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辈吓得立即噤声了。
花谢却浑然无反应。
叶氏立刻轻声道,“谢儿……”
“奶你这话可真的说错了,打从我娘生下我那刻起,你可从未养过我,这穿吃的住的,可都是我爹日日夜夜,每年每月在田里辛苦干活养活我和小宝的!不仅如此…我爹还要靠着那二十几亩的地供大伯父和小叔父读书!”
“你这个小贱种,烂了心烂了肺的,看我不打死你!”杨老婆子气得伸手就要去抓她。
花景玉一把拦住她,“娘!”
杨老婆子骂骂咧咧道,“你这个烂了心肺的小贱种,就老三家那种没用的废物,除了在田里干活还能干啥?他能跟他大哥和他四弟相比么?我的宝贝忠义和景玉是多么聪明的孩子,怎配干那种下贱的活,就咱家景玉,将来是要考取功名的,咱老花家要出了一个当官的,就老三家那怂样,给俺景玉提鞋都不配的人,还白白沾了他的光!”
“还有你,老三媳妇,当年有多少女娃子想做咱老花家的媳妇,你能嫁进咱老花家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干这这不行,干那那不行,还想让咱老花家养着你啊,你也不去村里面打听打听,俺老婆子对你们这嫁进来的几个小辈有多好,没生出几个聪明的东西就算了,却生了一个不成器,没心没肺的小贱种!”
说完杨老婆子狠狠的瞪了花谢一眼。
花庆有和叶氏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极其难看。
花谢冷眼瞧着杨老婆子,“这后奶果然是后奶,好的只有你那两个宝贝儿子的,至于我爹那是什么也没有,既然把咱家说的一无是处,有本事不要舔着脸面找咱家要钱啊!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脸面好意思要我这个小辈的钱!”
“你说我爹娘没用,我看最没用的就是你这个老贱种,干啥啥也干不了,既不中看又不中用,一把老骨头了还要浪费花家的粮食。”
“真该让月溪村的人来看看,这个先是靠卖花家三房女娃做小叔父学费的杨氏,后是靠脸皮贱的没有下限伸手找小辈要钱,就是为了给自个儿的大孙子娶媳妇。你说说,你要不要脸!”
“啧啧~亏你这老婆子经常夸自己那两个宝贝儿子聪明,有本事,却事事还要依靠别人的施舍救济。在我看来,我爹要是废物,你和你那两个儿子是连废物都不如!说白了你这种老东西就是贱的要命,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简直贱到天下无敌了,脸色厚的令人作呕!”
“我娘做你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娘这辈子最瞎眼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你这么个自私自利,歹毒的老贱种!”
“你…你这个…小贱种!”杨老婆子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突然,花谢一脚踩上桌子,桌上的饭菜都被撒了下去,只听到咣当作响,花谢猝不及防的拽上杨老婆子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牢牢记着,敢要我的钱,我打不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说着狠狠一推,把杨老婆子推到凳子险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