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和蛇佑回来时,阿丽正缠在阿婆身边听她讲瓦塔堪森林过往一些少有人知的秘事。
“行了,不说了。别以为你阿婆年纪大了,就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
见他们两人走近,幽兰顿时止住话题,用手指轻戳了戳她额头,有些没好气道,“你啊,就知道瞎胡闹。”
还乱点鸳鸯谱。
“哪有,阿婆,我不就问问嘛。”
阿丽朝她讨好地撒娇道,“我又没说什么。”
她不就多问了几句蛇族部落的事吗?
阿婆心眼可真多,怎么能这么冤枉她呢。
虽然,她是有一点点想知道阿婆对蛇佑是什么心思啦,可她真的是没有什么想撮合他们的心思。
听说蛇佑心机很重,而且她又没接触过他几次,连了解这个人的机会都没有。
而既然是不了解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随便把他推到阿婆身边呢,万一不小心害了阿婆怎么办。
“是吗?真的没乱想什么。”
幽兰斜睨了她一眼。
“嗯嗯!当然了。”
阿丽重重地点点头,“阿婆你要信我。”
她怎么会乱想,只不过是难得看阿婆对上一个人这么束手无策,想看点好戏而已。
幽兰心下轻呵一声,这个坏心眼的丫头,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在说我吗?”
也不知听到了什么,蛇佑刚坐下,便微微含笑看着她们温和道。
“厚脸皮。”
“才不是。”
幽兰和阿丽都不约而同地瞪了他一眼道。
“你们都听到了什么?”
幽浔看了他和启一眼,问。
蘅被师律和石斛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了,所以现在这里都是自己人。
闻言,蛇佑含笑不语,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眼阿丽。
察觉到他的视线,阿丽直觉上有些不安,她默默地搂紧了幽兰的胳膊。
同时心里翻了个白眼道:
撮合?撮合个屁。
像他这种一肚子坏水的雄性就活该一辈子单身。
而启沉默了一下,才将刚才看到的事都简要地说了一遍。
说完,他还担心地看了眼阿丽,又道:“雄狮部落的人想带走阿丽,今天没得手,只怕他们之后还会找机会下手。”
幽浔皱了皱眉,瞥了眼阿丽,道,“那就不要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也会好好跟着阿婆不乱走的。”阿丽也立即保证道。
“你知道就好。”
幽浔微微颔首,旋即又看向蛇佑问了句,“白狮部落的情况如何?”
雄狮部落毕竟是狮族势力之首,白狮部落若是经不住诱惑转而臣服于雄狮部落,这也不是个令人惊奇的事。
“豹族部落那传来消息,白皓和占祭司拒绝了雄狮部落给他们的云集令。”
幽浔轻点了点头。
拒绝雄狮部落投来的云集令,这倒是白皓会做的事,这人性子虽然骄傲自负了些,可行事却一向光明磊落。
让他临阵倒戈,然后背地里去捅自己人,他只会觉得这是耻辱。
而白占祭司会拒绝,大概也是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他们卷入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
那倒还不是顺着本心,痛快地打就是了。
至于是成是败。
当战后的俘虏总比当暗地里捅人刀子的小人强。
“那白照他们?”
“接了。”
白照和白镜都是白狮部落的紫阶兽人,他们敢接了,就代表白狮部落已经划入雄狮部落的阵营里。
这个时候,白皓的意愿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想到这,蛇佑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说:
“白皓这是被自己人给坑了一把。不过占祭司若是狠得下心来,也不是不能挽回这个局面。”
“只怕白占他不能,也不敢。”
幽兰淡淡道。
除非现在就将两个罪魁祸首驱逐部落,但那样就得罪了雄狮部落。
又或是占祭司能联系上苍狼部落的人,表明他和白皓的忠心。
但只有他们两个表明了又怎么样,他们谁能保证部落所有人跟他们是一条心的,难不成把那些有异心的族人都杀了。
白皓和白占他们舍得吗?又真的敢吗?
所以苍狼部落不会信,也不敢信。
而除开白狮部落,幽浔与蛇佑又聊起了洱部落、有象部落和龟部落。
这三族也是当初八族盟约中八族之一,虽然银狼部落和蛇族部落与其来往不是很密切。
但豹族部落也传来了消息,他们三族倒是没什么问题。
至于最后的雨雀部落,幽浔谈到他们时,脸色不是很好。
本来苍狼部落可能要来人时,按照盟约,雨雀部落知道后就应该要派人给他们传消息才是。
但是直到不久前,豹族部落给他们递了消息,对方才装傻似地露出一副刚刚知道这事的样子。
“……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比以前更会装模作样了。”
得知雨撒反过来还让豹族部落的人传话让他们说,他们见了苍鹰部落来的人,一定会为银狼部落求情。
幽浔心下顿时冷笑了一声。
苍颜他们虽说没来银狼部落落脚,可也没第一时间去雨雀部落,反而是找了另外一个鸟部落猫在那。
这不摆明了对方也没多信任他们雨雀部落,雨撒他不好好反思这个事实,竟然还有心思来嘲讽他们。
呵呵!
世上怎么会这种蠢人,怎么不蠢死他算了。
还是一个部落的族长呢?
“他们回来了!”
就在气氛愈来愈僵硬时,启余光一瞥,就看到师律和石斛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没防住,蘅那混蛋的实力已经快到紫阶了,我们让他跑了。”
师律说着,脸上并没有太多懊恼的表情。
从知道蘅是雄狮部落的人之后,他们就已经做好蘅不简单的心理准备。
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这混蛋竟然不声不响地就临近了紫阶,身上还带了自己部落的好东西,以至于他和石斛联起手来也没能拦下他人。
这真是丢人死了。
然后没等幽浔他们说话,他又从怀里摸出一枚有裂痕的骨牌,丢给阿丽:
“看看,这枚用了的骨牌还能修复好吗?”
阿丽接住,目光随意扫了一眼,“能吧,不过我巫力不够。而且有修复它的时间,倒还不如重新做一枚。”
“没用那就丢了吧。”
师律叹气道。
石斛身上也有一枚用了的祝福骨牌,听到这话,就准备随手丢了。
“别,给我吧,它还别的用处。”
见状,阿丽急忙叫住了。
这枚祝福骨牌用了后虽损了大半,但上面好歹还残留了一位祭司的巫力,重新镌刻是不可能的。
但做点别的也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