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丑陋大总统的脸纠在一起，恐惧让他那张脸显得更加丑陋。
同为龙级怪人，豪杰的力量可不弱。
但仅凭一句话，就让豪杰去死。
即便怪人们再自大，也不会看不清局势。
因为这种奇怪的死法，远比一拳将怪人打死更加震撼。
“怪人们，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做怪人的机会。”
沐子羽身体缓缓漂浮起来，俯视着下方。
“想必，你们都从凤凰男知道了一些事情，心里半信半疑，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他说的一部分是真的。”
“剩下的那部分，我来告诉你们。”
不管邪恶与否，具有思维的龙级怪人都仰头看向沐子羽。
除了牙龈。
这个由巨大牙齿构成身体的家伙，只有一张肥硕的嘴。
不停地朝着沐子羽张牙舞爪，它的脑子里只有吃，基本没有沟通价值。
沐子羽伸出爪子，轻轻一点，牙龈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浮起。
“我不是特别在意你们邪恶或者正义。”
“但没有沟通能力，只被欲望驱使的就只好放弃了。”
啪的一声。
龙级怪人，牙龈，被彻底打成粉末，随着一阵风飘散，彻底消散在空中。
这下子，更是镇住了不少蠢蠢欲动的怪人。
刚才是一句话，现在只是指了一下。
这已经超出了它们的认知。
“什么真的假的，你到底知道什么？还有聚集起怪人有什么用？”
同样飞在半空的龙卷忍不住开口。
如果不是那几个被打昏的S级拖后腿，她早就动手了。
为什么要和怪人沟通？
龙卷想不明白。
尤其让她愤怒的，是那句不管正义或者邪恶。
明明是英雄，理应站在正义的一边，怎么能不在意邪恶？
“不用急，龙卷，我也是在给你们解惑。”
原本昏迷的S级英雄们身上黑色烟雾一闪而逝，陆续苏醒。
沐子羽瞥了一眼，开口说道。
“你们所在的世界，即将遭遇危机。”
巨大的天幕开始变换，蓝色的天空眨眼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时间长河。
长河之上，一个光球快速被放大。
龙卷惊奇的望着周围，这和沐子羽与凤凰打出来的空洞背景类似。
沐子羽指着光球继续说道。
“这个就是你们的世界，在时间长河上的真正位置。”
“而实际上，这里的所有光球，都代表一个世界。”
“每一个世界都在按照步骤成长，如无意外，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前往世界之外。”
“即便你们能搭乘飞船，或者凭借自己的力量离开地球，也只能在宇宙中穿梭，而无法脱离世界，这就是限制。”
“现在这个世界，正在被一种东西侵入。”
光幕上逐渐变黑，沐子羽将视角拉近，这才让其余人看清那些到底是什么。
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眼球。
“我称其为魔眼，其实叫什么无所谓，你们所看到的黑烟，就是由它带来的。”
“那其实是特殊魔气，一种无限放大欲望的特殊能量，之所以说它特殊，则是因为除了放大欲望外，它还在破坏你体内的规则，由于欲望被放大，你的力量会增强。”
“只要是处于时间长河之上的世界，无论是什么样的文明，亦或是什么样的生物，都由规则塑造的。”
“不过，当你的规则被破坏殆尽，不管你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都会不可逆转的走向混沌死亡。”
一束绿光突然袭击向沐子羽。
攻击强度不大，从它的身体直接穿过。
是龙卷发出的攻击。
沐子羽斜眼瞥过去，淡淡道。
“偷袭是不对的，龙卷小姐，大人们应该遵循大人的战斗规矩。”
尽管龙卷相当生气，但还是对这句话很受用。
“哼，谁要管你，你到底还是不是正义的英雄？面对破坏人类城市的怪人，就应该毫不留情才对！”
不少怪人听到这句话脸色阴沉了。
虽然它们打不过沐子羽，但对龙卷还是有相当自信的。
如果不是考虑到沐子羽，早就动手跟她厮杀在一起。
“首先，你这句话是错误的。”
沐子羽并没有生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一个问题。
“首先，什么是正义？站在人类一方就是正义的？。”
“我问你，你平常吃的食物，有没有告诉你，它们其实不想被吃？”
“拯救被人类吃的家畜，是不是也会被家畜们叫做英雄？叫做正义的英雄？”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没有食物会这么告诉你。”
沐子羽爪子一挥，空间裂开一条缝，不少养殖的牲畜从裂缝掉了出来。
在周围恐怖的气息氛围下，这些家畜瑟瑟发抖。
“牛排、豚骨、羊肉，这些都是你所能吃到的食物之一。”
“那我来让它们告诉你，它们想不想被人吃？在它们眼中，有没有所谓正义的英雄，会来救它们。”
沐子羽再次挥爪，时间在这些家畜的周围快速流动，进化以超越般的速度开启着。
仅仅一瞬，就完成了。
“不！我们不想被吃啊！”
“人类太坏了，救救我们，我不想被做成食物！”
“那些人不停地拿食物灌进我们嘴里，还夺走了我的孩子。”
获得与正常人类相等智力的家畜们，瞬间跪倒在地，不停地呼喊着。
它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在龙卷的心上。
她脸色一白，但性格女强人的她怎么可能认输。
只是找了半天，也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沐子羽则继续说道。
“你的正义，是虚伪的，因为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灰色的。”
“现在，你的思维在动摇，你觉得我展示的例子只是动物，那么植物就没有生命和灵魂吗？如果我愿意，即便是你吃的米饭，也一样可以让它活过来，控诉被你吃掉的血泪史。”
“实际上，你想保护同伴没有错，制止杀戮也没有错，维护秩序也没有错，错的是你不该强把人类的正义加到别的物种身上，不该把生物进食的本能，放在道德的制高点。”
“而且，我不是口中正义的英雄，因为我并不是人，我是尾兽。”
一声怒吼般的咆哮声猛然响起，赤色的巨大九尾狐狸突然凭空出现。
但只出现三秒，就消失不见，沐子羽再次恢复成人形。
“明白了吗？龙卷小姐，这才是真正的正义，引导所有的物种共存，建设有序的世界，稳定规则不受混沌的损害。”
“你要保护的只有人类一种，我要保护的是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规则宇宙。”
“你的正义跟我的正义比起来，就和萤火虫与浩瀚的宇宙星辰相提并论，不，无法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