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全力协助王爷王妃调查此案。”
涟韵点头,表示知道了。
蒋顺熙突然开口:“对于秦硕会谋逆这件事,首领怎么看。”
“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我也终究无用,临了要去了,还给韵儿留下这么大的一个麻烦。”首领凄凉的说道。
“那,如果本王有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只是,这法子是确定的要舍弃秦硕保王子的,您,愿意吗?”蒋顺熙淡淡的说道,就好像说今天菜市场的白菜多少钱一斤一样的口气。
首领愣了愣:“自然是愿意的,自从韵儿查出来秦硕要造反的时候,孤就只希望韵儿可以平平安安的。”
蒋顺熙点点头,就言语简单的交代了涟韵该怎么做,首领该怎么做,交代完一切,蒋顺熙就和鲁月婷出宫了。
蒋顺熙开始着手调查账本上记录的官员,有了首领给的令牌,调查起来方便很多,蒋顺熙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秦硕了,只是,秦硕到底是异邦人,在帝京开凤凰楼一定是有帝京的大靠山。可惜没有人知道,除了秦硕自己。
这几日平静的不可思议,明明老首领病重,很多大事都会发生,不少人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宫里没有任何异常,除了老首领经常召鲁月婷进宫下下棋上上花以外,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秦硕的探子将这些告诉秦硕的时候秦硕不过是一笑了之,在他看来鲁月婷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成不了什么气候。
可是,有时候失败总是因为轻敌。
这天的早朝必然是不平凡的一天。
“父王,”涟韵上前一步:“近日族中因为父王病重而人心惶惶,为安抚族人,不让族乘虚而入,请父王收回儿臣和大哥的兵符。儿臣愿意主动交还!”
涟韵说着就将兵符交给了首领,首领一脸欣慰,底下的大臣也都神色晦暗不明,秦硕则是眼皮一跳,站着不说话。
朝臣们见秦硕并不准备交还兵符,议论纷纷。秦硕顶不住压力,站出来:“请父皇恕罪,儿臣的兵符并没有随身携带。”
首领笑眯眯:“硕儿有这般心就很好了,不怕麻烦,父王亲自派人去你府里拿。”
“父王!”首领刚刚话音一落,秦硕就大喊出声,首领一脸迷惑:“硕儿还有什么事?”
秦硕拼命给自己交好的大臣使眼色,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向自己,秦硕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完了。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秦硕的兵符被收回,大势已去。
这就是蒋顺熙的计谋,将秦硕交好的大臣逐个击破,秦硕孤立无援,兵符收回就掀不起大风浪,至于秦硕和大臣交好的名单,很简单,那个账本上的名字就是交好大臣的名单。
兵符拿下了,首领就一不做二不休软禁了秦硕,将他控制起来。秦硕在百姓眼里也没有好的印象,软禁的秦硕后涟韵就整理了秦硕的罪行昭告天下,细细查起来,秦硕这些年越发猖狂,在民间烧杀抢掠,强抢民女,引起民愤高涨。
涟韵及时的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在民间的威望又高了许多。但是秦硕的部下盘根错节,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办法连根拔起,只怕还会有一场暴动。
“秦公子。”鲁月婷推开门款款的走在秦硕面前。
一朝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跌在这万人唾弃的地位,秦硕曾经有多耀武扬威如今就有多惨不忍睹,披头散发,却还是掩藏不住眼里的野心勃勃。
“近来可好?”鲁月婷站在里秦硕两米开外站定,笑眯眯的问道。
秦硕抬起头,看到鲁月婷笑魇如花的样子,依然还有贪念:“我倒是低估了你,载在你手上。”
鲁月婷眼神一冷:“本妃记得和你说过,不该做的事别做,不该觊觎的人就别肖想。”
“哈哈哈哈,”秦硕突然仰天大笑:“我想要的女人,都会是我的。没有一个例外,一个都没有。”
鲁月婷对于秦硕这样的人实在是无话可说:“本妃开门见山,凤凰楼在京城的靠山是谁?”
秦硕眼睛一眯:“说实话,你们能查到我头上,让我着实惊讶了一把。”
“人在做天在看,秦硕,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是咎由自取。”鲁月婷不想多耗时间,看秦硕也没有要交代的意思,就准备挥袖离开,走到门口,就听到秦硕阴恻恻的开口:“听我手下的人说你们查到了一品大臣,王妃,有时候摆在明面上的才是被当枪使的,而真正的敌人,会在你意想不到的位置出其不意的给你以致命一击。”鲁月婷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阴恻恻的说话,着实吓得不轻。脸色不好看的出来,蒋顺熙一直在外面守着,看见鲁月婷脸色不好看的出来,当即就沉下脸来。
鲁月婷摇摇头示意没事,和蒋顺熙整理了掌握大证据以及大臣的口供就进宫面见的首领,证据确凿,首领震怒之余答应一定会严惩。
鲁月婷和蒋顺熙商量着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该启程回去了。涟韵再三挽留也没有留下,就处理好秦硕的后续事宜向首领请辞,考虑到鲁月婷和蒋顺熙刚来的时候遭到追杀,涟韵带了一队人马亲自相送。
一路上抖没有什么危险,走在半路上涟韵接了一个信鸽,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怎么了?”鲁月婷问道:“脸色这样难看,出什么事了?”
