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
正如李子明所预料的一样,崇州的世家军攻打了沪城。
本来李子明是十分放心的,毕竟崇州城的叛军在李子明看来,几次攻击之下,攻破不了沪城的城门后,他们就会内部出现问题,随着时间,问题也会越来越大,从而他可以轻易瓦解。
但是此时李子明得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那就是马保保亲率二十万兵马,从秀州城一路北上,要与世家会师一起攻打沪城。
此时的李子明坐不住了,这距离马保保到任还不足七天呢,然而马保保就那么快地稳定了自己地位,带着大军北上来了。
世家叛军,在李子明看来不足为惧,但是马保保的兵马,那不得不能小心应对啊。
此时李子明握着拳头,他知道,自己必须亲自带兵,到沪城会会这个马保保……
三天之后,李子明也集结了十万兵马,他要前往沪城,支援孔浩然,当然主要目的,则是挡住马保保的兵马。
李子明把兵马集结在姑苏城,牢牢地控制着秀洲到达沪城的必经之路。
从秀州到沪城则是有一条官道,而在这个官道的北部位置,则就是姑苏城,李子明把兵力集结在姑苏城外,同时往姑苏城内运输粮食,他要在这个地方,拦截住马保保的兵马。
只要能挡住了马保保的兵马,那么孔浩然必然可以挡住世家的攻伐,最多一个月,孔浩然就可以组织反攻,甚至让他们内部问题爆发。
而如果解决了世家兵马,李子明专心对付马保保也相对地轻松许多。
其实从秀州到沪城的这条官道,并不好走,因为在姑苏城的这路段中,这是一段洼地,在洼地的旁边有着树林,芦苇丛,这是十分适合士兵隐蔽的。
对此,李子明把兵力部署在这里,可以说,这里是一个天然的伏击点,李子明此时所想的,就是等马保保来到这里后,给他打一个狠狠的伏击战,甚至可以出其不意地击杀了马保保。
而到这个路段附近之后,马保保停下了行军。
而一旁的将领不解地看着马保保:“将军,按照我们这个行军,今天晚上,就可以到达沪城了,到时候我们与苏轩会师与沪城,把沪城给围堵上,然后来给围点打援。”
“你怎么突然下令不让将士们前进了呢?”
“这不是延误战机吗?”这个士兵很是不解地看着马保保,在战场上,兵贵神速,要时时刻刻地抢占先机。
然而马保保却停止了行军,这在他看来,这显然是延误战机的表现。
然而马保保却十分平淡地说道:“以我对李子明的了解,我们不可能轻易地到达这沪城的。”
“刚才斥候给我汇报了,前方是一个芦苇丛,还有一段洼地。”
“这又如何呢?”将领不解地询问道。
“难道是斥候汇报有伏兵?”将领连忙询问道,此时他认为也只有看到了伏兵,马保保才有理由下达停止前进的这个命令。
马保保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斥候并没有发现伏兵。”
“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停止前进呢?”
“如此之下,我们不应该趁着敌人没有布置埋伏,赶紧前往沪城啊。”将领看着马保保询问道,他对于马保保的做法,有些不解和疑惑。
而马保保对此依然一脸平淡。
他缓缓地说道:“我对李子明是十分的了解,在这个世上,我敢说,除了李子明自己外,就是我了解他了。”
“李子明十分善于打伏击战,突袭战。”
只见马保保指着前方说道:“在如此适合布置伏兵的地方,李子明必然早已经布置了伏兵。”
“只是他善于布置伏兵,我们的斥候没有发现。”
“并不是这里面伏兵。”
马保保可以确认,这里面必然有伏兵,只是他们没有发现罢了,没有发现不代表着没有……
而一旁的将领看着马保保询问道:“那将军你的意思是?”
“给我一把大火,把这里全部给我烧了。”马保保缓缓地说道。
“啊?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至少得十天,才能到达沪城吧!”一旁的将领,看着马保保说道。
这放火烧,可以说是简单,但是在这种芦苇地里放火,一把大火,不知道要烧多久呢,这烧的过程,他们就要等许久。
而马保保平静地说道:“我们的目的,本身也不是支援苏轩他们。”
“啊?”听到马保保的话后,众人都震惊了,他们集结那么多兵力,其目的不就是会师于沪城,从而联合起来,攻破沪城吗?
这个想法,在马保保的眼里,这是理想的想法,但是不现实。
你想去与世家联军会师,那李子明就什么都不做的,看着你去会师吗?
他倒是想会师,但是如果不正面交战,击退李子明,那么这个计划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他才说,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去会师。
拿下沪城,在马保保看来,主要还是得依靠苏轩他自己。
而他能做的,则就是牵制住李子明,至于战胜李子明,他自己多少也有些没有信心,毕竟此时的李子明比他当初所遇见的李子明要强上许多……
当初都没有把握战胜李子明,更别说现在战胜李子明了。
要战胜李子明,这是需要一个缓慢的过程。
在他看来,能牵制住李子明,这已经是给苏轩帮了一个很大的忙了,若不牵制住李子明,那么苏轩在他看来,最多一个月就可以被彻底剿灭。
当然如果他运气好的话,能在这个地方上,战胜李子明一次,那么他还是可以去支援苏轩的,具体如何,要根据局势来看。
马保保看着自己的将领们说道:“我们的目的,是与李子明僵持,作战,尽最大的可能地战胜于他。”
“只要我们不让李子明有机会前往沪城,这就是对苏轩的最大帮助。”
众人听到了马保保的话,也逐渐地明白了马保保的意思。
“按照我说的去做吧,给我放火,烧了这片芦苇地。”马保保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