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阮奚听着动静揉了揉眼睛,从屋里面出来,以为年年碰到了什么,“年年。”
在民宿门边,某人正往里面塞东西,小团子拎着运输。
小宝宝一惊,“爸比。”
他太小,没站稳踩住毯子差点儿摔倒,还好谢宴辞抱的及时,扶稳解释,“奚奚,我去买了一点吃的,没想打扰你休息。”
还怪可怜的。
现在一大一小跪在地毯上,小团子原本要起来,又发懵的跪下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和谢宴辞一起仰头看他。
一个真诚,“爸比。”
一个认错,“奚奚。”
谢家父子,主打老实。
阮奚扶额,真的很想当做看不到的样子,“进来一起吃吧。”
小团子:“好耶。”
对于Alpha这样的性格,冷战没有用,要一点点教,好在兔兔休息后恢复了精神气,没有再伤心的哭了。
毕竟,再生气也没有不喜欢他的念头。
这样纠结的心情,很少人能懂。
一家人坐下来吃东西,买的都是评价不错的小吃,不会占胃口,但是量很多,摆满整整一桌子。
小兔子:“……”
“我给嘉宾和工作人员都也买了,全都送过去了。”
兔兔点头,看出来他想让自己都试试的心情,还是节省的补充一句,“下次不要买这么多,量太多了。”
“好。”
年年抱着西米露,乖乖递过来,“宝宝喜欢,甜甜的。”
太乖了,还以为他们和好了。
兔兔眼睫垂落,很轻的弯起来,“宝宝喝吧。”
谢宴辞戴着手套在旁边喂他们两个,直到快结束,听到阮奚的一句话,“从现在开始,你说什么都不能再隐瞒我。”
“我答应你。”
在这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谢宴辞收到了阮奚的原谅,他的惶恐,他的不安,原来都可以如此简单的化解。
一切都没有那么难。
这么多次的任务和本身的经历,让谢宴辞的安全感高度缺失。
年年崽吃完出去玩了,屋里面只剩他们两个人,兔兔去洗漱回来,迎面抱住了在门边等他的谢宴辞。
不曾想到过的,乌黑柔软的发丝蹭在脖颈上,“以后都要把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今天就原谅你了。”
他软软的埋在Alpha的胸膛里,声音温软,眼睛沾水,瞧着有些泛红,“我好像太喜欢你了,我想了很久,如果你说,我真的会戴上那个链子。”
“我会心甘情愿,不会接受欺骗。”
明明在说决定好的事情,听起来总会让人格外的心疼,还有抱歉。
“对不起。”
谢宴辞的手臂慢慢抬起,抱紧,是失而复得,“我都明白了,以后听宝宝的话。”
两个人站在屋里,无声的抱很久。
直到慕清来敲门喊他吃晚饭,Alpha拧开门把,后面是低下头换鞋的兔兔,耳尖红着,软绵绵的。
“我们现在出去。”
“谢总?好。”慕清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刚刚送过去吃的,那人说是阮奚买的。
阮奚出门,同哥哥的助理说了,让他先回去。
不到一天,助理打道回府。
刚刚得知的白子濯:“……”
想再打一顿怎么办。
走廊下,兔兔拿着手机,歪头看谢宴辞,“哥哥,我有打算,他现在很乖的。”
白子濯:“乖?”
这和谢宴辞沾边吗?
阮奚一开口,把手机放他耳边。
“谢宴辞,过来喊哥哥。”
某人低眉顺眼,并且乐在其中,“哥,我是谢宴辞。”
白子濯有被噎到,自己弟弟有点恋爱脑的天赋:“…小奚,算了,你开心哥哥就开心。”
“哥哥拜拜,等我回去找你玩。”
这边电话挂断,那边又响一个,“岁寒?你来了?”
白天一直没消息,怎么忽然来了。
刚下飞机的岁寒一身黑色装束,他带着墨镜,面孔冷清非常,“我来躲人。”
“我把地址给你。”
兔兔困惑,不记得有什么人啊,“岁寒躲什么人?”
黑发黑眸的Alpha正在眼前,他用消毒湿巾擦了擦阮奚碰到栏杆的手指,细致极了,漫不经心道,“宝宝,可能和我们一样。”
“啊?”
岁寒的感情经历,只有姬淮。
还能有别人吗?
最后一晚,两人进餐厅录制。
谢宴辞出现的很突然,颇为自然的坐在旁边,S级Alpha的压迫感逐渐显现,淡声同众人打招呼,“好久不见。”
导演惊讶了一下,还以为两人要僵几天呢。
小兔子推了推他,昨天谢宴辞临时标记了他,兔兔没有戴隔离贴,感知很清晰,“收起来。”
空气中似有似无的信息素,极快的消散了。
原来,主持人也在位置上,“阮奚来了,谢总也来了。”
谢宴辞不知情,以为的火热视线,其实是一如既往的偶像眼神,热情给他们推荐菜品,“这个好吃,尝尝。”
谢宴辞拿起公筷,给阮奚夹菜。
“老婆,尝尝。”
小团子眼睛水汪汪的,“爹地,宝宝呢。”
谢宴辞再度夹了一筷子,“吃吧。”
虽说是教育,但是他很聪明,避开雷点,只在偶尔表现出阴冷的视线。
还有说话,用词全是老婆等亲昵称呼。
特别的不同。
比如,现在刚吃完饭,他们去沙发上聊天。
谢宴辞坐在阮奚旁边,手臂慢条斯理的围在腰上,天然的同别人形成对比,聊着专辑的事情,“如果有需要,奚奚会说的。”
小兔子应了:“嗯。”
…
手机震动,是岁寒来了。
阮奚出去接朋友,摘了麦克风先结束录制,转头对谢宴辞说,“你在这里待着,等结束。”
Alpha乖乖应了,“好。”
虽然,眼神极为不情愿。
小兔子一走,某人立刻变成了冰山样子,偶尔有人问他问题,才会说几句话。
民宿门口,岁寒身边放着一个黑色行李箱。
他遮得很严实,即便在夜晚,也是帽子口罩眼镜不离身,轻喊道:“奚奚。”
阮奚跑过来,抱了抱他。
“你还好吗?”
“我没事儿。”
阮奚弯下腰,想帮他提着行李箱。
没想到提不起来,好重,“?”
岁寒伸手,手背的肤色很是苍白,“我自己来。”
“听说这里风景不错,我带了摄影机和镜头过来。”
阮奚想了想,“我们这边有摄像头,还是在隔壁住吧。”
“好。”
岁寒看着人很疲倦,仿佛一吹就能倒下。
阮奚和他一起办了入住,“岁寒,我们明天再聊,你先休息吧。”
岁寒仍点头,“行。”
…
当天晚上,谢宴辞被兔兔推出门外。
“你回你房间休息。”
随着门咚一声上锁。
小兔子独自念叨着,“岁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