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奶奶出事了?”蒋顺熙想到这个可能心里一惊。
鲁月婷对于蒋顺熙的聪明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想了想,觉得蒋顺熙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奶奶她,好像,得了脑梗。”鲁月婷一张口眼泪就落下来了,她前世有个亲人就是脑梗去世的,鲁月婷曾经认真的查过有关的脑梗知识,对于脑梗前期的表现症状都记得,那时候生怕这样可怕的病再一次夺去亲人的性命。
鲁月婷早在一个礼拜前就发现了老太太的几个症状和脑梗很相似,鲁月婷继续观察的同时也在和大夫讨论该怎么做有关的药膳,着脑梗的前期病症并没有引起大夫的重视,鲁月婷查了好多资料,药膳研制分差不多了,从明天开始久可以添在老太太的饮食里,还有一些治疗脑梗的方法,鲁月婷都会陪着老太太一步一步的进行治疗。
蒋顺熙沉默了,眼里死寂一片,鲁月婷知道这件事对蒋顺熙的打击有多大,强忍着泪水开口:“策,老太太的只是前期病症而已,只要好好治疗,脑梗也没有那么可怕,策,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蒋顺熙终于眼里有了些光彩:“我没事,婷婷,没事。”
鲁月婷抱着蒋顺熙:“策……”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那时奶奶还很年轻,身体健康,头发还是很黑的时候,如今一转眼,奶奶居然也老了,婷婷,时间真的好快,奶奶也老了。”
老太太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坚毅如她没有掉一滴泪,老太太说,她的儿子是为国捐躯,是光荣赴死,老太太一直都是以儿子为骄傲,那时候的小蒋顺熙被母亲抱在怀里,也是第一次知道眼泪那么冰那么冷。
后来蒋顺熙的父亲丧礼一毕,蒋顺熙的母亲就自尽了,老太太知道了后终于是落了泪。
自那以后老太太一直带着蒋顺熙,蒋顺熙养在老太太身边,能文能武,老太太对蒋顺熙很严厉,蒋顺熙从小也争气,老太太一直说蒋顺熙没有辱没他父亲的名誉,蒋顺熙也一直以此为傲。
父母的骤然离世带给蒋顺熙的没有颓废,而是更多的坚毅,老太太是蒋顺熙唯一的亲人了,如今老太太的身体不好,蒋顺熙一时之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父母离开的时候,那个冬天,好冷。
鲁月婷眼泪啪嗒啪嗒的留下来,将蒋顺熙抱在怀里:“策,没事的,奶奶一定会平安的,策,相信奶奶,好不好。”
其实他们谁都知道,老太太的年纪毕竟大了。但是总还是抱有侥幸,但是不管老太太还有多少日子,他们只有好好珍惜。
蒋顺熙靠在鲁月婷怀里,听着鲁月婷的心跳声,觉得生命真的很神奇,明明上一秒还可以那样有力的跳动,下一秒居然就会随时逝去了。
老太太第二天醒来,就将蒋顺熙叫了过去,鲁月婷端着药膳等在外面,她和蒋顺熙商量好了,暂时先不告诉老太太她的病。
“奶奶。”蒋顺熙恭恭敬敬的站在老太太床前。
“还疼不疼了?”老太太昨天那一鞭子虽然留了情,但还是不放心。
“奶奶顾及婷婷,这一鞭子的力道小了很多呢,但是奶奶,婷婷一个女儿家,您这样一鞭子抽上去,她受不了啊奶奶。”
“哼,做我蒋家的儿媳,连一鞭子都吃不消。”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理亏。
“奶奶,孙儿想认真的和您说。”蒋顺熙郑重其事的半跪在老太太床前:“孙儿和婷婷两个人经历了很多事了,大大小小的事经历下来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婷婷是个好姑娘,奶奶,您这些天和她相处下来,想来也能感觉到。奶奶,您一直教育我,男人就要专情,蒋家世代都是专情一人,认定了一人就一生一世唯此一人。就像当年爷爷认定您,父亲认定了母亲,如今孙儿也认定了鲁月婷一人,奶奶。孙儿想请您试着接纳婷婷,放下成见,好不好?”蒋顺熙眼里的坚毅像极了当年他父亲领着他母亲跪在自己面前时的样子。
“母亲,兰儿就是儿子此生唯一认定的人。”
老太太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总是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罢了,你出去吧。对了,我想出去上一趟寺庙,你安排下。”
蒋顺熙领了命,就去安排了。
走出门口看到鲁月婷等在一旁,走过去抱了抱:“奶奶说想去礼佛,你陪她走一趟吧。”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鲁月婷侍候着老太太吃了药膳,说只是给老太太调理身体用的。吃完了收拾好了,一行人就出发了。原本是要多带两个侍卫的,可老太太不喜欢人多跟着,况且前去礼佛带多了人总是对佛祖的不敬,坚持只带了两个侍卫,泽兰和鲁月婷侍候左右,就上路了。鲁月婷走之前交代给佩儿,此次前去寺庙最多一个时辰的脚程,如果平安到了寺庙,鲁月婷会在寺庙放信号灯,如果一个时辰还没有看到信号灯,就一定要去禀报蒋顺熙,如果三个时辰后还没有见到他们回来,也一定要去禀报蒋顺熙。
安顿好了,鲁月婷才上了路。
寺庙在京城外,一行人走了不过半个时辰,就被拦下了。
“车上的人!打劫!”
