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衍文没有犹豫的说道:“这一点我很肯定,他心慕于我。”
宁少川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是他的心上人,潇衍文也不止一次的听到他的心声,宁少川心慕于他。
五皇子又为潇衍文倒了一杯酒,“六弟既然确定少川也心慕于你,那就多耐些性子关心他。少川年纪还小,又在山中长大,很多人情之道,他并不知道。”
“他虽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但这情爱之事,夫妻相处之道,他又知晓多少?”
潇衍文一愣,想到他们第一次的那晚,宁少川急的不得要领的样子,内心在咆哮着他不会;还有第一次他见了皇子也不跪;还有昨晚去喝花酒就是为了见世面。
五皇子看着潇衍文愣神,又笑道:“看六弟的样子,是想明白了。”
潇衍文莞尔,“但他好些时候,真是能把你气的牙痒痒。”
“六弟,喜欢少川是好事,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喜欢一个人。但,少川是男子,以后你还是要娶妃生子的。”
五皇子心里担忧,要是到了这天,两个人总有一个人受伤或是两个人都受伤。
潇衍文看着五皇子,眼里闪着微光,“五哥,你知道我的,我若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我的。此生若要娶,那也只能是玄知。”
潇衍文说的声音不高,语气却十分坚定。
五皇子,知道他这个六弟说一不二,只怕是到时候生气的是父皇了。
“六弟,你做什么决定,五哥都支持你!”
两人碰了一杯。潇衍文道:“那五哥今晚就收留我一晚吧!这么晚了,我再回去,再把身上寒气带给他了。”
五皇子笑道:“那今晚我们兄弟促膝长谈,再像小时候那般,陪着你睡觉。”
潇衍文:“小时候要不是五哥很多次溜进殿内陪我,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什么都不怕。”
五皇子:“你小时候就很勇敢,只是那时候你太小了。”
潇衍文看着五皇子,这个他内心敬重的哥哥,给了他很多温暖的哥哥。
“五哥,你再娶一位王妃吧,五嫂都走了五年了。她定然也不想看你一直孤独。”
五皇子妃,在生潇逸辰那天难产血崩而死,此后五皇子就一直未娶,也没纳侧妃。
五殿下指腹摩挲着手里的白瓷酒杯,轻声道:“我不孤独,我还有逸辰。世间再无第二个诗语,那个人若不是诗语,只会更孤独。”
是啊,若不是爱的那一个,娶了也只会更孤独。潇衍文心里念着宁少川,他也是唯一。
宁少川一整夜也没睡好,眼圈一点黑,嗓子也疼,心里又担心潇衍文大冷天的能去哪里。
今早天阴沉的厉害,看着要下雪了。
宁少川索然无味的吃着粥,桌上的菜也一口未动,想想还是生气。
“夜风。”
夜风闪身进来:“主子,”
宁少川放下勺子,“你说殿下他为何那么生气?我不过就是交点月例银子,,他这样,我还更生气呢!”
夜风:“主子,恕我直说了。这历来都是丈夫养家,哪有要妻子养家的道理。您这般做法,跟打他脸无异了。何况他还是殿下,天都的活阎王。要是以前殿下这般生气,都是要死人的。”
宁少川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道:“那妻子要是赚了钱呢?”
夜风:“自己留着用,那是自己的小金库,留着傍身。哪日若是夫家遭了难可以拿自己的金库帮夫家或是夫君死了,自己也不至于饿死。”
宁少川被夜风的话吓着了,早上就直接去了御史台,没敢去南衙。
他怕潇衍文还在生气,这要是在南衙这般生气,那多丢面子。家务事还是在家才好,他也还是要脸的。
阴郁的天空,开始飘起雪花来,寒风刺骨,晴了很多天的天都终于迎来了一场雪,还是大雪。
潇衍文昨夜与五皇子喝酒到后半夜,今早起的比平日晚,又与逸辰玩乐了一会才乘着马车回静心小筑。
潇衍文想着回去后要同宁少川好好说话。回去没找到宁少川才想起来,他这么勤快的人,肯定一早就进宫了,又乘着马车进宫。
雪越下越大,马车也走的慢,等到潇衍文进了南衙没找到宁少川,又去御史台的时候,已是午时。
宁少川刚用了午膳,这会去翰林院借圣旨模板。才下了御史台就见到潇衍文踏雪而来。
雪下的很大,潇衍文裹了披风并没戴帽子也没有打伞,头发上沾了很多雪。
宁少川裹在披风里,看着潇衍文快步向他走来,还满头是雪,想着他肯定还在生气,就快步往回跑。
御史台都是言官,再不济还有御史中丞在,潇衍文也会顾忌一下,不会在御史台跟他吵架。
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宁少川心里又慌,上台阶脚没收住居然滑倒在台阶上。
宁少川慌乱向后看了一眼,潇衍文已经上前抓住他的脚踝,“玄知,别跑!”
〖老子不跑要在这跟你打架吗?〗
心里想着,脚上一使力挣脱了潇衍文的手,爬起来就往御史台跑。
“玄知!你站住!”潇衍文在身后喊道。
宁少川跑的更快,进门的那一刻撞上尤源一脸惊讶的眼神。宁少川只觉得脸都被潇衍文丢尽了。还好不是内门,要不然御史台那么多同僚全都看见了。
潇衍文快步追上宁少川,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正欲开口。宁少川快速回头,一手捂住了潇衍文的嘴,推着他往门口墙上推去。
“潇衍文,家事不要在这吵,好不好!”宁少川几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潇衍文。
〖大哥,我们都要点脸好不好!〗
潇衍文点点头,拉起宁少川就往外走。
门里的尤源站在边上,眼观鼻,鼻观耳,假装自己不存在。看见潇衍文拉着宁少川出去了,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乖乖!他刚刚吃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瓜。宁少川直接喊了六殿下的名字,连丞相大人都不敢这么喊六殿下的名字的,宁少川他居然敢。
还说他和潇衍文是家事!什么叫家事?那是夫妻间才敢这么说的!尤源不敢再往下想了了。还是先想想他会不会被六殿灭口。
潇衍文带着宁少川转到一处巷角,俯身吻住了宁少川。雪很大,两个人的唇都有些冰凉,彼此缠绵,想从对方口里汲取更多的温暖。
须臾,潇衍文放开了宁少川,碰着他的脸,“玄知,我昨晚不该同你发脾气,你别躲着我好不好。”
“我没躲着你,我是怕你在南衙或是御史台同我吵架。那多丢脸。”宁少川语气略带委屈。
潇衍文笑道:“我就是再气,也不会在外面同你因为家事吵架的。”说着又在宁少川唇上啄了一口。
又拉起宁少川往外走,“玄知,跟我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