涟韵缓了缓:“大哥他,被一群黑衣人救走了。”
鲁月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蒋顺熙也没有料到这个突发情况。
鲁月婷见涟韵欲言又止,连忙开口:“赶快回去调查具体情况,随时和我们联系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
涟韵眼里闪过感激,愧疚的说:“对不起,不能相送了。”
鲁月婷摆摆手:“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这队人马就留给你们,路程还有一段,多加小心。”
“好,你也是,多加小心。”鲁月婷大大方方的收下,目送涟韵离开。
蒋顺熙许久没有说话,鲁月婷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打扰,夜晚在客栈住下,鲁月婷才开口问他:“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蒋顺熙不敢确定,但是十之八九:“秦硕被软禁的时候虽然表现的很颓废,但是眼里的野心勃勃从来都没有熄灭,我那时以为他是旱鸭子嘴硬,但是现在看来,倒是人家确实是不担心。”
“他被救走了,当初追杀我们那一队人马也没有查到,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明天一定要多加小心。”
鲁月婷点点头,神色有些困倦,蒋顺熙拍拍她:“睡吧,不用担心,有我在。”
第二天起来就阴阴沉沉的,冬天里阴沉成这样子还真是少见,蒋顺熙一路戒备。
鲁月婷是喜欢阴天的,心情大好,赶路的速度也慢下来,从异邦一路走向中原,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越走越暖和了,虽然一样是冬日,但是还是很暖和。
鲁月婷眨眨眼,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涟韵留下的那一队人马和眼前的十几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蒋顺熙护着鲁月婷:“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看起来是黑衣人头领的男子朝鲁月婷袭来:“取你们性命的人。”
蒋顺熙满身肃杀,起身挡开,鲁月婷也配合蒋顺熙,尽量不给他造成负担。明显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不是那么好对付,蒋顺熙一心想留个活口,又要护着鲁月婷,受了限制,那黑衣人招招致命,鲁月婷心里着急表面上云淡风轻观察着战局。
细细观察之下鲁月婷心里咯噔一下,这些黑一人武功个个不赖,再加上训练有素,每个人之间的配合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过不了多久涟韵留下的人就要坚持不住了。
蒋顺熙和黑衣人的战斗陷入胶着,鲁月婷尽量缩小存在感,突然鲁月婷瞳孔一缩,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蒋顺熙。
噗呲。
刀剑刺入血肉的摩擦声好像被放大了一万倍在耳边震耳欲聋,蒋顺熙以和踉跄回头就看到鲁月婷的柳腰被长剑刺穿的场景。
“不——”蒋顺熙双目猩红好像能滴出血来,全身的肃杀好像地狱里面的魔鬼撒旦,提着剑一个闪身将刺伤鲁月婷的黑衣人拦腰斩断:“敢伤了她,你们都得死。”冰冷的没有一点生命气息的话语让周围的黑衣人不由自主的颤抖。
蒋顺熙将鲁月婷安放在一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所有人,随身携带的愈合伤口的药一瓶又一瓶的都倒在那个不断流血的伤口上,蒋顺熙怎么也压不住内心的惶恐,血怎么也止不住,蒋顺熙双眼被泪水模糊,哆哆嗦嗦的抱着鲁月婷,无助的像个孩子:“婷婷,婷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婷婷,我求求你,策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好不好。”
这个像神袛一般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个平日里一尘不染睥睨天下的男人,如今满身血污,哭的像个孩子,抱着鲁月婷只求上天将她还给自己。
“策……”蒋顺熙陷在悲恸中,鲁月婷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来自神灵的救赎。
“婷婷!婷婷,你怎么样了。”蒋顺熙手足无措,内心的惶恐不安丝毫没有减弱。
“策,我没事,快走,回家……”鲁月婷说完就昏迷了。
蒋顺熙双目赤红,婷婷想回家,他就一定要带她回家。
蒋顺熙抱着鲁月婷,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做了简单的包扎,确定了性命无虞。失了那么多血还能不危及性命,一方面是那些药起了作用,另一方面是鲁月婷刻意避开了要害部位,那一剑刺的并不是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