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瀚卿不免觉得自家小姐有点魔怔了。
华俊的产品远销海外，俊园来个老外度假很正常嘛。
至于人工智能就更说不过去了，现在全球的互联网巨头都在搞这玩意儿，小姐凭什么认为人家是奔着她来的。
于是他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不过他也知道，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确实可以转移视线，去寻找一些别的线索。
苏雅妍摇了摇头，试着说服王叔，同时也顺便理清自己的思路。
“第一，找我麻烦的，确定是海外势力没错吧，我要寻找的东西也在海外没错吧。”
“第二，国内那几家互联网巨头，随便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有自主研发人工智能……或者说通用神经网络模型的能力，如果不是那个人手里掌握的技术有足够的诱惑力，那他们又怎么会选择合作？”
“是，在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那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我呢？斯科特亚当斯又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王瀚卿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因为您背后是苏家？而苏家背后……”
“假设这位老外有这样的立场，毕竟科学无国界，而科学家……”苏雅妍没把话说全，反而指着自己说道，“如果华夏衙门需要，我很愿意上交，只不过我认为还没到时候。”
“您怕失去自由？”
“嗯哼……”苏雅妍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她回过头，视线穿过玻璃，依次在张婳和林倩身上停留了片刻。
只要自己愿意，全世界的芯片都可以给素昀提供算力，而电力可以提供能量，物质可以壮大纳米机群。
‘失去自由’只是相对而言，道德才是对自己最大的约束。
或许还有系统那狗屁的《宇宙生态文明保护协议》。
王瀚卿敏锐的察觉到了小姐的视线，跟着往里面看了一眼，很是欣慰的笑了笑。
“第三，从我发现斯科特亚当斯的时候起，素昀就一直在监视他，问题是直到今天为止，素昀没能得到任何异常情报，一切正常，有时候也是一种不正常，我的墨凛都已经投入商用了，他那边完全没动静，怎么可能？如果他只是为了接近我，或者素昀……”
苏雅妍有些不敢想了，再这么琢磨下去，好像哪里都不安全的样子，呼吸一口空气都能把自己弄死。
特喵的明明现在是自己占优啊！
“类似的疑点还有很多，咝，我现在仔细一琢磨，华航的案子里或许还有易云网的身影……当然了，我更希望这仅仅只是巧合，毕竟我也不能随便给人家泼脏水嘛，这可不是小事。”
“呵……”
王瀚卿听闻不由发出一声轻笑，常年待在苏牧身边，总还是能偶尔见到这位华俊掌舵人使小手段的时候，哪怕小姐的亲生父亲苏俊，查案子遇到困难的话，也偶尔会有不择手段的时候。
好像就连小姐她四叔，前阵子为了她的案子也用过……
啧啧，这一家子，就没个好榜样。
也不对，小姐似乎不知道这些事情？
“王叔，要不您也帮我分析一下，或许能有意外收获。”
苏雅妍一边说着，在脑海中命令素昀，将AbI和斯科特亚当斯，以及香江那边人工智能实验室的资料传了过去。
王瀚卿突然感觉脑子里多了一份资料，不由叹了口气，小姐的这种能力属实有些吓人了。
“我这刚回来没多久，估计还得过一阵子才能出去，那边可能要等等。”
苏雅妍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不急，再说吧，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不敢走啊，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家里的大水晶还得自己来守才安全。
……
“你们聊的也够久的，什么小秘密呀，能不能跟妈妈讲讲？”
对上老妈玩味的眼神，苏雅妍若无其事的撇了下嘴：“小白的事情啦，就是那个白祺云，我上周抽空跟他切磋了一下……”
“嗯？”张婳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
“就……”苏雅妍吐了吐舌头卖了个萌，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肯定是我赢了嘛，我就想让王叔再训训他，不过王叔说切磋不行，不代表安保也不行，把我的意见给驳回了。”
张婳一抬手，苏雅妍就知道她要干嘛，左右观察了一下，主动把脑袋凑了过去。
完美无瑕的面容被她佯装害怕的皱成一团，生生让老妈赏了一个爆栗。
咚~
她“嘶溜嘶溜”吸了几口凉气，吃痛的揉着额头。
张婳好笑的看着她，不由嗔道：“你就装吧，我看呀，你这公司也别开了，干脆跟你晴姐混算咯。”
“嘿，那不能，我去了林倩还怎么混。”
“啧啧啧，一点不害臊……快去吃饭吧，林倩都帮你弄好了，那几个小伙子还等着呢。”
张婳冲着那桌颔首示意了一下，目光停顿了片刻，忽然“噗哧”一声捂着嘴笑了。
苏雅妍转过头去，只见林倩趴在桌上，香肩不住的颤抖，而刘胖子则甩来一个挑衅的眼神，学着张婳，惟妙惟肖的抬起手，给他那先“左右观察”然后再递上狗头的同学来了一个爆栗。
草！
这次能看见，那前面呢？！
自己跟老妈撒娇是不是全都被他们看见了？！
苏雅妍想到这，立马就羞恼的涨红了脸，指着他无声骂了一句：“你特么！”
她忽然意识到周围还有一众高管在用餐呢，只好连忙把手放下，气的脸都鼓了起来，还不止，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深吸了一口气。
领带下的钮扣在不断承受着来自左右两边衣襟传来的可怕拉力，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呼……”
大小姐尽量若无其事的走到他们那桌坐下，却听见身后是老妈的“咯咯咯”，面前是林倩的“鹅鹅鹅”，这两位‘苏家的女人’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
只有刘瑜正襟危坐，小声告饶：“我错了我错了！”
“我告诉你，”苏雅妍冷声道，“有句话叫善恶终有报。”
刘瑜：“知道知道。”
现充：“嗯嗯，确实没错。”
西格玛男人：“善恶终有报。”
哥布林：“他是挺饿的。”
苏雅妍：“……”
林倩：“鹅鹅鹅鹅鹅……”
？？？