两个侍卫来到鲁月婷车前请示,鲁月婷出来,示意两个侍卫保护好老太太。
“本妃是摄政王妃,车内的是摄政王的家眷,各位好汉,可否行个方便?”
鲁月婷选择一上来就自报家门想的是车里有老太太,一点险也不能犯,如果摄政王这个名号可以吓得住他们,就一切都好说。
劫车的是一帮常年驻守在京城城外的流寇,自然听过摄政王的威名。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摄政王妃?”一个貌似是流寇头头的人站出来问道。
鲁月婷将腰牌取下来给那个头头看了看,上面摄政王妃四个大字清清楚楚的被他们看在眼里。
这流寇里有惜命的,也有不要命的。鲁月婷仔细听着他们在争吵着,大致分为了两派,一派表示劫些钱就好了不要伤及性命,另一派就属于不要命的那种,表示将人劫回去,等来赎人的时候就可以多要些赎金。
两方争论不休,那个头头发话了:“先把人带回去,再慢慢商议。”
鲁月婷见状暗叫不好,示意侍卫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好老太太,就跟着流寇回了他们的寨子。
鲁月婷他们被捆起来放在大殿上,流寇们就在大殿上开始争论。鲁月婷计算着时间,思索着怎么把绳子解开。
“这下怎么办,奶奶,您说您为什么就要来礼佛呢,还不让多带几个人,这下好了,好不好今天就要交代再这里了,真是的,倒霉死了。”泽兰毕竟从小娇生惯养,没有见过这样的事,一下子就慌神了,抱怨起来。
老太太闭着眼睛默念着阿弥陀佛。鲁月婷见状,呵斥道:“闭嘴吧。”
“你!”泽兰对于鲁月婷还是有些害怕的。
“奶奶,您别担心,我在出来的时候就说了,如果一个时辰之后我没点起信号弹,佩儿就会去找策,您放心。”鲁月婷在老太太耳边悄悄的说道。
见老太太点了点头,鲁月婷就开始继续思索着该怎么脱身。
“咔擦”
一个小头头一样的人可能是争论出了问题,随手就将一个酒碗砸下来,碎瓷片四处都是,鲁月婷眼睛一亮,一块瓷片正好就在脚跟前,鲁月婷小心翼翼想将碎瓷片够过来,然后将绳子割断,看了看流寇们吵到不可开交,鲁月婷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砸过去。
“**,特么的敢砸劳资,劳资要你的命!”
场面再度失控,鲁月婷扶着老太太悄悄的溜了出去,一出了寨子鲁月婷就带着他们钻到林子里四处躲藏。没一会就被流寇追上来了。
那些流寇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眼睛终归是没有问题的,三个大活人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自然就赶快出来找了。
鲁月婷他们躲在一个小山坡下,流寇们就在周围查探着。鲁月婷用枯枝落叶将老太太和泽兰盖好,自己也躲好,眼看着流寇们都过去了,鲁月婷刚要松一口气,却被泽兰的一声尖叫吓的心提上了嗓子眼。
流寇们闻声就追过来,鲁月婷背起老太太就是跑,泽兰跟在后面,一只老鼠溜走了,鲁月婷满头黑线,觉得要被泽兰害死了。三个人一路狂奔,鲁月婷背着老太太体力不支,踉踉跄跄的速度慢下来,泽兰可不管那么多,一个劲的往前跑,渐渐的就拉开了距离,流寇们追上来,将鲁月婷和老太太团团围住。
“哟,王妃,怎么不跑了啊。”头头凶神恶煞的嘲讽到。
“你放肆!”鲁月婷见状也不跑了,决定拖延时间。
“哦?我放肆?王妃,您现在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您觉得您还能活着出去吗?”头头举着刀就朝鲁月婷走过来。
鲁月婷突然哈哈大笑。
那头头呗笑的一脸懵:“你笑什么?”
“本妃笑你死期到了还不自知。”
“什么意思?”
“难道你没发现我们少了一个人?那个女子早就逃走了,去找王爷,有她跑出去,你觉得你们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那头头也着急了,让人去找,可惜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找不到了,那头头恼羞成怒举起大刀:“既然都要四,不如请王妃做个伴如何,说着就举起刀砍下来,鲁月婷一个翻身将老太太护在怀里。
嘭。
一声清脆的声音,头头举起的刀就被打飞了出去,将对面的小喽喽砍伤了。鲁月婷抬起头,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