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就笑眯眯的道:“现在没有,以后可以有嘛,何况,之前我入队的时候,部长就提过,国家会给我一笔安家费,如果我要买房子,特定区域内可是打三折的,几乎只要成本。”
易寒就低声笑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顿了顿后道:“我还以为你会替部里招揽他们呢,你若替基地出面,我想古家肯定不会犹豫的。”
林清婉狡黠的笑道:“以古家的意向,就算两个孩子给你们培养了,将来他们不还是要入基地工作?”
易寒挑眉。
林清婉就低声笑道:“况且,现在知道了普通家庭中有可能出现天资卓绝的苗子,将来基地多的是机会收人,没必要在这时候和你们争。”
“我想徐部长在此,他也会如此决定的。国家是很有诚心的和各门派合作的。”
易寒忍不住低声笑开,往外看了一眼,点着她的额头低声笑道:“倒像是你在基地里呆了十年八年似的,我这个倒是才加入的。”
林清婉便也忍不住抿嘴一笑。
汪师兄跑来看『药』好了没有,一进门就见俩人站得贼近,师弟的手还不老实的放在人家的额头上。
他脚步都不顿,立即一弯,直接转身又跑了。
易寒和林清婉却已经发现了人,见他欲盖弥彰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林清婉忍着笑把『药』罐取下来倒『药』,“好了,快给曾师兄送去吧。”
“嗯。”
易寒端着『药』去追汪师兄。
曾远的伤口因有魔气附着,虽然有骆师叔和林清婉的回春术治疗,但魔气除不尽,伤口还是很难愈合。
此时他身上又痒又疼,难受得不行。
他心情一不好就想找茬,见汪师兄跑出去又跑回来,就忍不住怼道:“师兄这么闲?”
听出他语气不对,汪师兄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有事要我做?”
曾远憋着气道:“没有,就觉得师兄倒轻松惬意,这时候不应该去寻找魔修吗?”
汪师兄眨眨眼,“这是易师弟做的事,我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找魔修去?”
易寒正好端了『药』来,见曾远心情不好的样子,便忍不住笑道:“怎么,曾师兄生气了?倒是难得!”
“是挺难得的,”汪师兄点头应和,看着他笑道:“不过这样不错,倒有些像你了?”
曾远正是最难受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口,而伤口上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所以越来越烦躁,忍不住怒问,“像我什么样?”
“就这样炸『毛』的样儿,”汪师兄一点儿也不杵的拍了一下他没受伤的那处肩膀,笑眯眯的道:“你以前是宗门里最调皮的,最叛逆的,就连曾师姑讲课点到你,她说一句,你能有十句等着回她,你说你什么样儿?”
易寒笑着点头,将『药』放到桌子上凉。
汪师兄继续道:“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那副臭脾气就收起来,变得文质彬彬了。对了,你那是跟谁学的?一点儿也没领会到人家的精髓,反而显得假惺惺的。”
曾远瞪眼,要不是骆师叔担心他抓伤口所以把他定住,他恨不得跳起来,“你说我假惺惺的?”
“可不是假惺惺的吗?”汪师兄道:“你又不是钟师弟,学不来他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曾远就红着眼睛看向易寒,“你也觉得我假惺惺的?”
易寒低下头不说话。
曾远这下是真的要哭了,心里委屈得不行,合着他觉着自己平易近人,温雅大方,但所有人都觉得他假惺惺?
易寒看他这样,就忍不住一叹,“曾师兄,我以前是觉得你是长大了,并没有觉着你假惺惺。”
曾远不相信的看着他。
易寒就笑道:“我还不至于骗你这个,我是当真如此认为。”
“那是谁挑拨离间,你才觉得我假惺惺的?”曾远目光一转,看向门口的林清婉,问道:“是不是她?”
易寒回头看去,忍不住蹙眉,肃然道:“没有,曾师兄,你如此猜测就过分了。”
汪师兄也拍了一下他,“你胡说些什么呢?”
曾远却不再像以前端着装着,而是彻底暴『露』了本『性』,嚷道:“你以前可不会多想,只有上次你我见面后才起了变化,不是她是谁?挑拨我们师兄弟的感情,她是个恶人!”
“曾师兄慎言,”易寒冷着脸起身,沉怒道:“你猜忌我也就算了,怎能没有根由的猜忌别人?”
林清婉却一脸好奇的走上前,站在易寒身侧上下打量曾远,与他通红的目光对上,忍不住惊诧道:“魔气还有暴『露』本『性』的功效?”
她忍不住搓了搓手指,笑道:“这样看来魔气却并不全是坏的影响嘛。”
屋内的三人一愣。
林清婉已经兴奋起来,“那魔气的应用可就多了,易寒,研究院有做这方面的研究吗?”
易寒摇头,若有所思的看向曾远。
林清婉的目光也落在了曾远身上,笑眯眯的道:“不错,不错。”
曾远打了一个寒颤,瞪着眼睛嚷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曾师兄放心,我一定会让研究院治好你的伤的。”易寒义正言辞的道:“你现在便先喝师叔开的补血『药』,最迟后天我们就回京。”
汪师兄有点犹豫,“这样不太好吧,你们研究院要怎么研究?会切片吗?”
曾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易寒安抚的对他一笑,然后对汪师兄解释道:“不会的,研究院是正规的,最多从他身上取一些魔气和血肉做研究,不会太过分的。”
“喂,我还在这里呢,你们就算要把我送出去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商量吧?”
林清婉指着桌子上的『药』道:“『药』应该可以了。”
易寒和汪师兄便嘿嘿一笑,一人扶起不能动弹的曾远,一人端了『药』,直接就给他灌下去了。
『药』里有安神的作用,曾远眼皮越来越重,临睡前还嘀咕道:“易寒,我可是你师兄,你可不能太过分……”
易寒看着他慢慢睡过去,便舒出一口气笑道:“自我十四岁后就很少看见曾师兄这样了。”
“这小子这十三年来活得都不像自己,修真,修真,修的本就是真我,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偏他反其道而行之。”汪师兄摇了摇头道:“这次劫难对他也并全是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