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弘市的当地新闻报导了这么一条消息:
#弘市中医院太平间员工王某和金某被困于太平间冷藏室,金某不幸身亡……#
看到这一则消息,孟多则是关掉了手机,说实话,那个金福的死因挺迷,而医院也怕担责,生称他是被不小心锁在冷藏室而意外身亡的。
看着面前的老王,他脸色有些苍白,还记得那天晚上把他从冷藏室救出来的时候,他都冻僵了。一看到他七十多岁的人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小陆道长好点没?”老王咳嗽了两声还不忘问陆十一的状况:“哎妈呀,我这是又捡了一条命啊,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死了。”
孟多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交到他手里,“这是陆十一让我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等你好点了,就别在太平间工作了。”
“为啥?”老王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啊,话说回来,就算是医院给他开多少钱他都不想在那工作了。
还没等孟多说话,他摇摇头,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小陆道长不告诉我,我也不在太平间看门了,太吓人了,我活了六十年,我自己那会儿冲撞女尸的时候都没这么害怕过……捡了条生命,太不容易了。”
听他这么说,孟多表示很惊讶,上下打量他一番,“王大爷,你今年才六十岁啊?”
“嗯……六十岁了。”老王点点头,下一秒,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说:“咋的,你以为我是多大岁数?”
孟多讪讪一笑,有些尴尬,从她这尴尬的笑容中,老王也猜到什么了,他摆摆手无所谓的说:“没事没事,我这么多年,过的比较糙,长相和实际年龄不符合也是正常的。”
“对了,大爷,我有件事比较好奇,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
“有啥事你就问吧,只要我知道,我就告诉你。”
见她这么好说话,孟多挠挠头,犹豫了两秒,便开口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陆十一当年为什么帮你,真的像你那天说的一样吗。”
“当然了,你还质疑我的话啊。”老王盘腿坐在床上,那双三角眼瞪的似铜铃:“我可不撒谎,小陆道长虽说人嘴黑一些,但是人可好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对我也是没少接济。”
“那他说帮你。就没提出什么附加条件吗?”孟多还是有些怀疑,难道陆十一,真的会好心帮别人吗?她不信。
老王见她这么问,先是愣了愣,也打量打量她,然后开口道:“小姑娘,我看你上次和小陆道长也是不错的,你是不是要害他啊?虽说咱们国家现在提倡打击封建迷信,可发生的事情你也都亲眼看见了,你不会是个卧底吧?”
孟多噗嗤一笑,她摆摆手赶紧说:“不是不是,王大爷,你就是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
“你真没别的意思?”老王皱着眉,满脸的狐疑,他也摇摇头,“你说你没别意思,我咋不信呢?那啥,我谢谢你今天来看我,你赶紧回去吧,万一你真是个卧底,我再说点啥被你套了话,再坑了小陆道长,那我可就缺了八辈子大德了。”
说完,他起身便往出轰着孟多,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呆下去了。刚要将门合上的时候,那个大红包又被他从里面丢了出来,“把你的钱拿走吧,我不收你的钱,赶紧走。”
“王大爷,我就是随便问问,这钱是陆十一给你的,不是我给的。”
“你赶紧走!”
老王在屋子里吼了这么一嗓子,孟多看着紧闭的门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包,略显无奈。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儿,让她办稀碎,这下好了,陆十一肯定又得数落她了。
然而,此时的陆十一,正躺在祁琛家的医院,听着他的碎碎念。
“你说你,你为了她,是不是连命都舍得出去?”
“这一次,真的不是因为她。”陆十一试图解释什么,但是祁琛直接打断道:“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你说说,这都几次了,你来我这医院都几次了。要不是跟你这么多年的情谊,我都懒得说你。”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他的上衣扣子,在他的胸口有着一圈深紫色的淤青,他伸出手按了两下,陆十一便皱了下眉。
见状,祁琛又开始碎碎念了,“你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样了,差那么一寸,就是心脏,要是那个东西对着你的心脏,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的躺在病床上和我说话吗。”
陆十一清了清嗓子,“你能给我换个女护士吗?一个大男人给我胸口涂药,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呢。”
“你看看我!”祁琛指了指自己。
“你怎么了吗,唇红齿白长相俊朗?”
“我身为一个医生,因为你,我做着一个护士该做的事情,你不应该觉得你面子很大吗?”
陆十一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但我不稀罕啊,护士该做的工作,你做了,让护士做什么?”说到这,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说,老祁啊,咱俩这么多年了,你这性取向,还是女吧?”
祁琛:“……”
“你说你,我住了这两天医院,你天天碎碎叨叨的比我妈都烦。我告诉你啊,我的性取向可是正常的,我老直了,你别想掰弯我。”
祁琛没说话,他拿着针面无表情的调兑着药,然后冷眼看着他:“转过身去。”
“你要干嘛!”陆十一故意双手捂着胸口,“难道,你想那个啥我吗……”
“你眼神不好使吗,当然是给您, 小陆道长打针,消炎针。”
“你打针归打针,可不许占我便宜昂!”
祁琛:“……”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男的给我打针……你打针疼不疼?”
“不疼。”祁琛说着,便将他的裤子往下拉了一点,他抬眸瞥了眼针头,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我的性取向一直都正常。”
“你说啥?”
祁琛没有回答她,,他抬高手,针头对着他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
“我的妈,疼死老子了!”
一阵阵哀嚎声,贯穿着整个病房,以及走廊。
以至于,孟多开门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发现。
看着眼前的一幕,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病号服,另一个,穿着白大褂,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是拿着针管……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某电影中的情节,孟多微微皱眉,忍住笑意开口:“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