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陪到底!”潇衍文把宁少川当的严严实实的,冷眼看着苏本博进了马车,渐渐走远。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幸好我来得及时。”潇衍文还在气头上,担忧的话脱口而出。
对上宁少川那带着委屈的眼神,立马语气又软了下来,“我是怕你老师带走了你,我找不到你,我害怕。”
宁少川低声道:“对不起,我也是担心老师有急事才会到这来的。你……”
潇衍文知道他的担忧,“放心,我不会对你恩师动手,最多他把你抓走的时候,我把他也绑起来,再把你抢回来。”
宁少川放下心来,“老师抢不走我的,我的心在你这。”
宁少川快速的在潇衍文心口点了下,就收回了手,往宫门口走去。
弦五与夜影远远的跟在两人后面,闷闷不乐。
夜影:“你怎么了?”
这小子天天话那么多,从昨日街上回来就沉默不语。
弦五低头:“没什么。”
夜影:“你说出来我帮你。”
“真的?”弦五睁大眼睛。
夜影点点头,眼睛看着前方。
“夜影哥哥,殿下是不是要娶亲了?到时候主子怎么办?”
夜影:“?”
“谁说的?”
“昨日在衣裳铺子里,我亲眼看见殿下要了一件红裙子让老板包了起来。殿下是不是要送给未来王妃的。”
弦五哭丧着脸看着夜影。
主子挑的那件裙子是给宁大人穿的,说是未来王妃也对。
但弦五肯定又会问他家主子为什么要穿裙子。这是夫妻间的情趣,说了他不懂肯定又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最后尴尬的还是他。
夜影深深皱着眉,为什么主子与宁大人喜欢让他与弦五搭班。他真不想带孩子!
“弦五,你要记住,殿下这辈子不会娶女王妃的。那件裙子你就别问了。”
弦五似懂非懂点点头,“那殿下就会娶男王妃,不就是我主子。”
“可是殿下有了主子,为何还要买裙子?”
夜影:“这个问题,晚上你去问勾三或是股四。”
马车内,唐明月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本博,“老苏你戏是不是演过头了?”
“哼,若是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或许他能看出来我是激他,但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时,头脑就不会那么清晰了。后面他想着玄知,怕是要加大暗卫的数量。”苏本博从容淡定的捋着胡须。
“老苏,你算的是人心啊!”唐明月摇了摇头,“那小子若是能被你算计也是难得。”
苏本博深情严肃,“但人心是最难算。他既然能访的严丝不漏,我就给他来一记釜底抽薪。逼他他来找我。”
果然,傍晚从皇宫回去的路上,潇衍文就增加了暗卫的数量。
他怕苏本博来硬的,毕竟上一次苏本博就要把宁少川锁起来的。
弦五看见勾三也来了,兴奋的凑到勾三身旁,低声道:“勾三哥哥,夜影哥哥说,你知道殿下为什么买红裙子。”
勾三:“…………”
默默的看了夜影一眼,夜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昨天他也随主子去了宝仪阁。
勾三冷冷的又看了夜影一眼,把这种问题抛给他,“或许买的人喜欢穿裙子。”
夜影猛然转头看向勾三。
弦五瞪大眼睛捂住嘴,不可思议的看向夜影。
勾三又神秘的开口,“弦五,不可妄议。知道了吗?”
弦五点头如捣蒜,把嘴巴捂得紧紧的。
夜影:“…………”
殿下的一世英名啊!
风平浪静的过了四五日,潇衍文内心还是不敢放松防备,晚上靠近值夜的暗卫由之前的三人,变成了六人。
潇衍文以为防范的严丝合缝的时候,却出现了家贼,从内部来了个釜底抽薪。
这一夜在宁少川与潇衍文入睡以后,股四拿出了事先备好的无色无味的迷药。
很快屋顶上的,夜影,夜熬,勾三与弦还有夜岸都被悄无声音的迷晕在屋顶上。
股四解决好屋顶上的人,隔着门缝对里面放了一点迷药。
股四屏息默默数到二十闪身进了卧房。
潇衍文搂着宁少川两人抱着一动不动,股四小心点掀开被子,没有反应,很好。
股四瞅了一眼,还好两人都穿里衣了,要不然殿下醒了怕是要杀了他。
股四不敢耽误,背起宁少川悄声出门。
凭着对王府熟悉的防御,绕过了王府的防卫。
一辆马车正停在齐王府的后门。
股四背着昏迷的宁少川,跳上了马车,马车走出了巷子,开始狂奔向城外驶去。
快一炷香后,潇衍文猛然睁开了眼睛。宁少川不在床上。
“玄知!”潇衍文快速下床在屋内找了一圈,屋内没有人。
恐慌瞬间如黑暗一般,将他全身淹没,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几个瞬息之间,潇衍文快步到了廊下,“夜影!夜熬!”
潇衍文一喊,屋顶上的夜影也瞬间清醒了过来,闪身而下出现在潇衍文身前。
“主子,我们都着了道了。有人悄无声息的下了迷药。”夜影单膝跪地,如临大敌。
屋顶上的暗卫这个时候都清醒了过来,跃到廊下跪在潇衍文面前。
潇衍文扫了一眼,穿着中衣手背在身后,指节握的咔咔作响,声音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股四去哪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弦五紧张最先开口:“殿下,我们不小心睡着了,股四也不知去哪了。”
弦五还不知道他们中了迷药,只以为是他自己睡着了。
“夜影,迅速带上两百暗卫,骑马随我去追!”
潇衍文转身进屋拿了披风和佩剑,到了到了正门时,夜影与暗卫已经集合完毕。
两百暗卫一身黑隐藏在黑夜里。
潇衍文只穿着里衣系着披风,跨马而上,向城外静岚山的方向策马追去。
苏本博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看在宁少川的面子上,才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他却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手!
三匹马拉着马车在管道上狂奔,马车内,唐明月用披风包着拧少川,“老苏这个方法会不会太危险了,潇衍文要是下了杀心,我们没有机会的。”
“我就是要他下了杀心,却又不敢杀我!这样才能激起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无奈。”苏本博又拿着迷药瓶子对着宁少川鼻子挠了一下。
“暂时不能让玄知清醒了,省的他只会胳膊肘往外拐。”
潇衍文在城外的官道上越追越快,心里也越是焦急恐慌。他怕追错了方向,错过救下宁少川的最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