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何出此言?”战七七心惊,但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很,淡然浅笑:“难不成,大师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爷爷的事情?”
“当年……当年的事,我也是无心之失……谁也不曾经,他会那样的想不开……”
一室大师的汗更甚,下意识的松开衣领。
“当时的事情……也是事情的发展所向,并不是我们所想,所以……”
“大师越说,我是越糊涂了……难不成,我回去之后,也要这样模凌两可的回爷爷?”战七七的笑容依旧,只是眼神骤冷:“要不……大师受累,和我一起回去,当面回禀爷爷,也免得我这个在中间传话的人说不清楚,再误了大师的事情……”
“战小姐说笑了,我……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毕竟……事情是我引起的,也算是我辜负了侯爷的托付……”
一室大师再次擦汗,讪讪低头。
“自从出事后,我也就一直在禅房静室修行,也算是对我的自我惩罚……”
“大师,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呢?”战七七侧眸,唇角微绽:“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紧张,以至于迫不及待的为自己辩解!”
“这……”
“大师,您可想好了再说,我可是要回去回话的!”战七七不动声色,却再次以老爷子压了一把。
当年,战神和一室大师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否则,一室大师不会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是这样的反应。
所以,她要见以徐徐渐进的方式,给一室大师加压。
果然,只要一提起战神,一室大师的汗就压制不住的往外流。
战七七甚是贴心的将一方手帕送上:“大师,你这汗如雨下的……还是擦一擦在说吧!”
“侯爷……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否则……怎么会让战小姐你来兴师问罪?”
“大师,你一再强调,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我并没有说什么,一直以来,都会你自己在说!或许……当年的事情,对你来说,是罪孽深重,可对我来说,可能并不是那回事……”
一室大师的神色微微一变,方才轻笑着摇头:“杀戮的罪孽,终究是罪孽……”
战七七失声:“你杀了疯子蔡?”
一室大师的汗更下:“……不……不算是我杀的他……”
“不是你杀的人?”
“……也不算不是我杀的……”
“那还是你杀了他?”
“……是他要我杀了他!”
“……”
战七七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不由一怔。
“疯子蔡……要你杀的他?”
“是……”
“为什么?”
“……”一室大师无奈的一声长叹,额头的汗更多了:“老僧知道……这是犯了杀孽,就算是念再多的佛经,看再多的经书,烧再多的香,也减少不了我的罪孽……”
“他为什么要你杀了他?”
“因为他说……如果他不死,就会有更多的人死!所以……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