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衍文有些头疼,不耐烦道:“别管他,随他闹,烧了更好。烧了李相蔺就少了一个消息收集帮手了。”
夜熬与夜天退下后,潇衍文又继续填鸭式喂饭。
宁少川扬起下巴,身子往后仰,皱着眉道:“吃不下了。”
“这次瘦了这么多,要多吃点补回来。”
“瘦夏,胃口不好。”
“那把这碗滋补汤喝了,晚上还有奖赏。”
宁少川一听,立马端起桌上熬了一夜的汤,一口气喝完了。
“六哥哥,你说话算数,不准反悔!”
潇衍文轻轻在他额上弹了一下,“小馋猫!”
宁少川直接过来跨坐在潇衍文腿上,与他额头相抵:“还不是你太诱人了。”说罢带着唇上还没擦去的一点油,快速在潇衍文唇上印了一下,又起身跑开了。
潇衍文轻轻舔去了唇上的油,心里乐不可支,只觉得唇上也是甜甜的。
早膳后,季子卿过来辞行,五皇子与宁少川都已大好,她与季子维一直住在府里也不合适。
宁少川这几日被杂事耽误着,也没细问她与马如梦的情况。
这会房内就他们二人,宁少川便随口问了句:“你与那马如梦如何了?”
季子卿一愣,“什么如何了,那日我把她打发了就没再见。”
“真的?”宁少川又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看错,“那日我可看出来了,你把马如梦迷倒了!”
季子卿噗呲一笑,“宁大人,你可真心细。我想你也理清楚了,她这么赶着表兄的前因后果。她既然是李相那边的人,我自然不会与她有什么真情实感的私交。”
宁少川不置可否,“你倒是个理智的姑娘。”
季子卿嘿嘿的笑了,“我发觉宁大人你和我表兄都被情爱冲昏了头,啧啧啧,你俩这样,双亲师长都不同意,换成别人早散了。”
这些日子季子卿与宁少川每日见,熟络的飞快,这些话要是换成以前她可不这么说。
“也是,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两家早打起来了,还要打的你死我活才行。”说着宁少川自己都笑了起来。
季家兄妹与五皇子都告辞后,热闹了好些天的齐王府,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宁少川都有些不习惯了。
这厢,潇衍文一早刚到南衙,就有下属过来报,东街楚馆烧了好几家,还是七皇子烧的。
这会潇衍文后悔早上没看着这疯子了,“七殿下呢?”
“回殿下,七殿下正在太辰殿。”
潇衍文马上又赶到了太辰殿。七皇子正老老实实跪在殿内,崇源帝一脸黑的看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
潇衍文看了一眼七皇子,今日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去报仇也不寻个暗地里动手的机会。
“父皇,七弟去火烧楚馆事出有因。”崇源帝现在已经知道小白的存在,这样瞒着倒不如挑上台面,以免再像玄知一样吃了暗亏。
于是,就把昨夜他们如何去楚馆救出小白,还有小白被绑的前因后果都一并说了出来。
七皇子听的更加愤怒,气的眼通红,当场就开骂了,“李相蔺这个老不要脸的!敢打小白的主意!老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他所用!他越是想我帮他,老子越是要整死他!”
崇源帝一脸“没眼看”的神情,转过脸去,“你闭嘴!不娶妻怎么当老子!你们这一天天的,真是要呕死孤!”
崇源帝生气的拍了拍桌子。
七皇子立马闭了嘴。
“父皇息怒,七弟他就是这直性子。也是气急了。”潇衍文适时的又宽慰崇源帝。
“把他带下去,孤不想见他,在府里禁闭一个月。”崇源帝嫌弃的摆摆手,让赶紧拖走。
七皇子求之不得,禁闭一个月他可以天天和小白腻在府里了。
嘴里还假装喊了几句:“父皇!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
“记得去安抚好无辜牵连的商户。孤头疼,要歇息一会,你也下去吧!”崇源帝的确够头疼的。
前脚才看了大理寺报来的折子!写了潇衍文如何刮了废太子,后脚就有人七皇子为了男宠火烧楚馆。
“孤的这几个儿子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孤这个皇上当的真没意思。”崇源帝靠在椅子上疲惫的闭着眼睛。
进忠:“皇上,您是天选之人,这天下没有你们不行。”
“孤就盼着衍文能早日接过担子。”崇源帝又看着那封折子,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衍文骨子里还是以前那个衍文,也只有宁玄知能让他有所改变。孤幸好那日……”幸好没有杀了他。
还有几日便是六月初一,宁少川的生辰。
潇衍文这些日子得空就在琢磨给宁少川什么生辰礼。又私下里与赵叔商量如何办生辰宴。
踏着金色的余晖,潇衍文回到卧房时,发现宁少川睡在床上,不由得心里一慌,该不是昨夜累病了。
几步到了床前,把额头贴上他的,试了一下,没有发热。
宁少川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清是潇衍文后,伸手勾住了脖子,把潇衍文带到床上,麻溜的又钻到他怀里。
潇衍文放下心来,低声问道:“是昨夜没休息好?”
“不是,补觉了晚上有精力等你的奖赏。”
宁少川脸贴在潇衍文的胸前,呼出的热气灼的他感觉身上也热了起来。
“今晚定让玄知哭着求饶。”潇衍文不轻不重的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彷佛很可口一般,又舔了一口。
“你属狗的嘛!”宁少川被这样一闹,也彻底醒了,对着潇衍文的胸口就咬了一口。
“疼~夫君别动生气,我错了~”潇衍文立马认错服软,在他的头顶又轻柔的揉了揉。怀里的人才又像猫儿一样,又乖顺粘人了。
瞟到床上放的地图册子,潇衍文不禁揶揄道:“玄知是不是想一统这天下。”
“我可没这雄心壮志,我只是在琢磨,李相蔺勾结的是那个国家或是哪些国家。”
宁少川坐了起来,又拿着地图,对着潇衍文道:“我下午在家没事,瞎捉摸了一下。假如我要是李相蔺的话,我寻外援想要颠覆大庸,我必然得找有实力的,那些小国,小部落,都是小打小闹给不了李相蔺实质的帮助。”
潇衍文眼底蕴着温柔,鼓励的说,“玄知分析的有理,还有吗?”
宁少川又放下册子问道:“那晚上的奖赏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