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鲁月婷和暗卫一路向东逃跑,追过来的侍卫越来越多,暗卫咬牙:“王妃,我们兵分三路,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抓住!”
鲁月婷点点头:“你们多加小心。”
十名暗卫六名分散开来,果然身后的侍卫少了不少,只是这样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鲁月婷疯狂的思索着该怎么办,暗卫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如果没有自己他们自保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带着自己难免累赘。
“姐,我护着你,让暗卫留下来善后。”司徒文突然出现,鲁月婷心里一松,就朝暗卫示意全身而退。
司徒文到底是杀手,动作利落没有多余的招式,招招收人性命。
司徒文带着鲁月婷一路继续逃跑,侍卫越来越多,鲁月婷看到一旁的草丛,便示意司徒文进去躲避。
草丛不大,外面的侍卫搜查太严,一直跑实在不是办法,鲁月婷极速思索着该怎么做,鲁月婷想的入神之际没有注意到司徒文阴柔俊美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司徒文见鲁月婷认真思考着,就聚精会神的注意侍卫的动向。
乒!
乓!
两声响突兀的响起。
“谁?”
侍卫举着刀围成一圈一步一步的靠近鲁月婷和司徒文的藏身之地。刚刚是侍卫为了搜索安全方便,将人拳头大小的石头扔进草丛探虚实。本来司徒文避开就好了,只是多年的杀手生活让司徒文没有躲开这个概念,条件反射就抽出匕首将石块挡了回去,这是第一声,第二声是挡回去的石块直接砸向了扔石块的那个侍卫。
鲁月婷屏着呼吸,侍卫一步一步的靠上来,司徒文严阵以待。
等到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鲁月婷果断就地一滚,司徒文则跳出去迎战。鲁月婷躲在草丛里就看到一个侍卫拿出信号弹就要发射,鲁月婷当然知道不能让他发射成功,不然,今天是肯定逃不出去了,情急之下鲁月婷看到脚边一块大石头,举起来就砸,正好砸在脑袋上气绝身亡了。
鲁月婷吓坏了,就这样杀了一个人……
司徒文到底是力寡,面对不断围上来的侍卫,司徒文扭头喊到:“姐,快走!”
鲁月婷一动不动,司徒文渐渐力衰,眼看情况不妙,突然来了一队人马加入战斗,由于人数上的优势,不一会儿侍卫就被消灭干净了。
领队的男子单膝跪地抱拳向鲁月婷行礼:“参见王妃,王爷就在前面,因身份不便不能亲自前来,特命属下前来相送。”
鲁月婷点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就跟着护卫队一路沉默寡言,司徒文看到死去的侍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路上不停的耍宝斗鲁月婷开心,可是鲁月婷实在是没有心情,笑比哭还难看。
鲁月婷想早日见到蒋顺熙,就马不停蹄日夜赶路,终于来到边城。
鲁月婷老远就看到蒋顺熙当下就下了马飞奔向蒋顺熙,蒋顺熙张开双手满满的抱着鲁月婷,将头埋在鲁月婷脖子处,狠狠的圈紧双臂,失而复得的心才终于落回原处。
司徒文看着拥抱的两个人,心里有点苦涩,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拿走了一样的那种委屈和难过,让司徒文的心突然就好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拽住了一样。
抱了一会儿蒋顺熙松开手想看看鲁月婷有没有哪里受伤,谁知手刚一松开鲁月婷就往蒋顺熙怀里又挤了挤,蒋顺熙察觉到不对劲,就圈着鲁月婷将唇印到额头上,哑着声音哄她:“怎么了婷婷,嗯?”
鲁月婷就好像一个被吓到的突然有人来关心的小孩子一样,委屈的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策,我杀了个人。”
蒋顺熙心疼的抱紧鲁月婷,温柔的唇安抚的吻在鲁月婷的脸上,眼睛上,咸涩的泪水让蒋顺熙的心都揪紧了,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乖婷婷,为什么要杀他?是不是因为他要杀婷婷?”
鲁月婷点点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要报信。”
“乖婷婷,你做的很正确。”蒋顺熙又亲又抱的哄着鲁月婷。
“真的吗?”鲁月婷眨眨湿漉漉的杏仁眼。
“自然是真的。”蒋顺熙好笑的摸摸头:“是不是累了?策抱着婷婷睡觉好不好?”
鲁月婷一连几天赶路,再加上一直因为杀人了内心沉重,如今陡然放松下来,倒是真心困极了。
鲁月婷是成功逃出来了,留下夏皇被气的半死。
“查!给朕查!怎么可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吴明淡淡说了声遵旨,就要领命去查。
“等等,站住。”夏皇打量着吴明,吴明不卑不亢任由他打量:“吴爱卿,鲁月婷是一直居住在你的府上,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她什么异常?”
