真的开心。
这边寒暄着,云寒却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在送嫁队伍的最后面,抢来一个……人。
那是个全身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被一个白氏族人抓在手里。
云寒的动作太快,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人夺了过来,掀开了她的斗篷帽子。
赫然是任夫人!
云寒呆呆地看着她,叫道:“娘!”
任夫人应该是被点穴了,一动不动,也不能说话。
云寒能看到她的脉络走向,直接给她解了穴。
任夫人有瞬间的慌乱,看向云清和萧素素,又看看云寒,没说话。
“娘?”云寒又叫,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眼里还含着泪。
“咦?这不是蜀山云寒的母亲,任夫人吗?”白昭一脸奇怪地说:“怎么会是你?仙君……又怎么会叫你娘呢?”
“是我让她来的!”突然有人说话。
大家转头一看,是唐苏苏。
她过去,扶住任夫人的胳膊,跟众人介绍说:“这是我上一个婆母,因为蜀山云寒之死,太过悲痛,几乎走火入魔!我就带她来见仙君,本来想骗她说云寒还没死,却被师父您揭穿了呢!”
白昭看着她:“是这样吗?”
“是啊!”唐苏苏说:“只是不知道,我婆母怎么会跟师父在一起呢?”
“我们走在路上,她就鬼鬼祟祟的,又穿成这样,我还以为是潜入昆仑的小贼呢!”白昭说:“师父就顺手擒拿了!”
“原来是这样。”唐苏苏又问任夫人:“任夫人,您为何穿成这样?我不是让人出去接您了吗?接您的人呢?”
任夫人在唐苏苏出面的一刻就已经镇定下来,沉着脸说:“你跟我说给我的惊喜,难道就是这个?弄个假的寒儿骗我?”
“我不是假的!”云寒立刻说:“我是真——”
“哥!”云浅一把将他拉过去,说:“我知道嫂嫂跟你串通了,现在都已经被人说破了,就不要再装了!”
“啊?我——”云浅使劲掐他,他却依然急道:“我是云寒!娘!娘!我是寒儿啊!你别不理我!我很听话的!”
“素素!”云清叫道:“把寒儿带回去吧!”
萧素素过去,把云寒拽走了。
唐苏苏冲任夫人行礼:“对不起!已经入过魔的人,是很容易再次走火入魔的。我只是不想看您心魔深种!所以才出此下策。”
任夫人皱着眉头,气稍微消了些的样子。
“夫人,这里正在办喜事,我们就别打扰人家了,我先带你去别处说吧!”
任夫人点点头,跟着唐苏苏走了。
白昭也没再说什么,含笑看着他们走了。
大长老和小任氏对视一眼,眉头微皱。
玉京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位长老围着云清,质问缘由:“这不是主母的侍女芝兰吗?当初不是说她出了意外过世了?如今居然是蜀山云寒的母亲?fr要说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云寒之间没有关联,谁信呢?”
云清沉默片刻,说:“时至今日,也瞒不了各位长老了!浅浅。”
“爹。”云浅应道。
“让红鹑给你高祖父送个信,请他过来一趟。”
“好。”云浅出去了。
不多时,她回来禀报说:“高祖父来了。”
走进来一个白须白发的白衣老头,仙风道骨,像个老神仙,进来以后看了一圈,笑眯眯地说:“怎么?露陷了?”
“祖父!”云清行礼:“芝兰回来了。”
“你回来做什么呢?”高祖父问任夫人。
任夫人跪下,说:“奴婢有急事!其实是来找唐掌门的!不成想在进来的路上,被白昭发现了。”
“白昭?”
“祖父,今日云嵩成亲,娶的是太行山白昭的侄女。”云清说。
“哦……”高祖父说:“白昭是我徒孙!挺好,挺好!”
大长老问:“姑父,关于两个一模一样的寒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高祖父说:“根本没有两个寒儿!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