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渐渐离开,只剩下顶层的工作人员和阮家人。
兔兔的态度很乖,让阮父心情不错,“小棠,少说你弟弟,他刚进公司,正是需要你关心指导的时候。”
“你作为领导和姐姐都要对他给予帮助。”
这话说的倒是公平,好像是真的站到了他这边来。
阮棠的人生是顺风顺水的,现在让她因为一个阮奚让步,根本不可能,特别是一抬头,正对上小兔子笑眯眯的表情,“我当然会好好教他的。”
字音加重。
含义不言而喻。
兔兔对上她的视线站直了,漂亮的眸子抬起来。
“爸爸,我都要做什么啊?”
阮父昨天晚上想好了一套说辞,现在就差演戏了,“先进我办公室,我有话和你说。”
阮棠没进去,本来他是想要跟着进去的。
现在阮奚还对她招手,热情的在问她,“姐姐,不进来吗?”
“我不像你,忙着呢。”
阮棠气的够呛,她哼了一声,往后面的办公室方向走去,一离开,后面立刻跟上好多个人。
看样子,是他手下的人。
阮奚扫了一眼,慢悠悠的关上门。
阮父对他的神情别提多热情了,亲自把他按在椅子上,端着热茶给他喝,“爸爸前几天忙,公司出了一点事情,我在外地,都没有赶上你的订婚典礼,他对你好吗?”
“很好啊。”
今天是单纯好骗的角色,“他很温柔的。”
“奚奚啊,谢宴辞这个人心思很深的,小谈昨天不是故意的你姐姐也是想让你知道,安排了这一出。”
“昨天回去之后,他有没有再跟你说什么?”
兔兔茫然的啊了一下,笑容渐渐消失了,“爸爸,我没有谈过恋爱。”
“我觉得他是没有骗我的。”
“奚奚,你和他认识才没有多久,他就对你这么好,一见钟情又有几个真的呢?”
结合语气、神情、再到情感。
真真像是一个好父亲。
兔兔落魄的低下头,勉强笑了一下,“从小就没有人喜欢我,我想要相信他的。”
“爸爸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阮父满意十足,“你们多多相处,有什么事情就回来找爸爸,只有家人才是最关心你的。”
看起来,阮奚倒是没有他们说的性格改变。
只是因为谢宴辞的缘故,勉强支棱起来的。
“我知道了。”
兔兔表面失落的低下头,让他拍肩膀,听他和自己说工作上的事情。
实际上,翻了一个白眼。
在和岁寒通过系统聊天,岁寒速度很快,直接来公司陪他了。
[好累啊,哥哥,阮家人又在给我洗脑。]
[岁寒:乖哦,我在14楼,再忍忍,一会儿上来找你。]
“你刚来也不能给你分配太难的工作,这样吧,你跟着小棠,帮她处理一下简单的案子。”
这不是故意让人打击他吗?
兔兔表情带着轻微的丧,低着头出去了,“好哦。”
刚刚出门,旁边有一个立着的年轻人。
“小少爷,我是阮总派给您的秘书。”
还要安排人监视他啊。
“哦。”
兔兔去了自己办公室,这里已经被收拾好了,他靠在椅子上,看门被推开。
阮棠的助理拉着小推车,来势汹汹,“这是历年做过的企划案,需要整理分类。”
“小少爷刚来,还是要多多熟悉的,先从文件开始吧。”
在文件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真厉害,这都能翻出去。
阮奚:“……”
整他是吧,兔兔笑眯眯的收下了,“当然,姐姐说的有道理。”
助理仿佛打了胜仗,很是得意的走了。
只见阮奚让人关上门,对刚来的这位助理说,“你整理吧。”
“小少爷,这是需要你亲自做的事情。”
“是吗?”
阮奚带的人是谢宴辞安排的老人,直接挡在了阮奚面前,“现在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打扰他。”
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见兔兔的手机响了,他接着,靠在椅子上,表情和声音都闷闷的和对面的人说话。
“你找我干嘛?”
男人清淡的声音响起,“奚奚,不开心吗?”
兔兔摇了摇头,又说,“嗯。”
“谁让你不开心了,和我说说。”
是谢宴辞谢总,一瞬间如芒在背。
助理问,“难道增进我们谢总和夫人的感情,这件事儿不重要吗?”
“…重要。”
这件办公室很大,另一侧是助理的隔间。
不敢再反驳,直接认命的搬过去打扫了。
助理和保镖一左一右待在几米外的两侧,注意力全在阮奚身上,伸手都没有。
兔兔敲了敲屏幕,眼眸闪过笑意。
[我没事,演戏演全套。]
[有事我马上过来。]
阮家和谢家的公司只隔了两条街。
[好哦。]
“没有不开心,我想你了。”
饶是如此,男人在电话里,仍在重复的说,“有谁欺负你了和我说,我来解决。”
秘书闻言,更老实了。
小兔子趴在桌面上,挂了电话,软软的眸子泛着狡黠,他敲着桌子,“我饿了。”
保镖走过来,“夫人,想吃什么?”
“还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
兔兔一副沉思状,站起来,“我们下去逛逛吧。”
秘书站起来,实在是受不了这些文件了,“我去给您买,楼下有咖啡厅。”
“一个布朗尼蛋糕,一个三明治,还有一杯燕麦奶。”
兔兔点了,让助理把钱拿给他。
“不用,咖啡厅能直接挂账。”
秘书似乎是看出来谢宴辞对他的特殊,现在想处好关系了,又或者说,收到阮父的指示,换个方式接近他。
兔兔看他下去,慢悠悠的让助理打开电脑。
全公司公用的网络,助理往他的位置一坐,轻车熟路的打开属于阮棠的电脑,拿到控制权。
现在阮棠带人去开会了,办公室没有人。
“夫人,你想做什么?”
要的就是捣乱。
阮棠的电脑页面上,助理刚给她传了文件,是她刚定下的企划案。
兔兔让他点开扫了一眼,乌眸泛着静,又有些无声无息的腹黑。
“弄成乱码。”
“删了初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