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在我店里打工,砸坏了我店里的桌椅,我是来找你要钱的。”
“对啊,我们还好心把她送到医院了。”
“哥,不是的。”
阮诺摇头,她有些羞于启齿的抬手指认,也有些意外哥哥现在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他是债务公司的,想要骚扰我,我拒绝他好几次,我们这个月的钱已经还了。”
阮诺学的是新闻学,学习成绩优秀。
但是,家里只想把她嫁人还钱,是哥哥说通了父母,现在她靠助学金读大学,平常勤工俭学攒生活费。
阮诺的思路清晰明了,“老板有责任,但是不想付我的医药费,帮着他一起欺负我。”
“他想把我拖进巷子里,我拿花瓶砸他,我求助过老板,但他看到后走开了。”
在看到哥哥分寸不挪的保护自己后,阮诺的声音越发坚定起来,“我手机被摔坏了,只记得哥哥给我的号码。”
即便贫穷,也不任人宰割。
“小姑娘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摔了怪我们,罢了罢了,医药费不找你要了。”
“一家子穷酸样。”
阮奚气息越发冷漠,他伸出手臂,“几位,别想走了。”
“你一个omega,能拦着我们。”
谢宴辞单手抱着小宝宝出现,年年两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坏人,奶奶的冒出一句,“坏人。”
S级Alpha眉眼漆黑泛冷,他只是挡在过道里,足以让这几人产生惧怕的情绪,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他嗓音冷矜,“那我呢?”
在身后,是带来的特助和保镖,谢家养了这么多人,可不是白不用的。
男人指尖微抬,漠然下令道:“把他们送去警局,我要赔偿、道歉,还有代价。”
特助来的早一些,他已经让人去调了监控。
这样的事情,在h市的阴暗角落里层出不穷,近几年监控普及,周边严查,渐渐少了许多。
每出现一个案子,就是对当地治安水平的讽刺。
谢家亲自送人,结果可想而知的严办。
阮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紧张的拉了拉哥哥的衣角,“哥。”
阮奚转身,看她刚打完石膏的手臂,“疼吗?”
阮诺渐渐困惑了,她哥哥什么时候认识这样厉害的人了,“哥,他是谁?”
阮奚试图介绍,“你…嫂子…哥夫?”
介绍失败,更简单的办法出来了,“我丈夫,我儿子。”
小宝宝总算下地,拉了拉小衣服,甜甜软软的喊,“姨姨。”
“我是年年。”
刚刚谢宴辞带他去见特助,快速了解情况带人过来,原本阮奚要和他一起,但是实在着急,跑去见妹妹了。
阮诺没去碰小宝宝,她感觉自己的身上都是消毒水味,不好闻,只是低下头,“你好,年年。”
在刚才,Alpha气势骇人。
此刻,意外的和善许多,“这是我的名片。”
特助动作很快,“病房定好了,现在可以转移了。”
护士推着阮诺转移病房,从简陋吵闹的走廊到安静干净的室内,差距极大。
小姑娘摇头,满是不安,“哥,太贵了。”
阮奚被谢宴辞扶着走进来,小宝宝搬着椅子,“爸比坐。”
Alpha比预想的还要温和一些,垂眸温柔道,“你和妹妹聊,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年年需要我带走吗?”
刚刚在门外,阮奚掏出自己的卡,“交医药费。”
谢宴辞没让特助收,“从合同里扣。”
小美人乌黑水润的眸子看向他,“不用,宝宝很乖,我可以看着他。”
阮诺一只手臂绑着石膏,坐在床上看哥哥和这位谢先生互动?满头问号。
小姑娘最近在兼职和工作,她没有看新闻,还不知道哥哥已经一跃成为了新晋热度。
Alpha在走到门外的一瞬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冰冷气势,冷的渗人。
特助早已习惯,他安静跟上,“地址查到了。”
“哥,我能不能回宿舍睡。”
阮诺不想花钱,“单人病房很贵吧。”
“我现在有钱了,你好好养身体。”
“等今天下午,我找一个护工照顾你,等医生说可以出院再出院。”
阮奚很熟悉在医院的流程,“以后不用再去打工了,就算兼职,也要在校内安全一些的地方。”
他一点点说着,阮诺全记下了,“太贵了。”
阮奚不得已的表示自己参加综艺了,“小诺,哥哥有钱的。”
再三劝说下,总算听话了。
妹妹虽然什么都不问,但看向阮奚的眼里明显带着很多好奇。
阮奚想了想,“我和宴辞的事情,你想听吗?”
要怎么编啊。
阮诺和小宝宝同时凑了过来,“要。”
“让我回忆一下。”
阮奚把自己知道的词全往里面塞,耳尖又红又热,“我们年少时相恋,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后来,我…有了年年,把孩子送回他身边,最近重新遇到了。”
“他一直在等我。”
对,没错,是这样。
“你喜欢他吗?”
“喜欢。”
阮奚摸着小心脏,准备擦擦额头的汗,发现拿着充电器走到身边的Alpha,“你怎么回来了?”
有一种说坏话被抓到的感觉。
“我来送充电器。”
谢宴辞贴在他的耳边,呼吸泛着热,丝丝信息素缱眷的缠绕在指尖上,“他说的对,我在等他回来,现在我们重新遇到了。”
他黑眸垂落,亲了亲雪白指尖,视若珍宝一样的温和眼神,“老婆,我很快回来。”
阮奚埋下头,彻底没力气了。
“好…”
怎么还偷听人说话啊。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