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衍文也一瞬间愣在门口。
被扛在肩上的宁少川,他吐了,吐的潇衍文的后背和衣衫摆上都是。
潇衍文深吸一口气,又赶紧把宁少川放了下来,生怕他呛着自己。等他吐完口里的呕吐物,又让他漱了口,顺带又把那道碍眼的唇印给擦了。最后,抱起宁少川出了天香阁。
潇衍文脱了外衫,才进了马车。看着脸色潮红,已经分不清人的宁少川还在嘟囔着喝酒,心里就更气了。
他才不在半天,这个小坏东西就被拐去喝花酒,那是什么地方,他能去么?被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
自己还想着早点回来陪他,紧赶慢赶的处理完了事务,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又马不停蹄的往会赶。
结果刚到城门口就遇到了夜天,见到夜天的那一刻,他生怕夜天带来不好的消息,担心他出事。结果却听到宁少川去青楼了,一路上他气的手都在抖。
潇衍文一路上紧紧圈着宁少川,担心他再着凉了,又想了一路,为何宁少川都有了他,还要去喝花酒。
明明中午吃饭时还说在乎他,晚上又去喝花酒!
潇衍文抱着宁少川放到了床上,然后盯着床上的人,在那拱来拱去,还在嘟囔着。“来喝酒。”
看了半晌,又抱着人去了里间沐浴。
被热水一温暖,怀里的人更不清醒了。宁少川勾着潇衍文脖子,要亲潇衍文,却被潇衍文捏住了下巴。
“玄知,我是谁?”潇衍文哑声道。
怀里的宁少川,眼神迷茫,蒙着雾气。嘟囔着道:“公子,你真好看。”
潇衍文的怒气又窜了上来,醉成这样,也不不看清是谁,逮着就亲!
“好像我心上人。”宁少川看着潇衍文又呢喃了一句。
潇衍文一怔,引导着问,“玄知的心上人是谁。”
“潇衍文,潇衍文。”宁少川的眼神似乎聚焦了一点,又要凑上去吻潇衍文。
只是下巴被潇衍文捏住动不了,“花酒好喝吗?”
“好喝!我们一起喝!来喝酒。”宁少川又嘟囔着喝酒。
折腾了半晌,总算把人又哄上床。
潇衍文俯身在熟睡的人脸颊上亲了一口,没忍住又亲了一阵。
“玄知,我对你还不够好,所以你才会去喝花酒的是不是。”
“玄知,多给我一点时间,该给你的,我都给你。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玄知,后面不要去喝花酒了好不好?”
“玄知,我好爱你。”
潇衍文抱着宁少川,在他耳边呢喃了很多话,宁少川是一句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头有些疼。他的记忆在天香阁喝酒那里就断了。
潇衍文不在屋里,看来昨晚是夜风他们把他弄回来的。
宁少川起身开了门。
夜风就端着粥进来了,“主子,殿下交代了,你早上只能喝点粥,不要吃多了胃难受。”
宁少川一愣,“殿下昨晚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夜风看了宁少川一眼,欲言又止。弦五忍不住跳了进来。
“昨晚殿下生了好大好大的气!他一脚就踹开了雅间的门,然后,脸色都是青的。”
“那是气的!”弦五还特意说了句。
听的宁少川心里一慌。“那,然后呢?”
弦五:“然后主子你吐了,吐了殿下一身都是!”
夜风:“主子,你还被阁里的美娇娘亲了脸,殿下去的时候,看到你脸上的唇印了。”
夜风生怕宁少川不知道位置似的,还在自己的脸上点了点。
宁少川捂着脸,他就是想着潇衍文不回来,去见见世面的,这下真见到世面了。
”主子,你居然还喊殿下喝花酒!我是没看过殿下生这么大的气!”
夜风:“我也很久很久没见过殿下生这么大的气了!”
宁少川心虚的问道:“那殿下去哪了?”他不会被自己气跑了吧!
夜风:“回主子,殿下一早去南衙了。”
宁少川匆匆扒了一碗粥,就乘着马车往宫里赶。他要去哄好潇衍文,这件事的确是他理亏。
就算他只是想去见见世面,但这结果也是他不对。
皇宫门口,宁少川下车,另一辆马车上宁远禄也下车了。
宁少川看了宁远禄一眼,没打算理他。宁远禄自己走了过来。
“我没想到你如此狠心,下手杀你兄长。”宁远禄恶狠狠的看着宁少川,眼神里又有厌恶。
“宁院事,胡说什么呢?宁少山是自杀,谁知道他是受了什么人的威胁,为了守住秘密……”宁少川没在往下说了,看了一眼宁远禄,就往里走。
宁远禄在身后,气声道:“别以为跟着六皇子就出息了!就算没了少山,我也不指望你!”
宁少川回头:“说的你指望我,就能指望的上似的!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指望我这种话以后也不要说了。”
宁远禄气急道:“你以为六皇子就看重你吗?你也不过是六皇子的玩物罢了,玩腻了就丢!”
宁少川往回走了两步道:“你该不会是因为太子看不上你当玩物,嫉妒我有六皇子吧!”
“你!你!你无耻!”宁远禄气的脸通红,他这辈子也没想过还会被人骂他和太子怎么怎么,一时气的不知该说什么。
“你下流!”宁少川骂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少川才进了宫内,就见进忠公公站在宫门里面。
“宁大人,您总算来了,让咱家好等。”进忠快步迎了上来。
“大总管!不知找我有何事!”宁少川客气道。
“皇上要见您,一早就让杂家来着候着了。”
“劳烦大总管,烦请带路。昨夜吃了些酒,今日头疼,起的迟了些。”
说话间,进了太辰殿,宁少川随着进忠进去的时候,碰到了太子出来。
进忠和宁少川行了礼后,太子一直盯着宁少川看。看的宁少川快步跟在进忠后面。一点不想沾染这个变态。
宁少川跪在下面,崇源帝在批折子。皇上不让起,他自然不敢动,心里在腹诽着封建礼教害人不浅。
半晌,皇上像是才发现了宁少川一般,“少川,怎么还跪着,快起来!”
“谢皇上。”宁少川心里已经把崇源帝问候了几百遍了。
崇源帝放下手里的毛笔,沉声道:“宁少山死在了牢里,是不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