吴明摇头:“回陛下,不曾发现。”
夏皇看吴明坦坦荡荡的样子,有些拿捏不准。
“吴爱卿啊,这人毕竟在你的府上住着,又和你成过婚,此事就不要管了,避避嫌。
来人!去查!”夏皇摆摆手,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还是起了疑心。吴明早就猜到有这个结果,领了命就站在一旁不管了。
负责搜查的侍卫回来上交给夏皇一件东西,就在鲁月婷失踪的地方找到的。
夏皇拿在手里把玩着,饶有兴趣的问吴明:“吴爱卿,这是什么?”
吴明答:“微臣不知。”
吴明是真的不知道,当初商议逃跑计划时鲁月婷夜没有说,自己问她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鲁月婷神秘一笑说自有办法。
如今看来,这个不明物体就是散出白眼的东西吧。吴明笑了笑,这鲁月婷还真是宝,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弄出来。
那边夏皇火急火燎的找人,这边鲁月婷抱着蒋顺熙睡得正酣。
蒋顺熙也累,但是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让他舍不得闭上眼睛,不管之前怎么忙乱,如今能重新抱到鲁月婷,蒋顺熙觉得一切都值。
蒋顺熙情到深处就探头在鲁月婷额头上印下吻,鲁月婷不安分的动了动,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蒋顺熙看着自己,鲁月婷笑了:“怎么不睡一会儿?”
“睡不着,婷婷,对不起。”
“乖,没事了,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鲁月婷确实不解。
“如果国宴上我小心些,就不会让人把你掳走。”蒋顺熙是内疚的,明明这一切是可以避免的,却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险些酿成大祸。
“笨策,好啦,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西京还好吧?”
鲁月婷听夏皇说蒋顺熙走的匆忙是因为西京边境不太平,如今既然过来接自己,想来是解决了。
果然,“嗯,没事了,之前你一失踪我就去找你了,虽然找到了你留下的珍珠,也有人见到你往西走去了,只是我一路上向西追赶也没有遇到你,加上具体方向不清楚,耽误了好久。
皇上说西京边界不断有人寻衅滋事,迫不得已就只能回去了,后来就一直处理国事,派手下的人继续寻找你。”蒋顺熙说着又亲了亲鲁月婷。
“没有方向?我明明有留下记号的啊,”鲁月婷奇怪到:“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夏国皇宫里的?”
“是一个属下,偶然在街上碰到了张景瑞,知道了你的去向,哦,对了,我还看到了他贴身拿着一个荷包。”蒋顺熙睨着她。
鲁月婷噗嗤一声笑了,立刻坦白从宽:“张大人对我很好,那个荷包里装的一封信,他不知道我名字,我当时有人监督不方便讲,就把它放在荷包里想着他打开看到来告诉你我的下落。”
“他可宝贝那荷包着呢,才舍不得用,又不是有次不小心掉出来被我看到像是你的针法,只怕那封信永远不会被他知道,满心以为你对他不一样才给他荷包呢。”蒋顺熙的醋意大发。
鲁月婷笑着亲了亲他,看他醋缸一样的可爱的紧。
“有人监视?是谁?”蒋顺熙正经问道。
“就是掳走我的那个人,叫司徒文,我救过他,他也救过我一命,想来那些记号就是被他发现了拿掉的吧。”鲁月婷猜测到。
“救过你?你怎么了?受什么伤了?”蒋顺熙着急的就要查看鲁月婷,鲁月婷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事啦,就是脚腕处让蛇咬了一口,都好啦。”
蒋顺熙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鲁月婷好奇,他这表情分明就像被偷了钱的憋屈感:“策,你怎么了?”
蒋顺熙咬牙:“这夏皇可能位子做的太舒坦了,还有那个吴明!”
鲁月婷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失笑的问他:“你很介意我和吴明拜过堂?”
“没有……”蒋顺熙摇摇头,正要说话,鲁月婷抬手堵住他的薄唇:“夏皇不敢用我的名字,就用了木姓取了文名,拜堂的时候盖着头,其实拜堂的是个吴府的侍卫小赵……”鲁月婷想到小赵因为自己而死,沉默了。
蒋顺熙抱抱她:“怎么了?”
“就在我失忆前的晚上,我逃跑,小赵为了我死了。”鲁月婷吸吸鼻子。
“乖,他一定不想你这么难过的,我也不想。”蒋顺熙抱着鲁月婷像哄孩子一样摇了摇。
“嗯,我知道,你不用为我担心。”鲁月婷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蒋顺熙难得的翻了个不和气质的白眼:“不为你担心?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失忆就把我忘掉了。”
鲁月婷觉得蒋顺熙忒不讲理了,但是不讲理能怎么办,倒也确实是自己忘了他,鲁月婷哭笑不得。
蒋顺熙看着天色差不多了,在不起来误了饭点再吃饭会积食的,就抱着鲁月婷起来,自己穿好了衣服侍候鲁月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