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并未摔在地上,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轻飘飘的被抱起来,大步走向室外。
快速看完一切的岁寒跑下楼梯,“奚奚晕了?”
阮奚的这副身体从小有不少小毛病,比如心肌炎,低血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养,不能多费心力。
虽然现在康复了,但这几天精力消耗太多,还是会因为情绪波动太大,紧张到无知觉的晕倒。
楼上的东西也空了一大半,不知道是阮家人搬走的,还是有人折腾出来的事情。
岁寒没说,从口袋里拿出药盒,塞进兔兔的嘴里,又拿起矿泉水瓶,小口的喂着,动作举止熟络。
“你先带他去医院。”
看阮奚吃下,岁寒站直身体,听到谢宴辞问,“他经常这样吗?”
“小时候会,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男人蹙眉,抱着苍白的小美人往车上走去,“去市中心医院,打电话给庞主任。”
刚刚眉眼弯弯的小兔子。
现在正靠在他的怀里,眼眸紧闭。
这样,并不好。
助理掏出文件,“先生,你让调查的详细成长背景出来了。”
“念。”
车辆快速驶过街道,谢宴辞扣着阮奚的手腕,情绪淡漠泛冷,听助理念出来。
“小少爷一岁的时候查出心肌炎,四岁搬去小别墅,方盱的母亲,也就是阮家的一位育儿保姆被派来照顾他。”
“其他人,没有来过。”
“一样是双胞胎,阮棠四岁开始,便是阮家唯一的继承人选,阮家最好的资源全部倾斜到她的身上,无论是教育,还是生活,阮家两位家长态度更是关心。”
“小少爷孤零零长大后,唯一的爱好是画画,起初只是自己画,后来有一位老师觉得他有天赋,收他做了学生。”
“这位老师也是岁寒的叔叔,所以两个人关系很好。”
“现在小少爷靠画画谋生,前不久阮家人在他居住的楼下绑走他,换上衣服,送到了和您约定的餐厅里。”
阮奚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是经历了多少苦楚。
原本垂落的手,渐渐有了力气,抓着谢宴辞的手指,他睁开眼,“谢宴辞。”
男人抱着他,垂下冷眸。
“到医院了。”
小兔子抓着椅子,想要自己起来。
他被环抱的很紧,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隐隐发烫,“我抱着你去。”
兔兔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一抹粉,“不…”
车门拉开,俊美高大的男人倾下身,抱着阮奚走向急诊室。
人很多,谢宴辞这张脸又十足的吸引人。
阮奚着急的把脸埋在男人的领口前,像欲盖弥彰的可怜小兔,两只手压在肩膀上。
他总是无法适应人多的场景。
脸皮薄,很容易害羞。
谢宴辞带他进了急诊大厅,庞医生是谢家相识的医生,已经过来了,小兔子坐在椅子上,看谢宴辞同医生交流。
“有心肌炎病史,刚才晕倒服过药,这是药片。”
一旁做登记的护士问道:“您是病人家属吗?”
男人停顿一下,漫不经心的看过来,“是,我们刚订婚。”
“我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