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讲述了万窍修行,你且回去吧!”
以帝君讲法为引,张学舟简明扼要进行了讲法传法。
他现实世界中属于化体境,辟谷决开辟窍穴处于四万三千穴左右,而这方世界的他虽说属于半步神仙之体,但实际上的窍穴数量不过三万六千数极限。
而次于他修为一筹的义妁修行辟谷决极限在两万四千窍。
张学舟拿了镇元神君做案例,向义妁提及有聪慧者一次就开辟了两万余窍穴。
但世上如镇元神君的修炼者不会很多,而镇元神君修行辟谷决时也并非低修为阶段,想要做到镇元神君初次修行的水准几无可能。
如张学舟第一次修行辟谷决时直接差了镇元神君开辟窍穴数量二十筹。
他此时讲法万窍贯连,天色也近明。
这让张学舟伸手示意义妁,他今日讲法已经结束了。
“谢谢东方学士,我去太医馆后肯定好好练!”
义妁连连点头应下。
她习惯性地从窗口翻了出去,又捧了一把雪擦脸,而后翻墙出院朝着皇城区域去了。
“这小娘皮难道不用睡觉的吗?”
被义妁离开所惊醒,趴着睡觉的容添丁不免睡眼惺忪吐槽了一声。
“她能在太医馆练术,想必小憩又或睡一睡也没问题”张学舟道。
“这些朝廷官真是会偷懒,像我们做生意的时候就没停下来过,他们这哪能当个好官”容添丁吐槽后又回想过来道:“表弟,我没说你!”
“我那就是个闲官,不干正事的!”
张学舟摆摆手,示意容添丁说的对。
如他这样的官属于尸位素餐不干人事,但凡大伙儿都这么搞,哪个国度都要衰败破灭,反正他这种行为是不提倡的。
“咱们赶紧准备准备,一会儿我们要迎接郑老和淳于缇萦讲法了!”
“你听了这么多,脑袋就不懵吗?”
张学舟手脚麻利收拾房间,容添丁搭手后不免也是吐槽。
义妁不正常,张学舟更不正常。
容添丁以往还没什么概念,毕竟他睡着后也不清楚张学舟睡没睡,等到张学舟连连数天讲法论道不停歇,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张学舟的思维能力完全异于常人。
虽然张学舟有十二天无法清醒,但张学舟也有十二天完全清醒的时间。
容添丁不能说张学舟这种作息规律有什么特别的优势,但他觉得张学舟应该是抹平了部分劣势,并非他想象中较之常人缺乏了一半的时间。
“懵肯定是有一些的”张学舟指指脑袋道:“但我通晓过这些窍穴修行,如同义妁一样具备了足够的基础,跟上讲法节奏不算太困难,有许多内容并不需要进行重复记忆!”
“我还是难于理解!”
容添丁摸摸脑袋,依旧没法理解张学舟为何能如此精神又不混乱知识。
这不是父母骂孩子,想到什么骂什么,而是需要真正付出心神和思考,否则郑无空和淳于缇萦必然因为派系不同研究着重有区别导致纠缠难休。
相应张学舟所具备的思维能力庞大到容添丁难于企及。
他也只得老老实实按部就班修行,张学舟指哪个方向,他就在哪个方向配合。
一番收拾,又在大瓮中熬了肉食和米饭,两人也迎来了上门讲法的郑无空和淳于缇萦。
“容小兄弟今儿个倒是主动了许多!”
看到容添丁提前褪了衣裳,又预备了数人一日需要食用之物等待,郑无空摸着胡须,只觉今日杂事无须操心,必然又是一番舌枪唇剑的争辩与难分胜负的实操。
“如果能用银针准确刺他十万八千窍,这也算是提前开了窍感,指不定修行都要便利上数分”淳于缇萦道:“这勉强也算是好处!”
“那也要能挨住!”
