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Alpha拿到了原照片,他把两张图拼在一起,冷白指尖摩挲着背面,用铅笔擦过。
印出四个字,吾爱阮奚。
谢宴辞却只是平静的看着,表情变得冰冷起来,他没有任何的动作,有种奇怪的感受缓慢的出现,极为不适的充盈在心口。
特助开着车,看向后视镜,“老板,我们也去医院吗?”
“嗯,去吧。”
谢宴辞在钱夹里收起了照片,手机屏幕不断亮起,是阮奚不断发过来的信息。
[你受伤了吗?]
[谢宴辞,回我消息。]
Alpha按了按眉心,他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眼底不断出现的阴鸷感,气息极度的沉暗。
所以,当阮奚再度出现在面前时。
谢宴辞紧紧的注视着对方,极度的偏执将彼此环绕,那种因为未知带来的不安感,始终环绕在心间。
小兔子跑过来,仰头抱住他,很紧张的上下看,“怎么了?”
在想,你的出现对我很重要。
谢宴辞扔掉了烟,他一手捻灭,按在垃圾桶的烟灰缸里,指尖残留着香烟的味道,拂过了乌黑发丝,“我没事。”
关心也是,什么都是。
你是我的吗?
阮奚不相信,拉着问门口的特助,“他动手了吗?”
“谢总没有动手,夫人放心。”
至于曲州的情况,阮奚知道他有分寸,乖乖牵着手,“哥哥和江先生会处理,我们回家吧。”
回属于他们的家。
“好。”
只是谢宴辞在停车场前停下来,克制的把他抱紧在怀里,无处安放的失控感,从他听到曲州那句话开始,一切都在崩盘。
“奚奚,说你爱我。”
能不能没有这些其他的事情。
能不能只有他们。
谢宴辞的思考方式同大多数人都不同,他并不会因为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觉得感兴趣,只感到了打扰。
他非常清醒,又非常沉迷。
阮奚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我爱你。”他着急的抓了抓谢宴辞的肩膀,“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该怎么去说,世界存在不同的你我,而你遇到的那一个谢宴辞,或许早就和他相爱过一次。
让他感到了嫉妒。
不如把这些都忘掉。
“宝宝,我也爱你。”
男人温和俯身说道,他抱着阮奚站在车后,一双清冷的桃花眼充满着难以探究的痛感,“以后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明明在我面前,为什么总感觉你会离开我呢。
奚奚。
兔兔软声道:“当然只爱你。”
有些迷糊。
Alpha笑了,“你要记得你说的话。”
谢宴辞的反应,总让阮奚觉得有些不安,“明天我陪你复诊。”
他声音平和,看司机拉开车门,把他抱上车,“好。”
微风吹过,阮奚揉了揉眼睛,他一动不动的看谢宴辞,好像刚才的感觉,又变成了错觉。
究竟是什么。
…
急救室医院病房外,江以黎让白子濯先离开去楼上休息室等他,江家的人要来了,这出戏必须要唱完。
美人坐在急救室的门诊前,面对江夫人的质问,苍白漂亮的面孔抬起,神色倦懒,“我来救他的。”
“你儿子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在赌场外堵他。”
江夫人尖叫,“赌场,怎么会,你胡说什么!”
江以黎掏了掏耳朵,“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江夫人自己来的,老爷子今天正好出国谈合同去了,“我问别人有用吗,一定是你提前串通他们的。”
恰好护士走过来,“女士,这里是医院,小声一点儿。”
江以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你儿子做什么,你的银行流水会告诉你,没事不要幻想,忙着呢,走了。”
正好今天,江闻舟把江夫人的信用卡刷限额了。
江夫人扶着墙壁坐下来,怎么敢真的去查,要是去了一定会有人告诉老爷子,“不可能,我明明不让他做那些事情的。”
江夫人急急的喊江以黎,脚步踉跄,态度变得很快,有些哀求,“以黎,别告诉你爸爸。”
江闻舟身为继承人,绝对不可以有污点。
“我一定给你选一个好的Alpha,我保证。”
闻言,美人笑容冷淡,他没什么兴趣和这人斗,“是吗?”
“我等着您的消息,记得把我垫付的手术费转给我。”
“好,我现在就转。”
他们心知肚明,在江家的选择权只在那人手里,其他都不重要。
江以黎手臂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头。
在转角松开,苍白的手背暴起青筋,他往前走,被等待许久的白子濯揽过肩膀,“你脸色很不好。”
“没事儿。”
他额头低下,压在白子濯的掌心里,轻轻的,像是在撒娇。
“你抱抱我就好了。”
白子濯垂眸,两只手抱过来,带着他慢慢推到了后面的人工楼梯里,清淡的嗓音在楼道里响起。
“哥哥,我可以一直抱你。”
…
远远没有那么容易混过去,江闻舟周身都是酒味,又在地下城毫不设防吸了不明物质的烟,很复杂。
在受过一场惊吓后,醒过来像是疯了一样,在举着被包满石膏的一只手告诉江夫人,“谢宴辞害了我,他绑架我。”
江夫人刚拿到了地下城外面的监控,成功被前一天替换过,她让人销毁,不敢再多去地下城了,正精疲力尽,“儿子,你说什么胡话?”
“谢宴辞,他害我,他让人压断我的手。”
江夫人一巴掌呼过来,“你不会吸了…?我怎么教你的,以后如果江逾白继承了,你知道我们母子会是什么下场!”
“我真的被绑架了!”
“好,时间,地点。”
“我记不清了。”
江夫人决定严格管束江闻舟,“你以后不许再靠近谢家,更不要靠近阮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