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潇衍文紧紧扣在怀里,吻的快要窒息的宁少川,很快觉察到自己不对劲了。他今晚怎么会这么饥渴。
他一把推开了潇衍文,逼视着他,“你给我下药!”
潇衍文眼里愤怒闪过,“我真心喜欢你,不会用这种手段得到你!”
〖装!再接着装!狗东西!〗
宁少川涨红着脸,现在不想同他争辩,下了床,向屏风后走去。
“你别过来!”说着连着里衣浸入到了冷水里。
潇衍文说他没有下药,但今晚身体明显气血翻涌是事实。
要不是他警惕,今晚就要出事了。
门枝丫开了,潇衍文脸色阴沉的看着夜影和夜风。宁少川这么一说,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今晚的饭菜,谁动的手脚!”
宁少川立刻凝神听着屋外的动静。
“回主子,是我找老墨配的药材,给您补身体的。”夜风立刻下跪。
夜影也跪了下来,“主子,我看您早上精神不济,二公子走后您又回屋睡觉,就找了老墨让他给您补补身子,以免,以免。”
夜影不敢再说下去了,他已经感受了主子生气了!而且气还不小。
“去后院领罚!”潇衍文冷冷丢下一句就回了屋里。
弦五想要进去问问他家主子有没有中毒,但刚才六公子那神情太吓人了。
护主心切,弦五还是在门口问道:“主子,您有没有中毒。要不要紧。”
潇衍文愣在桌边,看着屏风后方。
一阵沉默后。
“弦五,我没事。”宁少川最终没有把这件事搬上台面。
在要不要相信这个人之间,他潜意识里又选择了相信。
房内有人沉默,半晌,潇衍文听见屏风后水溅动的声音。
“玄知,对不住,今晚差点伤害到你。”潇衍文望着屏风后面,心里感觉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宁少川换好了衣服出来,“你也进去冷静冷静吧。”
说完后,默默的躺在了床上。
潇衍文也没在吱声,转到了屏风后面。
宁少川裹在被子里,胸腔里满满的酸涩感。他好不容易才对这个建立起来一点点信任,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原点。
此刻,他很委屈,像一只在原野上孤独奔跑的小兽。原本没有收到过关心和爱护,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不会觉得辛苦和孤独。
一旦尝过了关心和爱护,再独自回到孤独,那种滋味就是委屈。一种诉说不出来的委屈。
潇衍文换好寝衣之后,又坐到了桌边,望着床上那团看着消瘦的背影,心里一团乱。
他现在该是不信任他了吧。
他叱咤战场和朝堂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觉无从下手,心里忐忑。
“早点睡吧!”宁少川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
潇衍文像是得到赦免一般,快步来到床边,挨着床边侧躺着。
看着宁少川的略显单薄的后背,心底涌起无尽的怜惜。
他想伸手把人拥在怀里,却不敢。
“玄知,对不起。”不管是不是他做的,近卫做的也就是等于他做的。
一声对不起,说的宁少川心里的委屈放大了。他是需要一句对不起,他就是感到委屈。
最终,宁少川翻身又翻到了潇衍文的怀里,他还是舍不得这样的温暖。
潇衍文一瞬间的愣神,又很快伸手拥住了怀里的人。
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溢满他的四肢,和心里。
他说过他很难相信别人,但是,他还是原谅了自己。他的小坏东西,心很软。
宁少川后半夜睡得很踏实,很温暖。
第二天上午,宁少川就从宁府出发了,马车慢悠悠的往前挪,宁少川在车里坐的累的慌。随意的靠在了马车上。
宁远禄和宁少山大概也不好意思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他一个人独跟在后面乘了一辆马车。
今日进宫贺寿王公贵重满朝能来的差不多都来了。
往日庄严肃穆的宫门口,今日热闹了起来。
同朝为官,在宫门口下了车免不了要寒暄一下。
宁少川下了马车,没看到宁远禄,就自己进了宫门。
这是他第一次进宫,红砖绿瓦,道路宽敞,金顶覆盖的皇宫,无一处不在彰显它无上的地位,和不可触犯的威严。
皇后一句不详,铸就了他和母亲的不幸。
在熙熙攘攘贺寿人中,宁少川发现了走在前面的宁远禄。
宁远禄也在回头寻找,对上宁远禄视线的瞬间,宁少川的胳膊被拉住。
他转头见到是六哥哥在拉着他,迅速往边上巷内去。
宁少川又看向宁远禄,他没有表情的看着他被人拉离了人群,然后他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转过头去,继续走路。
宁少川在进到巷子时,宁远禄都没有回头,一瞬间他很生气,很委屈。
一种被无视,被忽略的委屈。
“玄知,你怎么进宫了!”潇衍文神色紧张的问道。
宁少川回过神,看向潇衍文,他今日的衣华贵,气宇轩昂,让人不可直视。
宁少川撇开目光,“我随宁远禄来的。夜风夜影怎么没一起进宫。”
“他们昨天受罚,今日在养伤。我带你回去,这里不适合你。”
潇衍文拉着他,要从巷子里走。
宁少川忽然发现他这件衣服在哪里见过,黑色蟒袍,在哪里见过。
“六弟,寿宴还没开始,就要急着走啊!”
对面一个身量略高大,穿着明黄锦袍,绣着龙纹的男人带着六个随从向巷子里走来。
此人虽然身略高大,但眉宇阴郁,眼神深邃,细小而锋利,以宁少川的判断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主。
来的人正是当今当朝太子。
潇衍文握着宁少川手腕的手,不由得我的更紧,宁少川抬眸在潇衍文眼神里看到了慌乱。
他还疑惑,以为潇衍文怕这个男人,没有反应过来潇衍文的身份。
太子看到潇衍文抓着一个如此好看的少年,不由得嘲道:“这是六弟的男宠吗?真是个绝色啊,长成这样!真是看不出来,六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般急不可耐了。六弟好福气!”
“二哥,着的宁远禄的二公子,莫要大白天说胡话!”
潇衍文浑身气势冰冷,压的宁少川不由得缩了缩。
“这就是宁远禄家那个不详的二公子?”太子调笑道,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般,“那你们不就是死对头!”
宁少川猛然抬头望向潇衍文。
潇衍文没看宁少川,而是冷冷的看向太子。恨不得一个眼神杀死他。
“你们忙,本宫走了!”太子甩下一句,就快步头也不回的走到了道上。
宁少川还在望着潇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