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城里的蒋顺熙回到府上,杀伐的气息生人勿近,下人们都战战兢兢,蒋顺熙的理智都快要逼疯了,派出去的官兵没有一个回来复命的,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大掌握成拳,他不断的责骂自己的疏忽大意,快要失去理智了。
鲁月婷仿佛心有灵犀,她感觉到了蒋顺熙的悲伤,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看着这处山洞,突然想到,等蒋顺熙接到消息,就一定会下来查看,这样的话,在这处山洞留下东西,岂不就是告诉蒋顺熙自己安好无瑜了吗,看着黑衣人依然没有醒来的征兆,鲁月婷将自己的发簪上的一颗珍珠锲入墙上,
做完这一切,才感觉到自己些饿了,便坐在一旁吃起了果子,山洞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鲁月婷突然疯狂的思念蒋顺熙,这样的想念,是自己初来这世界时都不曾有的,不禁有些自嘲,想这该做些什么事转移注意力才好。
打量完山洞就打量起黑衣人来,这样精壮的身体,好看的手指,怎么会把脸生的这样普通呢?真的是普通过了头啊。看不出来什么就只能认真的吃着果子。
皇宫里,齐南山一直没有得到消息,有些坐立难安,偏偏自己这样的身份,是不能问她的下落的,否则多生事端,呵,自己这个皇上,当的可真是窝囊,
蒋顺熙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想到鲁月婷此刻不知身在何处,明明几个时辰前还真真实实的在自己怀里,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梦?可是心痛的感觉这样真实,蒋顺熙,你真的好没用,,你在哪里?等我,我一定去找你,求你。
“唔”
山洞里的闷哼让鲁月婷回过神来,看到黑衣人脸上不正常的红色,连忙将剩下的退烧药一同喂了进去。
“水……”
这是黑衣人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开口,鲁月婷没有精力细想,连忙接了一些水给黑衣人喂进去。
喂了好些水才见黑衣人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又睡了去。
鲁月婷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就去山洞里面捡了些枯枝,幸好身上带着一个火折子,点着了火候驱了些夜里的寒气,这一天的经历让鲁月婷有些心悸,看着黑衣人,想翻翻他身上有没有证明身份的玉佩什么的,方才听他的口音,大约就是夏国人无疑了,只是,不知是那个大臣还是夏国皇室?
这样想着,鲁月婷也就这样做了,来到黑衣人前面,准备摸摸他的腰佩和荷包,只是手刚碰到黑衣人的身体,就被抓包,突然睁开的眼睛里杀意涌现,鲁月婷着实下了一跳,手腕被大力握着,几乎要断掉,鲁月婷看着黑衣人,黑衣人看到是她,慢慢松了力道,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
这下子鲁月婷可真是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
已是暮色四合,即使点了火堆也挡不住彻骨的寒意,鲁月婷只在旁边乖乖的坐了一会儿,就被这透骨的凉逼疯了,站起身来在旁边四处跳哒,像个欢脱的小兔子。
跳了一会鲁月婷满头大汗,原来困的睁不开的眼睛现在也忽闪忽闪的一片清明,没有了困意鲁月婷有些无聊,想起刚刚黑衣人的防备之心那么严重,鲁月婷有些怀疑。
看着黑衣人睡的很沉,鲁月婷大胆的打量着他的脸,总觉得这张脸怪了些,细看之下有些可怖,这脸,似乎很是僵硬,像是假脸……是了,假脸。
鲁月婷突然茅塞顿开,早就听说夏国有种秘术,可以用别人的脸皮做张假脸,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鲁月婷欣喜之下看着黑衣人的脸着实手痒,想着假脸之下的样貌,再三考量便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又凑过去,微黄的火光下却一点都不**,因为鲁月婷脸上的兴奋让人一点也生不出旖旎的心思。
秀气的小手慢悠悠的伸向黑衣人的脸,眼看就要摸上去了。
“你胆子这么大?”
清凉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分外突兀。
“啊!”