张学舟是靠着能耐折服人,容添丁其貌不扬又缺乏能耐,本应该是平平无奇之人,但一番刺针下来,能扎针到刺猬一般还能第二天继续兴致盎然坚持,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能耐。
哪怕是庸才这般坚持下去,那也能一定幅度改善身体的修行资质。
郑无空看了看容添丁的身体,随手抽出一枚长约三分的银针在容添丁眼前晃荡了数秒。
见到容添丁耸耸肩没有丝毫畏惧心态,这让他不免也啧啧称奇。
“郑老,你这针挺好的!”
容添丁没当一回事,张学舟也只是看了一眼。
在东天门秘境经历了金霞元君拿一米余长的长针取血,这种事情要么刺激到从此恐惧尖锐针器,要么就是对银针等物无感。
如果郑无空掏个半丈长的银针,容添丁多少还是要哆嗦一下,但这三分针确实让容添丁已经没感觉了。
张学舟夸赞了一句,容添丁也同样同样点点头。
“郑老针好手艺好”容添丁赔笑道:“若换成其他人扎针,指不定我就被扎死了,也就您和淳于医生才有这等手法!”
“你倒是有几分觉悟!”
医家和悬壶宗两个当代的医学大佬坐镇,又有张学舟斧正,容添丁被扎针时确实有惊无险。
但凡换一批人,郑无空觉得没法保证扎针下来到底是有好处还是留后患。
哪怕是知晓他们这种方式可以开启窍感,一般的势力也难于重复。
四人一番交流,最终又坐而论道辩道。
最终则是手底下显真功夫。
“今天的阿是穴扎错了十二次,多旁穴有九次失误,你用灵玉养一养身体!”
讲法开始陷入难点之处,这是张学舟修为不曾打通的窍穴之处,也是他规避之术不曾涉及的各种分窍。
一天下来,容添丁不免也吃了一些苦头,等到郑无空等人走了之后,他身体都有几分哆嗦。
“失误点好,失误点我记得清楚一些!”
如果脑瓜开窍,又有绝顶的资质,张学舟大概不会通过取巧的方式来进行修行助力。
容添丁此时也只盼自己将来可以迎风展翅,方才不负这番带着痛楚的机遇。
“你们……又扎针了,看你哆哆嗦嗦,涉及的是阿是穴和多旁穴吗?这两处穴位扎错应该是那两块地方难于自控颤抖,颤抖到你这个程度,这至少扎错了十针左右。”
容添丁抱了一会儿灵玉,而后开始穿衣,这让窗口处探了一个脑袋进来。
“走正门”张学舟提醒道。
“我怕被老师抓到哩!”
窗口的义妁缩头往后看了看,而后才轻步走到门口推门而入。
“切,你老师还天天跑我们这儿来”容添丁吐槽道:“老师能来,学生为何不能来!”
“因为老师不让我学,他说学而不精皆为下品”义妁回道。
“看来你是想偷学”张学舟笑道:“但偷学也要偷学的能力,这学术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学到手的。”
“东方学士,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辟谷决连贯了多少窍?”
“我有一百七十五窍不曾贯连,这些窍似乎存在一些……”
“才贯连一百七十五窍……等等,你只剩下一百七十五窍不曾通畅了!”
容添丁刚插了一句嘴,而后就老老实实闭嘴了下去。
哪怕张学舟不免也是一惊。
镇元神君唯我境首次修行辟谷决贯连两万四千窍,又最终定在七万两千窍难于向上。
镇元神君起步猛,但这也是因为镇元神君修为厚实,初次可选取的贯连的窍穴极多,近乎无穷的法力更是有无数尝试的机会。
但义妁没有。
真灵境修士可以尝试修行的机会有限,催动法力修行的时间有限,最终能打通贯连的窍穴也有限。
张学舟没想到义妁近乎给了一个圆满的答案。
如果没有猜错,义妁很可能是一气呵成通畅修行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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