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武力值,温润君绝不是袁非厉的对手,他的强项只在于暗杀。
他手腕剧痛,俊脸发白:“我没碰到!你快松手!”
袁非厉松开手:“滚!”
温润君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们本来协商好了,杀了霍域,你为什么中途变卦?”
蔚唯一脸色一变,惊恐的看向袁非厉。
袁非厉抱紧她,对着温润君怒吼:“关你屁事,滚!”
温润君戴好口罩,遮住脸颊尚未褪去的淤青,那双杀人无数的手放到方向盘上:“我失败了。”
他精致的眉眼间显现出一丝烦躁的情绪。
他没想到霍域对危险的敏锐程度这样高!
这是他职业杀手生涯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子弹才射出,对方就已经心有所感,避开了要害。
该死的霍闻,闲着没事儿把金贵的孙子训练的比杀手直觉还灵敏!
袁非厉阴沉沉的道:“你业务能力差!”
温润君转头朝他笑:“不,我业务能力在同行当中排前三,我只失手过两次。”
一次是真失手,就是杀霍域这一次。
一次是假失手,失手目标如今就在袁非厉怀里。
但他不能说。
说了袁非厉这个神经病只怕要弄死他。
刚刚想摸摸蔚唯一的脸,手腕都差点儿被他捏断。
他揉揉手腕,戴上帽子,开车离去。
星空下,小院里,只剩下了袁非厉和蔚唯一。
他把人打横抱起,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干净,被子拖鞋等等各种用品都是全新的,一应俱全,显然是早有准备。
蔚唯一被他放到了小床上,然后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吻落到她的脖子上,然后往下。
他手指微动,轻而易举的解开她的衣扣。
蔚唯一没有动。
连一点点反抗挣扎也没有。
仿佛一个死人。
袁非厉忽然停了下来,温柔怜爱的问:“表妹不喜欢?”
蔚唯一没有回答。
“那就算了。”
他骨子里,还是想让她高兴的。
他可以杀光那些抢走她的人,可是绝不会强要她。
他喜欢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强要她的念头。
他不舍得。
蔚唯一知道他不会用强,只要她不反抗,不激发他的病态情绪,她就是安全的。
尽管如此,他停下来的时候,她还是松了口气。
他性情太难捉摸,她认识他这么多年,也猜不透他下一秒钟会干嘛。
袁非厉只穿一件单薄的浅绿色格纹衬衫,额头却微微出汗,他给蔚唯一盖上被子,隔着被子抱她。
“表妹,其实我就想这样跟你睡觉,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晚上睡着之后,不会被你杀死?”
“不会的。”
“今天不会,那明天呢?后天呢?”
“哦……我……尽量……”
他不喜欢撒谎,他不能骗蔚唯一说他永远不会,因为他确实克制自己克制的十分艰难。
他脑海中天使和魔鬼在激烈的交战。
天使说,要温柔点,要疼爱她。
魔鬼说,快撕碎她!杀了她!
他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他猛的起身,连鞋也顾不上穿,跑到门外,一把将门关上,整个人靠在门上,缓缓的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声线压抑而克制:“表妹,我今晚在外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