鲁月婷被吓得一哆嗦,“你你你……”
“我我我,我看你胆子也没有多大,倒是敢在我脸上动手,”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鲁月婷没好气的收回手,有些懊恼自己动作太慢,如果利落点,说不定就可以看到黑衣人的真面目了。
黑衣人将鲁月婷的懊悔看在眼里,失笑的很,如果她知道自己早在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就一直清醒着,只怕会惊讶的下巴都会掉下来吧。司徒文这样恶趣味的想着。
“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你啊,怕死你了,拜托,你要杀了我怎么交差啊。”鲁月婷翻了一个很没气质的白眼。
“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司徒文有些气结。
“拜托,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古巨基刘德华啊,顶着张脸就要人人都认识你啊。
“我可是……”司徒文真的气结了,但是还不能暴露身份。
“嗯?你可是谁?你说啊。”鲁月婷言语挑衅道。
“我,我不和你一般计较。”司徒文傲娇的别过头,却是悄悄的用余光看着鲁月婷的反应。
鲁月婷看着这样熟悉的场景,想到了蒋顺熙每次也是这样傲娇变扭,不由得失笑。眸子里满是对蒋顺熙的思念。
“那个……鼓巨鸡,留的话又是什么啊?为什么人人都认得它们,我却不知道呢?”正在出神的鲁月婷被打断,听完司徒文的话哭笑不得,自己怎么还碎碎念了出来,况且,这人的耳朵也太灵了吧。
司徒文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实在好奇,再说了,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成什么样子!司徒文这样想着。便坦然起来。
“这……”鲁月婷傻眼了,这要怎么解释?“嗯,就是……”
鲁月婷实在没有办法解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告诉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嘛?”
司徒文一顿,不说话。
“喂,要不然你告诉我你是哪个国家的?”
不说话。
“谁派你来的?”
沉默。
“有什么目的?”
睡着了……
靠!鲁月婷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也放弃了。
给火堆里放了些枯枝,就蜷缩着身子睡了去。
鲁月婷没有看到的是,司徒文睁开眼睛看了她会儿,才又闭上眼睛,睡了去。
嘶嘶,嘶嘶嘶。
鳞片划过石头的声音,是舌,而且吐出来的蛇信子乌黑发亮,是毒性很强的蛇。
“唔,”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鲁月婷闷哼出声,靠,什么东西!
“嗯哼。”正在听回来的手下报告情况的蒋顺熙突然觉得心痛难忍,竟是闷哼出声。
“大人,你怎么了?”手下担忧的看向蒋顺熙。
“无妨,你们继续。”蒋顺熙知道鲁月婷或许有了危险,冥冥中,总有什么东西联系着自己与她。
“大人,还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不然小姐回来,看到您这样子,会生气自责的。”
“我没事。”
蒋顺熙这些连着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也未曾躺下休息过,整个人不过数十个时辰,就憔悴了不少。
“怎么了?”司徒文刷的睁开眼睛,紧张兮兮的看着鲁月婷,
毒性太强,鲁月婷说不出来话,不过须臾,就舌头发麻,讲不出话。
司徒文看出不对劲,抱过鲁月婷一看,才发现被毒舌咬伤,不敢耽误,连忙将鲁月婷横放,运用内力将毒液逼出大半,然后将鲁月婷安置好,起身离开。
司徒文是从前面这个山洞离开的,昏昏沉沉间鲁月婷看到司徒文离开的背影,是走向前面的山洞,内心自嘲的笑了笑,意识不清晰间,这一生的过往突然也就成了过往云烟,其实放不下的,不过只有蒋顺熙罢了。对啊,蒋顺熙,还有蒋顺熙,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不知过去了多久,阳光洒在外面,这处山洞也亮了许多。
鲁月婷清醒了些意识,本来很是奇怪,中了这样深的毒,怎么没有一命呜呼呢?只是身体依然麻木,动弹不得,鲁月婷想了想,似乎只有昨天晚上黑衣人握着手腕那会儿比较特殊,原来,他是在给自己祛毒?
只是,他现在离开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该如何是好,鲁月婷还是很绝望,但是想到蒋顺熙,鲁月婷的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强烈。
正要挣扎这身子起来,却突然听到洞口的方向有脚步声,鲁月婷心里警铃大作。
没有办法扭头看看是谁,鲁月婷唰的闭上眼睛,静观其变。
听到那人走进了,但是好像没有注意自己,而是烧好了火堆,又用石头敲击什么东西,鲁月婷心里好奇,悄悄睁开了眼睛。
是他?鲁月婷很是惊讶,黑衣人?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
司徒文看过来,与鲁月婷对视了一眼,司徒文见她醒来,便把打好的药汁收起来,向她走来。
“你醒了?我昨天晚上给你用内力将毒液逼出来了,然后晚上又出去着了解余毒的草药,现在我喂你吃下,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就会解了余毒。”
鲁月婷听完后羞愧的不行,人家为了自己在外面着了一个晚上,自己居然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司徒文将药汁喂给鲁月婷,然后就又出去了。
约莫一刻钟后司徒文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死兔子,但是神色有些慌张,一回来就把火堆弄灭了,紧张兮兮的将洞口用藤蔓遮掩好,紧贴着洞口密切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鲁月婷猜测可能是蒋顺熙带着人找过来了,但是现在自己现在都没有办法自保,黑衣人武功那么高,虽然蒋顺熙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带着自己,难免不会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