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独孤辛说出来这话后,公孙梵知道,这场谈判已经没有必要谈判下去了。
这让他一时间有些发懵,他们其实是很注重情报的了,因为他们知道每个情报,都能决定着他们所走到的方向。
然而李子明和独孤辛是兄弟的这个情报,如果独孤辛不说出来的话,恐怕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
此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独孤辛突然兵临他们这里,来攻伐他们了。
原来一切,都是这么个原因,他此时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了,而是看着独孤辛询问道:“这场战争,只能打了吗?”
“若李建德愿意投降,皆大欢喜!”
“若李建德宁死不降的话,那么我也只能成全于他!”
“李建德事迹,我也听闻过,我敬重他是个汉子,你七天之内,不会动兵,你回去劝劝他。”
“若他愿意对我,乃至东海军投降,我独孤辛不会杀他,而他依然是西山州的主人。”
“我向你保证道。”独孤辛看着公孙梵说道。
对于英雄而言,他们所谓的就是英雄,在独孤辛的眼里,他认为李建德也是一位堂堂正正的英雄。
他了解过李建德的事迹,他对此十分敬佩,若李建德投降,他还是十分愿意和李建德交个朋友的。
公孙梵看着独孤辛,他知道,这是独孤辛的心里话,而且有独孤辛的保证,李建德若投降了,肯定待遇不会差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看着独孤辛询问道:“此话当真?”
“我独孤辛所说的,何时有假过?”独孤辛看着公孙梵说道。
公孙梵得到了独孤辛的承诺后,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既然西海王这么说了,我回去一定竭尽全力劝阻我们大王。”
公孙梵说完后,就抱拳离开了。
而公孙梵离开后,独孤辛的一众将领们,便纷纷来到了营帐之内。
众人看着独孤辛询问道:“王上,你什么时候下令攻城啊?”
而独孤辛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众人说道:“我给了他们七天的时间,如果他们七天内投降,皆大欢喜,若是他们七天不愿意投降的话,那么我们就开战。”
随后独孤辛说道:“永宁城驻兵之多,而且易守难攻,要攻伐之,而不易也。”
“我来这里,其目的,就是希望李建德能妥协,能向我们低头。”
“真与他开战,我的内心还真不是很愿意。”
“但若只能战之,那么我们必然不会采取攻打永宁城的方式,而是要采取新的战术。”独孤辛看着众人说道。
攻打永宁城,在独孤辛看来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攻打永宁城,牺牲太大了,而且所用的时间太长了。
在今天早上,他得到了一份密报,那皇帝准备迁都了。
而皇帝迁都了,那么他拿下帝都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攻打帝都,从而抓住夏凉,要当街把他斩杀了,从而报他当初之仇。
然而夏凉不在帝都了,你攻打一个帝都,拿下了帝都,虽然很多人认为,这个意义十分之大,但是在独孤辛的眼里,这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所以独孤辛想拿下的帝都,是一个有皇帝的帝都,而非一座简单的城池。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也已经安排人马,前往帝都了。
他必须要拦住夏凉,不然的话,等夏凉迁都成功了,他在打到夏凉的面前,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呢。
同时他也在写书信给李子明,告诉李子明迁都的事情,希望李子明,能放缓对五州之地的征伐,从而派一部分的兵马前往帝都。
独孤辛相信,由他们兄弟二人的兵马联合起来,夏凉是一定会被困死在这里……
此时在一个山道之中。
“陛下,你受委屈。”几个太监看着夏凉低声说道。
夏凉早已经离开了皇宫,不过他这个迁都,可没有浩浩荡荡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浩浩荡荡地离开皇宫的话,那么李子明和独孤辛,必然会派遣一部分兵马来征讨自己。
到时候自己怕是会陷入深深的围堵之中。
所以此次夏凉,分兵两路,迁都,一部分是他的銮驾,还有一部分则是他翻山越岭,前往穗城。
而他的銮驾必然遭遇李子明和独孤辛的伏击,而只要遭遇了伏击,那么他就能成功脱身。
此次迁都,主要是确保他夏凉能成功地离开,至于帝国的禁军,夏凉并没有想着带他们一起前往穗城。
因为在帝都前往穗城的道路中,大多都在李子明的控制范围内,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怕是根本不可能到达穗城。
当然还有一部分,那就是需要留守一部分禁军,由李甫堂统领。
而跟随夏凉的,只是几个太监,还有李甫堂的儿子,还有两位内阁大臣,两个武将。
其余的,都是跟随大部队迁都,当然这大部队的士兵们,还有一些官员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毕竟如果说了这个情况,那么这个事情很容易就泄露出去,那么这一切都白费了。
所以迁都的大部队,只有主要人物知道,其余的人,都蒙在鼓中,都认为他们是跟随皇帝一起迁都的。
夏凉看着前方的路,这路并不好走,他叹了口气:“他日,我在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把这路,好好地修一修!”
“陛下,咱们从这条路,翻山越岭,到达穗城,至少得两个月的时间。”赵邦在一旁说道。
“以我之见,我们实在不行,就走官道吧。”
“我认为,咱们伪装成商队,他们是发现不了我们的。”
“而且现在天下人,都知道陛下迁都,其是要渡河一路南下穗城的。”
这些天的走路,让赵邦是累得不轻,说是迁都,这在赵邦看来,这和流放没有什么区别。
而夏凉听到后,也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毕竟这些日子,他也是累了,想到还有两个月的时候,需要这样走,他就有点走不动了,而听到赵邦这么说,他认为,这个办法,不是不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