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二月下旬,放在华夏,也已经进入了二十四节气的三九天,也就是最冷的季节。所有人都恨不得围着暖气,裹着辈子,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舒适生活。
英国也一样,到了这个月份也是很冷的,但是气温也不算太低,最低也只有零下十度左右而已。不过这个地方很奇怪,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这里总是会下雨,就算到了冬天也不例外。
一夜之间,外面就是潮湿一片,小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因为气温太低,在落下的时候却变成一朵朵雪花,但落在地面上以后,却又快速的融化。
与林赛尔家的庄园位置同样有些偏僻的一处独立的别墅内,气氛显得格外安静,偌大的别墅,除了偶尔能听到几声出来觅食的鸟叫声外,就再没有别的声音。
别墅不大,但也算是很有气派,三层的欧式建筑风格,外部装潢的也很是典雅,但就这样一座别墅,里面却没有一个佣人。
别墅的院子内,停着一辆最新款的宾利雅致,如果林赛尔在这里,她一定可以认出,这是她哥哥莱恩霍华德的座驾之一。
别墅的内部装修也一样典雅高贵,一幅幅知名的油画整齐的排列在墙上,虽然不是珍品,但却也是少有的经典之作,拿出去拍卖的话,价格也是相当不菲。
二楼的一间房间内,壁炉里的火苗不断的跳动着,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木头爆裂开的“噼啪”声,整间屋子都显得格外暖和,甚至比开了空调还要温暖一些。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整间屋子的窗户都挂着厚厚的红色窗帘,除了那壁炉内跳动的火焰,就再没有别的光源,这让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壁炉前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确实的说,应该是个中年男。
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摇了一摇,便送到嘴边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双眼微闭,似乎在享受红酒的味道。
“莱恩,你还没有成功吗?”男人把酒杯放在身边的一张小桌上,睁开眼睛,看着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说道。而这个男人,正是林赛尔的哥哥,莱恩霍华德。
“要知道,教皇殿下给你的时间可是快到了,如果到了时间完不成任务,那我们谁都不好过。”
“希伯来,你是在威胁我吗?”莱恩那帅气的脸庞在火苗的映照下,却显得有些阴冷斗战神帝。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才说道。“别忘了,我们的地位是一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不不不。”希伯来连连摇头,说道。“亲爱的莱恩,我只是在说明你我的处境罢了。”
“你要知道,这次教皇的计划可是要为我们的神开阔疆土,完成当年没有完成的事情,而你的霍华德家族,则是完成计划的一大助力。”
“法克。”莱恩有些愤怒的骂了一句,喊道。“到底有什么计划,就不能跟我说清楚吗?这两年的时间,我每年都给教会提供二十亿欧元的资金支持计划发展,可到现在,我连这个狗屁计划的具体内容却一点也不知道。现在又突然跑来告诉我,让我回英国争夺霍华德家族的继承权。继承个屁。”
“你知不知道,威廉那老头的病治好了,现在就跟正常人一样,知道吗?有他在,我就别想拿到继承权。”莱恩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我知道。”希伯来站了起来,给莱恩倒了一杯酒,说道。“关于秦少杰的事情,我们早就有所耳闻,威廉霍华德的病想必就是他治好的。这个人是我们的目标,你不用管。”
“还有,你认为你每年给教会的二十亿欧元算很多吗?”希伯来继续说道,“不,一点也不多。”
“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大部分是靠石油和军火赚来的。莱恩,你认为,如果没有教会教皇的庇护,以你霍华德家族的名头,你有能力涉足这两项生意吗?”
不等莱恩说话,便听希伯来又说道。“你不行,你没那个能力,所以,你是靠教会的帮助才能有现在的成就,换句话说,你给教会的钱,则是回报而已。并不是你对教会做了贡献。”
“另外,你不是神职人员,所以,你也没有权利知道上帝的计划。”
听了希伯来的话,莱恩有些泄气了。疲惫的靠在了沙发上,喝了一口红酒后,才说道。“你们要到底我怎么做?”
“尽快拿到霍华德家族的继承权,配合我们展开整个计划。”希伯来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莱恩说道。“那个叫秦少杰的年轻人,也就是我那妹妹的男人,很不一般,他身边的人也不是普通人,我的两个最好的保镖都已经折在了他们手里。你们要我怎么做?难道要靠恐怖袭击来拿下他吗?”
“不。”希伯来摇头,说道。“你只需要尽快把继承权弄到手,至于那个叫秦少杰的年轻人,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已经快要离开英国了,他交给我们来对付。这个人,跟教会的仇算是大了。”
“好吧,我尽力。”莱恩说道,又看了看希伯来,问道。“我的东西呢?”
“呵呵,就知道你会要。”希伯来笑了笑,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扔给了莱恩。
莱恩小心翼翼的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颗紫色的小药丸,想也不想就塞进了嘴里。
“莱恩,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希伯来说道。“算是教皇对你的奖励吧,记住,你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的时间内,你拿不到继承权,那你知道后果的。呵呵,你也不想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吧?”
“现在算是威胁了?”莱恩沉声问道。
“嗯,这次是威胁。”希伯来笑道。“不过,教皇殿下他是最接近神的人,神的威胁则是对你最好的鞭策,你要继续努力。”
“哼,谢了。”莱恩冷哼了一声,“啪”的一下,把那装药的小瓶子摔的粉碎后,便转身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