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潇衍文袖口捂着唇鼻,大声喊着宁少川,尘烟太大,看不清里面情况,只能摸索寻找。
“玄知!”
“主子!”“公子!”
“咳咳咳,我在这!”宁少川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宁少川只觉脑袋嗡嗡的,烟尘呛的他难受。下一刻就被人拉入怀抱,接着就抱着他快步到了院子里。
他真的就是想给潇衍文露一手做一道菜而已。那书上介绍的步骤看着不难啊,真做起来怎么就又做成了火药,它还爆了!
赵叔快步跑到后厨院子时,就看到脸上衣服上都沾着黑灰的潇衍文,抱着一个浑身上下黑乎乎的,头发凌乱的人从烟尘里跑了出来。
潇衍文放下宁少川站在地上,慌忙用手去摸他脸上黑灰,“玄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
宁少川摇摇头,咳了两声,“我没事。”
夜影、夜风与弦五也是满身黑灰的跑了出来。
潇衍文拿过赵叔递的帕子,把宁少川脸上的灰擦了个七七八八,又看看身上没有伤,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一些。
赵叔反应过来,高声道:“快去提水把烟扑灭了!”
“快拿温水给宁大人漱漱口!小红,快去打洗脸水,给宁大人洗脸。”赵叔在一旁吩咐下人。所幸没有明火烧起来。
宁少川转身看着他留下的“战场”,好好的屋子,顶就没了。
〖为什么厨娘做出来的是菜,我做出来是就是会爆的火药!〗
“对不住,这把你的厨房给炸了。”宁少川有些尴尬的望着潇衍文。
潇衍文拿着拧了水湿帕子,继续给他擦脸上的黑灰,“王府炸了都不碍事,只要你没事便好。”
潇衍文话一出,院子里瞬间没声了,变得安静下来。
赵叔看着自己的鞋尖,少爷这是为了博得宁大人一笑,连御赐王府都不在眼里。
“玄知,你方才说了又,还炸过哪里的厨房?”
宁少川:“…………”
〖很好,很会抓关键,我装作没听到,不回答!〗
弦五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之前在山里住的时候。炸过一次。”
〖弦五你不能闭嘴,我脸都被你丢尽了!〗
宁少川干脆闭上眼睛不想接受现实。
夜影脸颊鼻子上都蹭了黑灰,恍然大悟道:“弦五,你说的惊天动地是这个意思!”
弦五点点头,“我没说错吧!”
潇衍文低笑了起来,“早知道你还有这本事,怎么的,我也不会让你到后厨来了。”
宁少川瞪了弦五一眼,不好意思的扶着额,“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以为进步了。”
潇衍文看着宁少川黑乎乎乱糟糟的头发,还有那变黑的白衫,脖颈上都是黑乎乎的,身上还散着一股糊味,看的实在不忍心。
一把抱起,出了后厨的院子。身后的赵叔又吩咐道:“赶紧送热水到浴房里!”
卧房里地龙烧的暖暖的,宁少川沐浴完出来,只穿着里衣也没觉得冷。潇衍文拿着大棉巾一条接一条的给宁少川擦长发。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虽然已经让苗青青把过脉了,但潇衍文还是担心有没有伤到。
后厨那被炸穿的房顶,还有弥漫着的灰黑烟尘,他看到那场景的时候,吓的不能呼吸。
“哎呀!真没有!我上次炸厨房的时候也是一点事没有,我有经验!”宁少川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就是嗓子吸了烟尘不舒服。
潇衍文被他气笑了,这事有经验很光彩吗?
“以后,再也不准去后厨了。”真怕他把自己炸了。
“主子,勾三求见。”门外勾三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闲谈。
宁少川一顿,“进!”转身拿了件外袍披上。
潇衍文知道勾三有事要汇报,就识趣的要走。
宁少川勾住他的手指,拉着潇衍文一在椅子上坐下,“就在这陪我。”
潇衍文心里一喜,他终于不背着他谈论事情了。这些日子,他什么事情都不背着宁少川,就是为了让宁少川能全然相信自己。
但他从未表达过要参与宁少川的私事,他相信,自己真心诚意。一定能打动他的小坏东西的。
果然,这努力就有结果了,潇衍文顺其自然的坐下来。
勾三递上信件,宁少川拿过当着潇衍文的面拆开。看完了后,拧着眉,又把信往潇衍文那推了推。
潇衍文拿起看了一遍后眉头拧的更紧了。
玄知的老师在信里说,大仇得报,天都已无事可为,居然让玄知回静岚山去。
潇衍文捏着信纸的手不由的紧了几分,他怎么能让玄知离开天都!绝对不可能!
“老师一切还好吗?”宁少川看向勾三。
勾三:“回主子,苏……夫子一切都好,唐师父也都好。”
潇衍文眉头微挑,玄知的老师姓苏?这个苏夫子藏的真深,竟然连他的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勾三,你下去休息,我想好了再给老师回信。”宁少川把信折了起来。
“勾三等等,你把股四叫来。”宁少川又叫住了勾三。
“是!”勾三应了声退下。
宁少川披着外衣又做到了书桌前,拿出纸笔,给苏本博写了回信。
写完拿给还呆愣坐在桌前的潇衍文看。
潇衍文认真看完一遍又看了一遍方才紧皱眉头,也舒展开来。
“玄知,你决定了?”潇衍文放在信在桌上,把宁少川拉进怀里,脸埋在他的肩胛窝。
“主子,您找我?”股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宁少川把手放在潇衍文胸前,轻轻推了一下,与他分开,去书桌上取了信封。
“股四,进来。”
“你把这封信连夜送到静岚山。注意安全。”
宁少川把信递给股四。股四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合上了门,宁少川转身对上了潇衍文灼灼的目光,还有正向他张开的怀抱。
他没有犹豫,扑向了潇衍文的怀抱。这个怀抱有他喜欢的味道与温暖,他舍不得更放不下。
潇衍文一手抵在宁少川后脑勺右手圈着腰,热烈的吻盖了下去。他想狠狠的拥有怀里的人,把他全禁起来,任何人都抢不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两人脸离的极近,潇衍文拇指摩挲着被他吻的红肿带着水光的唇,极低极哑的说:“玄知,我想要你,想一直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