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瞪大眼睛,忘记了反抗或是不敢反抗,愣神间,潇衍行撬开了小白的唇齿,霸道的席卷着小白的口腔。
小白忽然回过神,想要推开潇衍行,潇衍快他一步,翻身将小白压在身下,继续深吻小白。这是第一次他与小白如此亲密,这样的亲密让他更加贪恋怀里的人。
但六哥教他的方法是徐徐图之。
潇衍行吻着就变得温柔缓慢起来。小白推开潇衍行,惊慌的从床上起身。
潇衍行没在动,像是睡了过去。
小白又替潇衍行脱了外衣,鞋子,盖好了被子,才悄悄出去守在外头。
房内的潇衍行闭着眼睛,嘴角勾起,接着,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除夕早上,宁少川睡到巳时还未醒。潇衍文没有吵醒他,也陪着他,静静的凝望着宁少川。
潇衍文知道,此刻的宁少川心里才是几近真的没有了仇恨。才能一整夜到现在都没有醒。
放松,恬静的睡容,还有着少年的模样,保留着少年纯真的心性的一面,又掺杂着仇恨。
他在努力让这样的仇恨,在宁少川心里越来越少。
接近午时,宁少川睡眼惺忪的就看到潇衍文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大清早,别这么花痴。”宁少川把脸埋进潇衍文胸前,又拱又蹭的。
潇衍文忍不住抱着宁少川,贴在他耳畔低语,“玄知,我,好爱你啊!”
“别开屏。”宁少川嘴里嘟囔着。
心里确实〖啊啊!六哥哥,太会撩人了,我好喜欢!好想吃了他!!!〗
潇衍文心里甜的跟蜜似的,又缓缓开口:“现在已经午时了,谁说大清早的。”
宁少川仰起头微微诧异的望着潇衍文,“都这么晚了!我还没着人去给外祖送节礼。”
潇衍文拽回要起身的人,圈在怀里,“昨晚我已经吩咐过了,这会外祖已经收到节礼了,有仆人在照应,二老能过个安稳年。”
“六哥哥,你想的太周到了。我要怎么谢你才好。”宁少川又钻进潇衍文怀里,与他贴贴在一起,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潇衍文摩挲着宁少川的腰侧,“那一会起来多吃一点,把肉长回来。”
“我最近都努力在吃了!”宁少川不服的抗议,又接着道:“我给老师写信了,告知他上次在火药库遭突袭的事,提议让老师和师父回天都,那里就不用给我做掩护了,那些人知道我不在那里了。”
潇衍文抬起宁少川的下巴,轻声道:“让他们一起随你住在王府里,你也放心一些。”
“只怕老师不愿意,他有些固执。”宁少川又狡黠的笑道:“老师还不知道我同你在一起了,我,暂时先不告诉他。”
“玄知是怕你的老师不同意吗?”
宁少川有些苦恼的垂下眸子。“老师曾告诫我,这天下,大多女子痴情,男子薄情。他要我薄情,何况,何况我心仪的不是女子,还是先不告诉老师的好。”
“自古都是帝王薄情,你又不做帝王,要那么薄情做甚。”潇衍文无声的叹了一下。
宁少川在的手指绕着潇衍文的墨发,“老师也是不想我为情所困,再说,男子不是大多风流么,看看太子就知晓。”
潇衍文没再继续这个话茬,“起来吧,用了膳,收拾一下就可以入宫了。”
申时过半,潇衍文同宁少川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口。时辰尚早,宫门口还没有车马停留。
宁少川捧着手炉,下了马车,天空阴阴沉沉,一阵冷意拂过,潇衍文为他拢了拢狐裘。
“六哥哥,又飘雪了。”宁少川抬头仰望苍穹,一粒小小的雪花落在了他的睫毛上。
“玄知,还会有大雪吗?”潇衍文忽而想到宁少川的第一封奏折。
“我猜,不会!”宁少川眉梢微挑望着潇衍文。
潇衍文莞尔,接过伞撑起,二人并步向宫内行去。
二人缓步走在铺了青砖的宫道上,雪变的大了许多。一玄一白的身影在这茫茫白雪里,又是一幅生动的画面。
拐过宫道,前方便是一处红梅园。雪花落在红梅枝头,把这雪花衬的更白,红梅也更为鲜艳。
一袭白衣红伞闯入眼帘,那人缓慢转身,红伞之下那张俊美又略略带了些岁月的脸上,露出淡然的一笑。
“六殿下。”撑伞之人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亦茁,拜见六殿下。”林亦茁要下跪参拜,潇衍文抬手虚挡。
“亦茁兄免礼。几年未见,亦茁兄风采不减当年。”
“多谢殿下!”林亦茁注意到潇衍文身侧的宁少川,神色微微一愣,眼里有一刹那的惊艳闪过。
“殿下,这位是?”
潇衍文侧首看了一眼宁少川道:“这位是宁少川。”
林亦茁眼光微亮,朗声道:“我在中魏都已听闻宁大人的远名。今日得见真人,更有谪仙之姿。”
宁少川微愣,〖我有那么有名气吗?〗
潇衍文心里暗道:“玄知,你有。”
“多谢……”宁少川侧首望潇衍文,“六哥哥,我该怎么称呼?”
林亦茁见宁少川称潇衍文为六哥哥,眼神里又是微微一惊。
潇衍文待要开口,林亦茁淡笑道:“我在大庸并无官职,宁大人与六殿下亲厚,如不介意,可唤我一声亦茁兄。”
宁少川微微颔首,笑道:“那少川就讨巧了,亦茁兄。”
潇衍文淡笑,“亦茁兄算不得外人,此次亦茁兄在天都停留几日。”
林亦茁神色淡然,慢悠悠道,“暂时未定,左右不过十日。”
话才落音,林亦茁眼神越过二人,脸色微微一变,没有了方才的气定神闲,一派儒雅淡然之气。
宁少川侧首,傅兴炎身着紫衫撑着伞向这边走来。
傅兴炎也看见了林亦茁,他一直看着林亦茁,眼神殷切,都忘了给潇衍文行礼。
“亦茁兄改日到我府上一聚,想必二位还有话要说,就不打扰二位了。”潇衍文拉起宁少川的手腕。
林亦茁桌颔首,“恭送殿下。”傅兴炎才如梦初醒般道:“恭送殿下。”
拐过梅林,潇衍文停下,松开了宁少川的手腕,“玄知,夜宴得委屈你坐我后桌,暂时不能与你同坐一桌。”
宁少川神色坦然,“我懂的,都是按地位坐的,我不在意的。”
潇衍文手指贴上他的脸颊抚摸,“我们暂且在此处,等一等林亦茁。”
宁少川一愣,不解道:“他不是同傅兴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