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苗芝一见乔广德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顿时一喜,她和乔广亮对视了一眼,笑呵呵道。
“大哥,我们菜园里还多着呢,我把菜送厨房去,晚上你们炒豆角吃,今年雨水多,豆角长的可好了。”
王苗芝提着菜篮进了厨房,见到夏兰在厨房里洗碗,她愣了下,惊讶道:“哟!你咋在这里呢?”
乔婉月就猜到她见到夏兰会问东问西,在厨房门口接话说:“我在家里无聊,让兰兰过来陪我玩几天。”
王苗芝撇撇嘴,娃儿都没了,还有心情跑出来玩儿,果然是死了傻儿子不心疼。
心里虽这么想,她却没敢说出来,这次过来是想和大哥缓和关系的,乔婉月是大哥的心头肉,她可不能再把乔婉月得罪了。
王苗芝表情讪讪的将豆角辣椒倒进菜盆里,提着菜篮出了厨房,乔广亮正在打听乔广德盖新房的事情,她支棱着耳朵去听。
听说乔广德打算盖四合院,她激动的接话:“哟,大哥,盖四合院起码得几千块钱吧?”
乔广德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事儿都是婉月操办的。”
王苗芝下意识道:“这么多钱,你放心全交给婉月保管呀?”
乔广亮看了眼乔婉月脸色,随即瞪了妻子一眼,王苗芝会意,赶紧改口:“大哥,婉月,你们别误会,我不是说不该交给你保管,就是怕你年轻,别被盖房子的人给忽悠了。”
乔婉月问她:“盖房子的人是村长找的,有他在中间做担保,还有啥不放心的?”
王苗芝接不上话了,人是村长找的,她要是再说啥,那就是质疑村长了。
乔广亮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缓和关系,再打听一下大哥盖房的事情,目的达成,他也不多待:“大哥,我们先回去了,盖房的时候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就去后头喊我们,几个娃都在家,咱们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
乔广德把两人送到路上,看两人走远了才回来。
唐雨辰见乔广亮夫妻走了,这才上前询问:“你二叔二婶儿怎么转性了?”
他刚还以为是来找事的呢,没想到是送菜的。
乔婉月嗤笑:“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呀?肯定是见我家要盖新房子,又打起了歪主意呗,我二叔几个儿子全都挤在几间土房里住,看到我们家盖新房,估计嫉妒的大牙都快咬碎了。”
走过来的魏城看着她接话:“你倒是了解他们。”
乔婉月冲着他挤挤眼:“我不光了解他们,我还了解你。”
魏城眼睛里晕染起层层笑意:“说来听听。”
“咳咳……”唐雨辰出声打断二人的对话:“麻烦你们看一下郑同,他都快急冒烟了。”
这个案子闹的太大,出了这么多条人命,上面早就施压了,公安局里气氛整日压抑的很,都没人敢多说话,再不找到点线索,他们回去可交不了差。
乔婉月习惯性带上医疗箱:“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如果郭丽丽真是昨晚逃跑的姑娘,没准受伤了,我正好去帮她看看伤。”
魏城和唐雨辰没意见,他们几个大男人面对一个小姑娘有点尴尬,乔婉月去了也方便些。
和乔广德还有夏兰打了声招呼,四人便一起去了镇上,由一名年轻公安带路去了大河村,路程不算远,开车也就十分钟。
大河村不算大,也就三十多户人家,村子落座在山脚下,汽车只能停在村口,他们刚进村子,就有村民上来搭话。
“你们是去郭有福家的吧?”
村子小,加上位置偏僻,平时很少来外村人,早上公安来找郭有福的事情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这会儿看到他们,理所当然的猜测到他们是来找郭有福的。
乔婉月眨眨眼,趁机询问:“大婶儿,你咋知道呀?”
“我当然知道了,我是郭有福邻居。”大婶儿神秘兮兮道:“我跟你们说,他家小闺女没去亲戚家,在屋子里待着呢,吃晌午饭之前,我还见她去上茅坑。”
乡下厕所都是建在房屋后头的,两家又是邻居,知道郭有福家里的事情后,大婶儿就一直注意着他家呢,对他家的事情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几人对视一眼,随即一起去了郭有福家,他正蹲在大树底下用荆条编背篓,见到公安过来,板着脸起身赶人,一句话都不多说。
“我们是城里的公安,只是想找你闺女调查一下昨晚发声的事情,希望你们配合一下。”郑同好声好气的和郭有福商量。
“俺啥也不知道,你们别来找了,再找也没用。”郭有福不但不配合,还有发火的架势。
“我们就是问几句话,没有恶意。”
唐雨辰也加入了劝说队伍。
郭有福却不为所动,说啥都不让几人进屋,板着脸赶人:“我说了,俺们啥也不知道,俺闺女也不在家,你们别再来了。”
“你女儿昨晚遇到坏人的事情,已经传的满村人尽皆知,也许已经传到坏人耳里,如果他觉得你女儿对他造成了威胁,她的处境很危险,只有我们能帮到你。”
魏城声音沉沉的,透着一种很浓重的压迫感,他什么都不说,只要往那里一站,都让人觉得他就是这些人里面的领衔人物。
所以,郭有福赶人的时候,一直没敢碰触魏城,这会儿听到魏城的话,他脸色大变。
不敢跟让闺女见公安,就是怕被坏人报复,不过听到魏城这么一说,他又觉得很有道理,一下子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对了。
一旁的乔婉月见他神色动摇了,跟着趁热打铁:“他们是城里特意派来查这件案子的,只要你们配合,在坏人抓到之前,他们肯定会保证你们一家人的安全。”
郑同立刻点头附和:“对,如果你们实在害怕,晚上我们可以留一个人在这里看守。”
“公安同志,我愿意配合你们。”屋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皮肤有些黑,五官倒是挺精致,一条羊角辫搭在肩膀上,眉眼里透着倔强。
“你这妮子,咋一点都不听话,进屋去。”郭母气急败坏的想要把人叫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