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就是宁少川睡得安稳的绝美面容,天已经亮了,潇衍文深吸了一口气,侧躺着没动,生怕惊醒怀里安睡的人。
这是他第三次梦见那个梦了,梦里母妃抱的那个婴儿,肩膀上的结痂。
那个婴儿就是玄知,玄知右肩上就是三瓣粉色胎记。这不是胎记,是印记。
潇衍文陷入了沉思,床上那个女人若是花宝媛的话,怀里的那个婴儿又是谁?
他调查过,报上来的密报,没有说当初花宝媛诞下的是双生胎。
等等,玄知右肩上的印记那时候结痂了,那就是他不是花宝媛刚生下的孩子。
花宝媛怀里抱着的才是她的孩子。
这样一想梦里见到的场景就合理了。
这是不是就是被半丧之毒掩盖的记忆?是什么人,为何要掩盖他的这段记忆?
玄知如果不是花宝媛的孩子,那他是谁的孩子,他的身世又是什么。
怀里的人蠕动了一下,潇衍文立刻轻拍着怀里人的背。
潇衍文动了一下又睡了宁少川,爱怜的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不管他是谁的孩子,这个人都是他心尖上的人,身世不明又如何,他开始也不是因为身世才喜欢宁少川的。
潇衍文再垂眸时,对上了睡眼朦胧呆呆望着他的眼睛。
“玄知醒了,身上累不累?”潇衍文捋了下他鬓角的碎发。
宁少川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望着潇衍文,“不累,今晚还可以再来几次。”
潇衍文莞尔,捏着他的鼻子,“要听苗神医的话!”
宁少川从被子里爬了坐了起来,“晚上的事,不适合白天说。现在起床,我要准备接受暴风雨的洗礼了。”
潇衍文手支着半边脸,胳膊撑在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宁少川,“什么洗礼?”
宁少川侧首,潇衍文里衣松松垮垮的垂在胸前,露出一片白皙胸膛。
“自然是关于,我承认自己不举的洗礼了,不出意外,今天皇宫内差不多有一半人都知道了。”
潇衍文抬手勾开宁少川衣领,露出了一截肩颈,上面印着几朵娇艳的痕迹。看着看着,就又伸手把人搂进怀里。
“谁要是说你不举,我去替你证明,你可以整夜高举大旗。”
潇衍文深嗅着宁少川脖颈间的好闻的香味,像并蒂香的清香,让他安心上瘾。
宁少川在潇衍文腰上拧了一把,又不解气,趴在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宁少川一早先到了御史台,他有两天没来了,每次来能处理的都是当场处理完,处理不完的就让勾三或是弦五背着,找时间处理。
宁少川去的早,打算提前去加班,多忙点。
现在他身兼四职,好在齐王府的帮手都让他很省心。
宁少川,心里暗叹一声:生产队的驴估计也没他辛苦。想想潇衍文兼职的比他还多,他也没觉得当生产队的驴辛苦了!
“哟!宁大人,今天来这么早!”
宁少川一踏进御史台就碰上了尤源,尤源对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尤大人,你这么早就来了!”宁少川不由的佩服起尤源的敬业精神。此刻,御史台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尤源。
“宁大人也是如此早。”尤源笑眯眯的看着宁少川,接着话锋一转,“我昨夜听说宁大人在太辰殿的事了。此事当真。”
宁少川一挑眉,守密定律真香,尤源都知道了。
“自然是真的。”
尤源神色一怔,拉着宁少川的胳膊转到了里间的一个小厅里,低声道:“玄知,我是苏本博的人,上次我误以为你和五皇子,让夫子误会了你,一直未找到机会与你说清楚。”
宁少川一脸讶异的望着尤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尤源以为他不信,就从袖袋里摸出了一枚小巧的绿色特殊材质印信,上面那朵小小的未开的莲花同宁少川手里的红色那枚莲花是一样的。
“你手里的是红色,号令绿色印信。”尤源眼巴巴的望着宁少川。
宁少川拧着眉,“我以为老师给我留的退路是武功高强的高手,没想到……”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
尤源眼一瞪,“玄知,你别看不起我,我身板硬朗,也能拉弓射箭的!”
宁少川点点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尤源又悄声问道:“所以你是真的不举,才找了齐王的吗?”
宁少川立马否认,“怎么可能,我是喜欢殿下才与他一起的。”
尤源轻轻笑了起来,又接着道:“所以你到底举不举?”
“你为何执着这个问题?”宁少川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尤源。
尤源:“我昨晚把这个消息告知夫子,若是假的,我还得差人去传话。”
宁少川凑近了些:“你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尤源向门口望了一眼,“我在太辰殿有眼线。”
宁少川默默对尤源竖起大拇指,“刮目相看!话说,你怎么不早来与我相认。”
尤源眼睛不离门口,“夫子之前只让我们潜伏,我也不知道你就是少主,还是夫子来天都后,寻了我,才知道的。”
“什么少主不少主的,我是老师的学生。”宁少川不喜欢这个称呼,听着像江湖帮派,他不想开山立派。
尤源:“这个不重要,你到底举不举?”
“举举举!快去回了老师吧!没事我去忙了。”宁少川扶额出了小厅,他今天不想再听到这个问题了。
宁少川上午去枢密院见到季清晖,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最终拍了拍宁少川肩膀,说了句:“玄知很有魄力!”
他知道季清晖说的魄力指的是什么,真正的勇士都是不需要解释的。他对着季清晖笑笑,回了自己的屋内,继续忙碌就能忘了这茬。
晌午,宁少川出了枢密院,准备找潇衍文一起去午膳。
傅兴炎迎了上来,“少川,这是去找齐王殿下?”
“是,傅大人,近来可好。”宁少川自从那次在齐王府宴后就没私下里见过傅兴炎了。
傅兴炎还是那般的风轻云淡,“一切都好。”
“那傅大人,改日我们再小聚。”宁少川抬脚要进尚书台。
傅兴炎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凑近他,低声道:“少川,你真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