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的视线很明显,唇瓣带着微扬的笑容,却好似并不高兴,“奚奚,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他和方盱又不熟,记忆力也没有什么特别关系。
兔兔想要抽走手腕,完全动不了。
“我…”
是生气了吗?
只见娇娇的小兔子眼圈一红,委委屈屈的说道:“疼。”
一瞬间,谢宴辞松了一半的力气,揉着他的手腕,英俊泛冷的眉眼低垂,淡不可觉道:“抱歉,是我有些着急了。”
生气会增长厌恶值吗?
兔兔发懵的想。
不过,最重要的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他往谢宴辞的身边靠,对得意的阮棠说起来。
“姐姐,明明方盱哥从小是喜欢你,被你拒绝了。”
“我是疯了才会和他在一起吧。”
阮棠和大多数阮家人一样,有着变·态的控制欲。
她喜欢把所有事情掌握在手中,无论她喜不喜欢,只看有没有利用价值,甚至连阮奚这个亲弟弟,也是如此。
双胞胎中,只会选择一个人继承。
阮奚从小体弱,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每天出门上学读书,时常因为各种小毛病晕倒,需要多休息,少活动。
没有意外的,是阮奚先被放弃了。
但是,此后属于亲人的关怀也没有给过他。
阮棠身为家人并不心疼,反而觉得阮奚活该如此。
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生存,像阮奚这样的弱者,失去一些东西多正常。
现在,她脸色有些难堪的看着阮奚,没想到这个弟弟居然牙尖嘴利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玩笑话,方盱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们谁不知道。”
“对啊,小奚,你姐姐也是好心提醒。”
“阮奚,不能刚订婚,就变得这么嚣张啊。”
打定主意要往阮奚身上泼脏水了。
阮家和谢家原本就不准备联姻,临时推阮奚出来随便用一下。
阮棠可不管谢宴辞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最好多生气一点,折磨阮奚,这样阮奚才会乖乖的听阮家的话。
兔兔闻言,黏糊的抱住谢宴辞的手臂,漂亮的小脸满是气愤,语气软软的,“宴辞,把他们赶走好不好,为什么会有人在订婚典礼上故意捣乱啊。”
男人视线划过阮奚的脸颊。
他未作出反应,只看阮奚松开他的手臂往前,举止灵动,“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宴辞?”
忽然好奇的盯上她,自言自语的接上了,“原来,你真的喜欢宴辞啊,所以,嫉妒我吗?”
兔兔的声音不小。
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齐齐走过来,共同在看闹剧。
阮棠抓着杯子,压低了声音,“我嫉妒你,可笑。”
“我是阮家未来的家主,阮奚,清醒一点吧。”
又是威胁。
阮棠这样的举动说来有些失智,但她只是不想阮奚得到比她要好的一切。
兔兔听着岁寒传过来的分析,圆圆的杏眼一低,又掉了两滴眼泪,场面很是戏剧性,“姐姐,你还是走吧。”
“明天我们回家再见。”
阮奚一哭,怎么看,不体面的都只是阮棠。
谢宴辞终于伸手,温柔和缓的把兔兔拉入怀中,每一丝情绪都不似作伪,“不用你们多说,奚奚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夫人。”
“我会照顾好他。”
“至于什么方盱,他会好好和我讲清楚。”
兔兔跟着点头,还伸出两个爪子乖乖挥手,请她离开,“姐姐,拜拜。”
阮棠挂着随时能消失的笑容,带着朋友们,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扔下一句,“明天见。”
明天回阮家,估计不安生。
兔兔正想着,他的下巴被挑起来,男人用指腹擦掉了他眼尾的眼泪,视线昏暗不明。
“奚奚,说说吧,方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